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裕州抬起了头，落寞的眼神之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却是更显伤感。
他没说话，程君也是叹了一口气，转头和晓晓说：“晓晓，进去帮帮你师妹吧，她忙活半天了。”
“好。”
晓晓看了一眼赵裕州，显然也是惊讶于赵裕州居然是自己师傅的弟子，而且居然比自己拜师还要早。
不过显然程君布置的任务她还是要做的，所以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是走了进去，去找自己的师妹去了。
“你跟我过来吧。”程君对着赵裕州招呼道。
“是，老师。”
赵裕州乖巧的跟在程君的后面，顺便还招呼了一下在一边看的啧啧称奇的姜念禾一下。
“跟上。”
而这一招呼，程君也是注意到了姜念禾。
“裕州，这位是？”程君看了看姜念禾问道。
“哦。”恍惚之中的赵裕州这才是想起来介绍，“老师，这是我朋友姜念禾，是个网络作家。”
闻言，程君轻轻微笑，笑容爽朗的夸赞了一句：“也是做文艺的嘛。”
姜念禾被程君说的害臊，小脸红扑扑的，却是有点不敢认：“哪里我写的还远远没有达到那种水平呢？”
程君一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而又是问：
“不过，小念已经开始写书多少年了？”
“十五年了，不过之前写得要更加的幼稚一点。”姜念禾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然而，赵裕州听到这句话心口却是一凉，果不其然，下一瞬间他就是看到程君眼神莫名的看着他，还“哼”了一声。
“哎呀，果然是人比人气死人啊，有的人坚持十五年，有的人……哼！”
赵裕州逐渐无语，脑门上满是黑线，阴沉着脸转过身瞪了一眼姜念禾之后，就是讨好似的看向了程君。
“老师，我也没办法，当时我父母不同意您又不是不知道。”
姜念禾今天晚上被凶了第二次倒也是不伤心，反而是竖起了耳朵，整个人就仿佛是在偷听家族密辛一样的刺激。
“裕州啊，挫折中持续向前的才叫坚持，一帆风顺中航行的那叫时间到了。”
赵裕州一怔，又是低下了头，恢复了沉默。
“算了。”程君叹息一声，“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嗯。”
三人无声，走进了展馆之中，而就在进入的时候，程君却是站到了赵裕州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裕州，我一直认为你会成为一个天才型的画家，所以一直很惋惜，我始终觉得只要你回来这个行业就会迅速的接受你。
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看一看，我希望你明白我的心，最后再决定要不要回来。”
程君眼神诚挚，仿佛有光，就像是赵裕州是他某种程度的希望一样。
“老师。”赵裕州微微哽咽，心中更是感觉到了难掩的羞愧了。
而程君却只是安静的安慰般的拍了拍赵裕州的肩膀，微微勾起一道笑容：“放心，你老师我，一直都相信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无论是天赋还是品行，从你八岁的时候见到我开始，我就是一直这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