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但那不是规律的拍门,倒像是门外有动物,往门上撞。

“你们别动。”夏冰心里已经慌作一团,什么是生化危机?他这些年唯一看过的危机就是速滑赛道的复盘视频,先不说他有没有时间去看电影,就他那个胆量,根本不敢看恐怖电影。

但他是队长,接受了这么多年的素质教育,危险时要往前冲。

拍门声渐大,又很暴躁,夏冰一步一步接近,每一声闷响都把他头发丝吓直了。终于,他鼓起勇气贴上猫眼,往外看看,只希望是个正常求助的人,千万别是什么血肉模糊的东西。

结果,好几个血肉模糊的东西,堆在门外。他们已经没有了智力,只剩下进食的yù_wàng,都被啃得不成人样。

夏冰深吸一口气,刚好和其中一个对上了眼。门外的丧尸仿佛闻出了什么,不约而同地撞向了门的方向。

“快,桌子!”夏冰很小声地说。

迟飞扬正试图给爸妈打电话,看到梁初去推客厅里的桌子才跟着行动。桌子推过来了,紧紧压着门,门是往内推的,将大理石餐桌震得一动一动。

这时,陈重拎着行李箱过来了。

三个人赶紧弯下腰,像有默契,毕竟在一起训练太久。只见陈重拎起他那个像藏尸一样沉重的大行李箱,往桌子上一甩,重物压住了桌面的震动,也堵住了门。

门外除了撞击声,还有丧尸群特有的嘶吼。它们还在往里撞。

门里,四个速滑队的运动员,拼死抵住餐桌边缘,守住这道最后的防线,直到双腿打颤,谁也不敢放松。

天黑之后,门外的丧尸群才散掉。不是自然散去,而是楼道里又有什么声音吸引了它们。

门终于不动了,屋里一片昏暗,四个人精疲力尽坐在地上,谁也不想说话。

“我没做梦吧?”迟飞扬第一个开口,比赛中被对手恶意冲撞砸向冰面受伤都没哭的大男孩,有了鼻音。

梁初不动也不回答,没什么可说的。

夏冰打开手机,还是没信号,他站起来,爬到桌子上看猫眼,确定门外没有丧尸才低声说:“你们谁能给我讲讲,生化危机是什么?”

陈重抬起头看他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只是攥着冰球棍没撒手。

迟生化危机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期间楼下爆发了两次尸潮,都是因为逃跑的人摔在冰面上,发出响动。

“懂了。”夏冰其实没懂,但是这种时候不懂也要装懂,“他们死了之后会想吃人,咬一口就传染,是吗?”

“嗯。”迟飞扬看了看地上已经凉了的尸体,“言意钧估计就是醒来之后想出去看看,直接被楼道里的丧尸咬了。”

屋里很暗,虽然电表里还有几百个字,可谁也不敢开灯,不知道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有没有趋光性。梁初先站了起来,指着地上问:“副队的尸体怎么解决?”

夏冰也不知道,只摇摇头。

一直没声音的陈重过去了,一把拉起尸体,打开阳台门,拽到门外,打开窗户,扔出去。全部过程不到20秒。

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楼下又是一阵尸潮和嘶吼。

全办完之后,他又回到夏冰身边坐着。“安全了。”

夏冰看着陈重那个表情,觉得他是想要自己夸他。“棒。”

陈重的耳朵唰地红了,和夏冰对了一眼。“嗯。”

其实夏冰已经麻木了,也来不及默哀,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电视机前,试图打开看看新闻,好在电视信号还在。

“请市民尽量待在家中,禁止外出。本市将尽快建立集中营救据点,到时请市民自发前往。”

每个台,都是这一个定格的画面,蓝底,白字。

“夏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梁初压着大嗓门问。

夏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六神无主。几次深呼吸,调整状态。

竞技运动员绝不认命,想办法,求生。

“先存水。”夏冰立刻说,“水龙头里流出来的水不许喝,但是用浴缸和锅存着,能存多少是多少。”他很务实,如果需要在家里等待救援,上厕所是刚需。

好在他有囤积癖,昨天团购了十箱矿泉水,这个水可以喝。

“地上的血,擦干净。”他又说,尽量稳住情绪,但声线轻微打抖,“储藏间里有一个帐篷,是队里打算露营才买的,把所有被褥都拿到这里来,我们在客厅住,守住门。我们得……活下去。”

梁初和迟飞扬点点头,一个去浴室接水,一个去拿拖把。只有陈重,仍旧拎着冰球棍黏着自己。仿佛他的世界与现实无关。

仿佛现实世界的丧尸也和他无关。

“你怎么会有棍子?”夏冰看着冰球棍沾血的那一头问。

陈重看了看手。“习惯了。”

夏冰没心情琢磨他这个习惯了是什么习惯,先去储物间翻箱倒柜,找出香薰蜡烛。这些都是飞扬买的,说是熏熏屋子的味道,现在刚好当光源。

窗外还是结冰的状态,屋里很凉,夏冰犹豫一下,打开了空调暖风,最起码今晚别被冻死。

“刚才,谢谢你。”夏冰指他干掉了已经不是人的言意钧这事。

“我不要谢。”陈重放下冰球棍,动动手腕,一双不服管教的眼睛总是低着。但是他朝夏冰的脸看过来,像一种无声的接近。

怎么总觉得眼熟呢?夏冰在思索,紧接着听到自己肚子咕叽一声,三十年河东,轮到自己饿了。

陈重也听见了,脸转了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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