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暗，这个区域位于正前方中央靠着墙壁的地方有一个舞台，舞台上方一块大荧幕不断播放着各种各样的二次元动漫角色。
下方则是呈半包围式的观众席延展排开。
出奇的是，人多嘈杂这个词语用在这里似乎并不合理，百来号人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手中应援棒被捏紧的那种“噼里啪啦”声。
“好像有点意思？”鹿灵小手扒在门沿边观望了一小会，cos选秀好像还没开始。
但在场的空席却已经寥寥无几。
“去看看吧。”
打心底出于对二次元妹子的那种宅男心理，鹿灵就算变性了也不曾有所改变。
前排座位挤得满满的，顺着后排依次看去，找了个还算舒坦的角落位子，怀着许些的期待，安稳的坐了下来。
周围光线不足，兴许也只有临近舞台那部分位置能够被荧幕灯光照亮，其余地方一概笼罩在阴影下。
取下墨镜，放入包中，鹿灵趁机揉了揉眼睛，彩眸不会发光，在这里摘下是最好的选择。
四处看了看，附近的座位并没有发现纯黑等人，于是鹿灵耸了耸肩，收回脑袋，静静的等待表演拉开序幕。
没过多久，一位发际线有些危险的青年身穿便装，小跑着从幕后来到了舞台正中央。
“嗯……各位好，我就是这次cos选秀活动的主持人。”主持人没有墨迹，洋溢着丝丝微笑，手拿话筒朗声说道：“很高兴各位来到这里，相信在座的各位宅男宅女们，一定不希望听我多啰嗦，那么事不宜迟，咱们直接上正题吧！”
语毕，扩音器的余音缭绕，台下顿时一阵轰笑。
鹿灵微微颔首，对这次活动也是越发的感兴趣。
“请问……”主持人正要进行下一个步骤，而这时，前排一名男生举起了手。
“这位兄弟，有什么问题吗？”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产生任何不悦，主持人反倒很是高兴的反问道。
“能方便透露一下这次活动参加的选手有哪些吗？”台下那名男生有些放不开，别别扭扭的说完这句话后，甚至有点抬不起头。
主持人愣了一会，旋即笑道：“不急，马上你会看到的，这次漫展不说很大，可也绝不小，就拿现在流行的b站举例子，等会上场的选手大部分都是我们从bilibili邀请的。”
“b站的up嘛……”鹿灵嘟囔了一声，两眼放光，心道这次来对了。
没有得到明确的回复，但b站二字引燃了在座观众的热情。
“鹿灵会来吗？”声调不一，内容一致，众人齐声问道。
“鹿灵当然会……诶……什么？鹿灵？”
主持人原地呆了几秒，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台下观众苦笑：“鹿灵我们有尝试联系，几天前微博就私信留言过，结果很无奈，人家大忙人根本没时间理咱。”
“啊，也对，一般只有b站的活动鹿灵才会去吧。”
“也不亏，尽管在这里想看到鹿灵简直如同做梦，但是有关鹿灵的同人周边很多啊。”
“可惜了，之前在魔都机场看到小鹿来雾都还以为她是来参加漫展的呢。”
“什么？你看到小鹿了？真人？她不是一直以虚拟形象出现的嘛？现实怎么样？”
“真人，大兄弟，你没看鹿灵最近的直播？”
“诶，没看，我现在去看看有没有人录下来。”
就像一根引线，点燃后场面瞬间炸开。
听着四周的议论，鹿灵莫名的心慌，而身旁原本的空位置不知何时坐下了一个妹子。
察觉出来的鹿灵往里挪了挪，想要尽可能的避免与其接触，可谁知，那位妹子突然拍了拍鹿灵的肩，搭讪道：“朋友，这里是怎么了？难道鹿灵来过？为啥都在讨论小鹿。”
神经反应下，浑身下意识绷紧，鹿灵赶忙压了压嗓子，轻咳两声：“我……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鹿灵肯定是没来，嗯，没来！”
坐在一旁的妹子意外的打量了几眼鹿灵，惊讶道：“原来是女生呀，看你戴着斗篷我还以为是cos的刺客信条里面的康纳呢。好可爱的声音呀～”
“鹿灵没来吗？那还真是有些失望……我眼睁睁看着她从机场溜走……”妹子咬咬牙，神情悔恨，似乎很后悔：“要是早知道那是她溜走的计谋，我一定会将她死死缠住！”
“嘶……”
“嗯？怎么了？”妹子忽然哦了一声，恍然道：“对了，我叫江婷诺，妹子你叫什么？”
“鹿……林，林璐，我叫林璐。”鹿灵连忙改口，将即将脱口而出的鹿灵两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林璐？可爱的名字搭配可爱的人，绝配呀。”江婷诺微微一笑。
就这样尬聊着，观众们的牢骚也差不多发完了。
主持人抹了把汗，心头十分震撼，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按照刚才那个架势，可能在座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鹿灵的粉丝啊！
想到这，他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现在的鹿灵相当于流量明星，粉丝不等同于人气，身为开创了全新虚拟技术的第一人，在国外也有不少的人气基础。
这样一个大红人……先说能不能对上话，可就算你联系上了，他们也请不起。
“小鹿真受欢迎呐……”江婷诺痴痴的说道。
“好了，鹿灵没来是我们的一个遗憾，等下其他up的表演，会尽量弥补这个遗憾的。”主持人将话题拉回正规，接着道：“让我们请出第一位嘉宾吧！”
观众很给面子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