云珟挑眉,看着一副凶悍模样的路恬,挑眉。
“云珟,我跟你说,想当年我和我哥哥被人欺负的时候都是我把那些人打跑的,你可不能瞧不起人。我上能爬树,下能入水,要是长出翅膀,连你我也能打过。”
路恬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自然,表面大大咧咧的跟云珟说着话。
“之前有很多人欺负你们吗?”云珟声音轻轻。
路恬耸肩,“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矛盾。在村子里也发生不了什么大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和哥哥家里没有大人,他们就觉得我们好欺负。”
路恬用帕子把脸擦干净,放下毛巾,甩甩手,不在意的说着,“走到哪不都这样吗?越好欺负越被人欺负。不过,现在好了,谁都不能惹我。”
路恬不去看云珟的表情,没心没肺的笑着,带上面纱,蹦蹦跳跳的下船。
“快走快走,我饿了,我要回去吃吴妈炖的鹅肉。”
云珟看着精神头十足的路恬,抬脚跟上,“现在回去还要等许久,不如直接在附近找间酒楼先吃?”
他怕饿着路恬。
“不用不用,我现在就想吃鹅肉,快走吧。”
她总觉得云珟有些怪怪的,还是赶紧回去吧。
云珟也不勉强她,吩咐人先去路恬的铺子说一声,让他们早早准备。
坐上马车,路恬的精神头瞬间没了,往车厢上一靠,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她不是真的困了,而是想到了自己喷点心的画面。
以后再也不坐云珟的马车了,有心理阴影!
“商量好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吗?可需要我帮忙?”
云珟知道路恬没睡着。
路恬睁开眼睛,想到接下来的安排,确实有一件事还没办。
“你之前说的那个大夫住在什么地方?我这两日抽时间去看看。”
“我先跟你说说他的情况,你再决定用不用。”
路恬歪歪脑袋,她现在好像没什么可挑的。
关于把脉,她现在还没摸到门路,但是开方子之类的基本上都可以了。
她开医馆,最基本的就是有个会诊脉的大夫,若不然这个时代没人会相信她所会的医术。
而自己找大夫,无论是品行还是医术都很难知道底细。
有云珟推荐,她自然是相信的。
“那你说说看。”
“刘正之前是御医,后面被人陷害差点被抄家灭族。那次事情之后他便辞了官,自己在京城开了一家小医馆。”
“不过,他不会打理医馆,经常因为进药材等杂事烦扰,后来医馆一直赔,他也就放弃了。”
“以刘正的医术,自然有许多医馆争着抢着要他。不过,那些医馆里的人就是用他赚银子,太过世故。”
“所以,在辗转了几家医馆之后,刘正便提出了许多条件。”
路恬挑眉,“什么条件?”
听起来是一个很难搞的人,若是真的麻烦,她还真的要考虑一下。
“首先就是每月不低五十两的月俸,每月有两日不去医馆,每日只在医馆五个时辰,不得变相的从他身上挣银子。”
“其实刘正做御医的时候每个月俸禄只有二十多两。出来后被争抢,俸禄便慢慢的变高。最多的时候达到四十两。”
“他提了这么高一个月俸主要也是希望有些人能知难而退。我是觉得,你刚开医馆,可以借着刘正的名号让许多人都知道你这家医馆。”
闻言,路恬表示明白的点头。
“这个刘正倒也算是正值之人,若是可以,我倒是愿意把人留下。”
“等下我让玄恒把刘正的住址给你。”
其实他更想让秦老头去路恬的医馆,因为秦老头会武功,关键时刻还能保护路恬。
不过,他不想隐瞒着路恬把人安插过去。
另外就是暗处的玄晴,他一直在找机会跟路恬说明。
今日,恐怕不合适......
“好。”
*
路府
天色将黑,路士杰两人才坐着马车回府。
费氏早就听闻了在湖边发生的事情。
所以,马车进门,费氏便一脸担忧的等在门口。
“你们这些人怎么办事的?!大公子好不容易出去一趟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大公子单独坐船?!”
“这次幸好遇到了长公主的人,若不然大公子落入水中,你们这些狗奴才都跟着偿命吧!”
费氏对跟着路士杰夫妇的下人劈头盖脸一顿责骂,不知道的还以为路士杰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才这般担忧生气。
“老夫人恕罪!”
“奴才们下次再也不敢了。”下人跪地。
被小厮抱下来的路士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任何表情。
站在地上,只看了费氏一眼,拄着拐转身往自己院子走。
元氏自然不能让路士杰一个人进去,匆匆对费氏行了个礼,“母亲莫怪,士杰今日受了惊,恐怕有些不舒服。”
说完,元氏不等费氏出声便快速起身跟上路士杰。
他们今日见到了女儿,情绪有些激动,她知道士杰这么做是怕费氏看出什么。
而这边的费氏看着两人进了他们的院子,神色立刻沉下,眼底也被阴霾盈满。
“越来越不把本夫人放在眼里了!”
“老夫人,您别跟他们计较,估计大公子以为这事是您算计的。”戴嬷嬷在旁边安慰着费氏。
“本夫人才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老爷那边可不好交代。”
路士杰如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