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一天到晚窝在屋子里着实闷得慌。

干了大半辈子的活突然就停下来了,浑身都是不自在。

想干点什么,才刚刚有意图就被旁边的或者是院子里的几个哥儿吧活儿抢过去。

美曰其名,“您是这院府里头的老太君,是祖宗怎么能干这种粗活,主子知道了莫不是要责罚死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安山也明白做下人的无奈,虽然这是个好人家,但是也不能失了家仆的本分,所以也作罢,不能为难人家。

可是每天望着日出日落发呆,总归不是个事,看着自己儿子现在这番模样不得不说有点羡慕。

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在家做个闲人,再说自己也并非两鬓雪霜卧在床头的暮年,有怎么能这么快糟蹋福分,让俩小的养着。

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着为这个家做些什么,想想自己擅长什么。

年纪却是也有些年老了,要是和儿子一样从头开始学说出去确实不像话。

所以只能从自己擅长的方面入手的,自己在年轻时在糕品点心方面有所造诣,只不过这么久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重新拾起这门子手艺来。

但是总归无论如何都得试试才好。

想着说干就干,沐生离开后,安山差遣身边的月十去买些糯米粉面粉,还有蜂蜜白糖,壳子果干果压模等一些原材料回来。

买回来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在厨房里面跃跃欲试了。

见父亲这么大阵仗,兴致勃勃无尘也暂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陪着父亲在厨房折腾。

无尘手里的是妻主酒楼里的旧账本,是以前的账目,沐生特地先拿回来给无尘熟悉熟悉。

等以后没问题了,交账查账的事情可就交给自己的小夫郎了,任务巨大不容过错。

酒楼是乔迁在管着,沐生对他是一百个一万放心,只不过这放心归放心,帐目还是一定要查的,不能坏了规矩。

无尘看着父亲粗糙厚茧的手有些触动。

不过虽然这双手不好看,干起活来却相当的利落漂亮。

蒸蒸筛筛入模一压一排的糕点马上就好了,有的还需要蒸一下,蒸出来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安山示意无尘尝尝,无尘捻起一块干红枣做的放入口中,甜而不腻,散发着浓郁的枣香好吃极了。

这味道比妻主从外边最好的糕点铺子带回来的糕点味道还要好吃。

外边的糕点以甜味为主,必须得配着茶喝,不然吃太多着实腻得慌。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平时吃多了的缘由看见妻主带回来的糕点就觉得甜腻腻的。

但是父亲做的糕点甜度就刚刚好。

无尘用新学来的词汇成语毫不吝啬的都用到了夸赞父亲身上。

弄得安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年纪大了,脸皮越来越薄。

“无尘说的哪里话,我只是觉得平时你们带回来的各种糕点加的蜂蜜白糖香梓太过了,反而失了里边主角儿的风味”。

“况且买糕点点心的人,有几个是端着杯茶捻着块糕吃一两个时辰的,都不过是拿来当零嘴,一块糕点也就是几口的事情”。

无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父亲说的是,还是父亲见的世面多。

一个上午下来整整出了十多号果子,各种风味的都有。

干果的,花香的,蜜饯子的,还有红豆绿豆各种的都做了些。

无尘看着父亲做这么多糕点,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家里妻主买回来的已经堆成小山了,现在父亲又做了一座小山。

前几天他才包了十多二十包给邻里串的小孩当零嘴呢,就连篱笆院那附近的小孩他也差遣人送了些过去。

不过看着父亲难得开心一回,他又怎么好阻拦,只得是无奈的笑着陪父亲继续做下去。

不过安山收拾了一下就没有再继续了,把想法和无尘说了出来。

想让自己儿子先去与沐生通通气儿。

“无尘你觉得这糕点如何?”。

无尘十分认真的回答,“是极好的,父亲做的糕点甜而不腻,细腻的入口即化,软糯的晶莹剔透好吃又不粘牙,比外边卖的还好吃”。

得到了自己儿子的肯定,安山心里安稳了大半。

“为父还这么年轻,在家里全凭沐生养着也说不过去,总觉得应该为你们年轻人做些什么,上回去酒楼发现酒楼也上糕点,你觉得父亲这些糕点能不能帮到沐生”。

无尘有些感动,原来父亲一大早上忙活了这么久是因为想帮助妻主。

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可以的,中午等妻主回来了就告诉妻主,晚上我去吹枕边风也可以”。

安山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咳了两声老痰,“为父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好,吹枕边风默默的放到心里就好了,说出来会招人嫉妒”。

说完拿着小盘子各种糕点都拿了块装好拿到院子里面去与泽东那孩子尝尝去。

那孩子挺爱吃甜嘴的,所以安山屋里得了什么好吃的都拿过去与泽东一起吃。

其实安山屋子里有的,泽东那未必没有,像沐生这种人肯定不会买东西只买一份,那如果只有一份就算是岳父也轮不到必定得先紧着无尘。

可是无尘也是这么想的,有什么零嘴也必定拿过去与阿泽一起吃。

所以!安山一份泽东一份,无尘一份泽东一份,泽东自己再来一份,一个人能有三份。

泽东每天吃的不亦乐乎,每天都有人拿糕点摆好茶水过来同他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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