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从深夜的高层俯瞰城市的灯火有种静谧的辉煌的矛盾与和谐感,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被不自觉地吸引。

可能是感觉出了这个铲屎官正在发呆,不满被忽略的霸气小可爱十月奋力站起来,探了两只爪子争取她的注意力。

十月被木木打理的非常细致,肉呼呼的爪子修剪的圆润可爱,它咋咋唬唬扑上来,本想拨弄牧之的手指,却被反捉住,轻轻的揉捏着肉垫。不过它并不介意,甚至还凑上去嗅了嗅牧之的味道,嗅足让它安心的气息,才就着拢过来的双手一跃跳到她怀里,拱出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长长的喵了一声以示对这个铲屎官令猫满意的嘉奖。

房间里没有其它的声响,因此十月舒服的呼噜声得以懒懒的四处游荡。而灯光毫不吝啬的洒在女孩的身上,光源所及处她抱着一只黑白分明的大猫坐在夜色前,眼神清澈明亮,笑意温柔。这温柔也毫不吝啬的流溢在她的指尖,随着手指一下下轻轻拂过猫的毛发,从头顶到尾巴尖绝不偷懒,于是那呼噜声也有了高低层次。

颜晟安刚从厨房转出来就被这一幕击中,他倚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从前他看过许多幕可堪代代流传的经典影像画面,但它们与他的共鸣绝不会及得上现在这幕,好像从他不曾得知的前生渊源,缓慢而坚定的汇聚过来,包裹上他,将会一同流淌到他尚不能知晓的未知而去。人生中的一切都充满着变数,但他和这一幕却是可堪额手相庆的注定——他注定会遇到这样的瞬间,然后走进,融入,并且感谢命运交付给他这样的注定。

他不大想动,不想扰了这一幕的安宁与温馨,但也没有心怀揣揣,她们在这一刻发现他也好,下一刻发现也好,总归他相信自己也是这一幕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轻轻捏着奶茶杯的杯口,还滚烫的奶茶十分努力的叫自己的温度攀爬上他的指尖,像是不显山不露水的烙印,从指尖翻滚到胸口,然后消融在血液里,流淌过全身,滚烫但是香甜。

不过猫这种生物令人着迷之处就在于它的喜怒无常,翻脸无情。片刻前还在怀里打滚呼噜的毛团子毫无缘由的转瞬翻脸,身子随便一扭,整只猫还卧在牧之怀里,却四爪并嘴巴一齐扒拉着她垂下来的头发,爪上也没个分寸。

从前十月只是巴掌大一点,即便后来吃的圆滚滚也还是只小猫,逗它玩的时候牧之完全占据上风。现在十月长成了十多斤的大猫,长长的毛威风凛凛更加膨胀了视觉效果,抱着它已经有点吃力,这样一胡闹起来真的搞得她有点狼狈。

但看在颜晟安眼里,不管是刚刚那个柔和的她,还是现在这个慌乱的她都正确极了。他三两步走了过去,一只手拎起了还在狗刨的大猫十月,一只手把奶茶塞到了牧之手上。

“坏蛋!”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嗔怪,声音都软软的带着宠溺,并没有谴责的意思在里面,而后又相视一笑。十月整只猫挂在颜晟安手上,行动暂时被封印,一双圆圆的大眼睛在灯光下瞳孔完全打开,看起来无辜又呆萌。

“笨蛋!”颜晟安居高临下的看牧之瞬间被十月萌的找不到北,差点撒了奶茶的样子,忍不住曲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嘿嘿,十月真的好大了,我都快抱不动了!”

他们站的这样近,牧之坐在地上仰起头看,十月近在咫尺那张状似无邪的小脸上面就是颜晟安含着温暖笑意的眼,逆着灯光,却感觉比灯光更明亮。

牧之紧握着杯子,有些害羞,却不大舍得移开眼,只能装着憨憨的笑着回应他。

“现在还不是太晚,累么?我们来看那个综艺?”

其实这个时间已经算很晚微妙了,颜晟安从天蒙蒙亮开始忙碌,一整天下来,到了这一刻,反倒更舍不得说晚安。

“好呀,宣姐还催我早点看呢!”

于是牧之也不大舍得的告辞自然而然的换成了一拍即合。

只留了两盏温吞的夜灯,让窗外澄莹的月光可以在室内自由漫步。他们没有坐在沙发上,反而跑到沙发后面架起幕布——平时牧之来的时候就喜欢窝在这里一边查资料,一边逗十月。以前颜晟安以为她喜欢的是这种心理上的遮挡,现在两个人倚着沙发背,抱着靠垫,看着幽暗环境下幕布里的人奔来走生发现了什么秘密基地,共同分享的趣味。

这综艺已经做了三季,是比较成熟比较受欢迎的一档慢综艺,经常会邀请一些不那么熟的面孔来做背景,也是比较稳的一个宣传平台——不出错,作用也不大。是以剪辑起他们这些新人来,节奏也掌控的比较轻快。

牧之虽然跟大家做了一期节目,记住的却没有几个,再看自己参与的综艺居然有种看热闹的感觉——如果没有看到她的精彩part的话……她终于明白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宣姐为何辛苦忍笑。实在是那些当时自己为了应对尴尬而即兴发挥的部分再回忆已经够让人窘迫了,此刻加上节目组抓的角度,配的特效,真是尴尬的想让她当场逃跑。

从画面里她怕来回走麻烦也怕冻手,憨憨的解鞋带捆柴火开始,就能听到颜晟安低低的笑声,到认真的和泥,那笑意简直不再掩饰。牧之默默的偏向另一侧,坚决不同他交流。

她的镜头不算多,这笑声断断续续的,像是银毫小雨,酥酥麻麻的拍在她的心头。一直到画面里的她皱着一张脸拿腔拿调的描绘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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