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这些时日,季卿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

季家老宅要修葺,要采买人手,要调教买来的丫鬟婆子小厮,要打家具,要给家人挑选衣裳首饰……

等等。

这些事虽然不用季卿全部亲自经手,但总也要过问一番,时不时的还要去季家老宅看看,所以季卿也是真的忙得不可开交。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格外的快。

这一转眼,就到了七月初七。

对于女儿家来说,七夕乞巧无疑是一件极为重要甚至是庄重的事,除此之外,按着惯例京城还会大办香桥会,届时很多已经定下婚约的未婚夫妻,或者彼此心意相通的年轻男女,都会前来搭制香桥,用粗长的裹头香搭成桥梁,装上栏杆,于栏杆上扎上五色线制成的花装饰。

入夜,人们祭祀双星、乞求福祥,然后将香桥焚化,象征着双星已走过香桥,欢喜地相会。

贺章找过来,提出让季卿与他一起参与香桥会的时候,季卿本是想拒绝的。

季家的产业还了回来,还经贺章之手交到了季卿的手里,季太傅虽然出身贫寒,但刘氏却是个擅长打理家业的能手,几十年的积累下来,季家的产业可是不少,再加上隆泰帝为了补偿季家赏赐的东西,加起来账册都有一大堆,季卿都还没来得及看完理顺呢,如今是真的把时间掰成了两半来花,哪有空去参加什么香桥会?

只不过,季卿都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呢,贺章就可怜兮兮地开口了。

“如意,你可不能拒绝我……”贺章道,“你是不知道啊,我最近才知道,原来因为我这么一大把年纪都没成亲,平时还不近女色,京城竟然有人在暗中嘀咕,说我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说到“一大把年纪都没成亲”几个字时,贺章刻意加重了语气。

只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不知道季卿是没听懂,还是她装作没听懂,总之季卿是没什么反应的。

贺章于是顿了顿,继续道:“喏,上次我们进宫的时候,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我们一起进了宫门,结果这荒唐的流言不仅没有平息,反而还愈演愈烈了,竟然有人说我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所以故意带了一名女子这样招摇着入宫,想将我有断袖之癖的事给遮掩下来!”

话说完,贺章一脸的委屈。

季卿:……

看着这张委屈的脸,季卿原本是不该笑的,她其实已经尽力忍着了,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有断袖之癖?”季卿一边笑一边问。

就算贺章二十八高龄都仍未成亲,但说他有断袖之癖也太荒唐了吧?

虽然贺章不近女色,但他同样也没近男色啊!

京城倒也确实有不少纨绔子弟好男风,甚至因为男风盛行,京城几家有名的青楼都有小倌了。

可这些都与贺章没关系啊!

在贺府住了十年,这一点季卿是再清楚不过的,从前的这十年,贺章但凡是衙门里没事的时候,那可都是早早就回了府,在书房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哪有时间去狎玩小倌?

这样都能被人传是有断袖之癖,不得不说,贺章也真是够冤枉的。

季卿这样想着,倒是笑得更大声了。

贺章有些无奈:“如意,我有没有断袖之癖,你不是该最清楚吗?”

听着这样的话,再被贺章一眨不眨地盯着,季卿有些笑不下去了,她扭开头,轻哼一声:“我怎么会清楚?”

话说完,没等贺章回话,季卿就赶紧转移话题:“你被人传有断袖之癖,跟我们去参加香桥会有什么关系?”

贺章闻言一扬眉:“那关系可就大了!那些小人不是传我有断袖之癖吗,那我就把未婚妻光明正大地带去给他们好生瞧瞧,以如意你的美貌,一定能亮瞎他们的狗眼!”

话说完,贺章一脸期待地看着季卿。

季卿沉吟了一会儿。

上次她和贺章一起进宫面圣,一路之上确实有不少人看到了贺府的马车,尤其是在宫门外,贺章扶着她下马车的情形,也确实被人看在了眼里。

那之后,贺大人居然与一名女子同坐一辆马车,两人还相携入宫,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这个消息可是引起了许多人的热议。

为何?

当然是因为稀罕啊!

贺大人二十八了都未成亲,平时更是从未在那些秦楼楚馆见过他,现在居然与一名女子这般亲近,这可不就是稀罕吗?

继季家平反之后,这又成为了京城众人热议的话题。

因为议论的人实在是太多,这件事都传到季卿的耳中来了,于嬷嬷和安伯这段时间可没少出门,听到消息自然也就会告诉季卿,季卿可不就知道了么?

季卿又忍不住笑:“没想到贺大人的终身大事,倒是惹来了这么多人的关心。”

至于贺章所说的,邀她一起参加香桥会的事……

得,季卿根本就没有机会拒绝。

许久没有动静的系统发声了。

“叮,新任务‘七夕雀桥来相会’发布,请宿主答应贺章的邀请,与贺章一起参加香桥会,并在此次香桥会的助兴节目中获得胜利!”

“叮,完成任务奖励一个好消息,若未能完成任务,糗事警告了解一下?”

因为系统的最后一句话,季卿的嘴角抽了抽。

不过……

参加香桥会可以理解,可是在香桥会的助兴节目中获得胜利,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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