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威治时间的0点00分,我接到了廖安的短信。

这个时候我还没有睡觉,并且非常敬业的把我重游英国的见闻写下来,这样,在我过几天回国之后,可以作为访谈和炒作的素材。

——‘上skype。’

于是,我通过摄像头看到了廖安那张饱经摧残的小脸。她那边很安静,似乎在她自己的屋子里面,而不是片场那么嘈杂的环境当中。

我,“你不是把我拉黑了吗?”

廖安挑了一下眉毛,“等着女主角的过来拍戏,现在我找了一个现场的女孩子专门为她站位测光,于是,在这个阳光弥漫的早上,我决定先把你拉回来,等我们聊完再把你拉黑。”

我,“……”

“alice。”她依然抽烟,我看见那些烟圈显得有些混乱,很像一丝一丝的棉絮,在水中轻轻的飘荡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最近,各个卫视想要抢我们这部片子的首播权,已经抢疯了。”

她的声音异常平静,我想如果有一天她用这样的声音对我说,——艾丽丝,我死了,你记得给我烧纸……,我应该也不会过于莫名惊诧。

“现在他们给的offe是我原来心理预期的五倍。”

我忽然有些良心发现,记起来廖安因为跟我打牌输了许多,这部戏赚的再多,从我们的协议上来说,都与她无关。

我,“我们还是按照原来的百分比拆账吧,这部戏应该不会赔钱,并且还会赚一些,你一毛不拿就太亏了。”

“不要。”廖安的烟圈开始成形,在空中形成一只喜洋洋,“愿赌服输,我到哪里都是这句话。诶,其实,我就是很奇怪,……”

她也学会吞吞吐吐,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一条鱼在平静的水面上沉沉浮浮,走进一看,其实是一条已经用辣椒、盐还有酱油和葱姜蒜腌制过的、已经eadycook的彩虹鲷。

廖安掐掉香烟,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你怎么就忽然结婚了?而且你丈夫还是,嗯,那么一个,嗯,曾经liè_yàn战果如此辉煌的男人?”

“……”

“那种男人,即使有一天他不要你了,你依然还是他的女人。他可以玩,你就不能玩。明显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你为什么就这样签约了呢?”

最后,她又叹了一口气。

“诶~~~~~~~~~~~”

我,“……”

那个,我想要说话,然后我就发现廖安那天开始忙碌起来,她把我拉黑了。我也学着她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诶~~~~~~~~~

看样子,勋先生的eputation 就好像是那些曾经倒在他脚下的金融巨头一样,早被他自己吞噬的只剩残骸。

我在牛津的行程很宽松,一共两天。

一天,一天努力高端大气上档次,把的那种俗不可耐的气息完全抹杀。

我进了a,这里是fee的,可以遮风挡雨,可以消磨时间,可以让人浮躁的心情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里很像大英博物馆。

展品从古埃及的木乃伊,中国的青铜器,玉雕,到莫奈,当然,还有价值不可估算的达芬奇,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还有伦勃朗的手稿。

这是一个由个人捐献私人收藏而成立的博物馆。

17世纪,英国贵族aolean将他自己的私藏全部捐献给牛津大学,建立了这个面向学者和大众开放的博物馆。

我的爷爷一直都很欣赏这个做法。

曾经,他想要把我们家族的藏品也按照这个方式向大众共享,因为那些藏品弥足珍贵,在他心中,那是属于全人类的,应该以一种被珍惜的形式面向全人类,让大家可以看到它们,欣赏到它们那种不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逝的惊世之美,它们就这样在所有人面前嚣张的展露它们近似妖魔一般的魅力;而不是平时藏于深宫,在所有人看不见的时候和地方,送进权贵豪门的口袋。

他曾经为了建立可以独立管理和运营的私人博物馆而花费了很大的力气。

显然,很多人不希望看到他成功。

诶。

最后,他也的确没有成功实现自己的愿望。

无论什么原因,结果就是结果。

珍宝,就是珍宝。

而贪\欲则是人性中的原罪,自然存在的,没有人可以在那种数量级的珍宝面前保持冷静,即使是已经富可敌国的勋世奉,在这一点上我相当理解他。只是,我不希望他在扮演一个‘袖手旁观’与‘渔翁得利’的角色之外,再有其他一些什么,……,

嗯,真不希望。

外面又下雨了,天空压的很低,地面上开始有积水。我们的车子从牛津到剑桥一路上,都是这样的天气。

“a玩完了一局超级玛丽,我喊住了正在副驾驶位子上坐的很端正的max,我,“你喜欢看”

“不是很喜欢,少夫人。”max大叔微微侧了一□体,显示正在同我说话,他告诉我,“到了我这个年纪,对那些虚构的文学\性\的描述都不是很感兴趣,我喜欢人物传记。”

我,“……”

哦,我忘记了,他真的是一位大叔,他的爱好同我小时候的爱好简直如出一辙。那个,咱们民间不是有一句古话,小孩子和老人,才是最纯净的。小孩子是未谙世事的纯真,而老人,则是繁华过尽之后的返璞归真。

“少夫人想要同我讨论文化和艺术吗?”他看着我,“我知道您刚从a and acy出来,肯定会被那里的藏品有所触动。”

“没有。”我摇头,“我只是想说,现在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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