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的哭诉将那些讨债之人最后的侥幸都给掐灭。

他们没有想到会这两个老不死的一上来就戳穿他们老底,赌博之事民不告官不究。

眼下很明显,这两个老不死的不给他们活路,谁不知道,一旦上面严打,他们都得倒霉。

人一旦绝望,要么就是心如死灰,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要么孤注一掷,临死多拖些垫背的。

债主此时心里已然选择后一种,他打算弄死两个老不死的,然后一力承担所有,给另外两人活路。

趁着大家分心听那老两口哭诉之机,从警察手里拿回自己的砍刀,暴起上前给老两口一人一刀。

他的爆发很突然,砍的时候很冷静,待得大家反应过来时,两位老人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宗庆山看到父母状况,整个人都是懵的,他闭了闭眼睛,幻觉,一定是幻觉,稍后睁开时,发现父母亲依然躺在地上,鲜血直冒……

警察们反应过来制服债主,周围人纷纷发出尖叫,可他却似乎什么都听不到,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

半晌才发出凄厉的声音,“爸!——妈!——”

没人能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惨剧,甚至有不少村民见到血淋淋的现场后,转身难过得呕吐起来。

宗庆山爸妈明显处理生命垂危状态,可他根本就不相信,“任远博,赶紧送婆婆爷爷去医院抢救,快!”

眼下情形,就连警察都有些不忍心看,两个老人情形,他们觉得活下来的概率渺茫。

但对方想要积极送医,他们还是支持的,尽人事听天命!

任远博在村里人帮助下,把婆婆爷爷还有那个伤重的二伯全都弄进皮卡车,然后急速朝镇上卫生所疾驶。

然而镇上卫生所根本不敢接这么严重的伤患,仅做简单护理就让往县上送。

宗庆山二话不说,让女婿继续把人往县人民医院送。

一路奔波,不说三人状态越来越差,就是开车的任远博都一脸苍白,更不要说心理上几近崩溃的宗庆山,连走路脚步都已虚浮。

县人民医院的急治室临时抽调医生,给三人一起看诊。

然而宗庆山父母本就上年纪,那刀又砍得狠,是冲着割喉而去,虽说在两位老人的身体本能自卫下,没有直接将喉咙砍断,但却伤到颈动脉。

换句话说,他父母其实在路途中已然逝世,不过是时间还不长,身体还没有冷硬。

唯一还可以救治的,便是宗庆辉,他本来不愿意救治的人。

这个时候,任远博没有征询老丈人的意思,直接就给宗庆辉办理入院手续。

至于那两位老人,只能是一会儿在县城买上两副棺木,把人给拉回云峰村。

他是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不可思议。

唯一庆幸的就是给宗庆辉下药之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就连他本人都没有怀疑过。

现在又有债主带着的两个打手小弟背锅,算得上是将他完全摘除嫌疑。

宗庆山想要稳住,泪水却哗啦啦不停往外流。

就算明知道父母偏心二哥,他也从没有正面与父母撕破脸过。

他背负的不仅仅是养育之恩,还有四弟五妹托付他赡养老人的责任。

家里兄弟姐妹五人,唯有他与二哥和父母隔得最近,父母选择与二哥一起。

明面上分家撕破脸,实际上他们心里依然眷恋着父母亲。

这也是为什么宗庆山那么多年都甘愿忍受二哥与父母的盘剥吸血。

他不再容忍是意识到二哥一家人的状态不正常,继续下去甚至可能伤害到父母,这才狠心要给他们一些教训。

否则他一个净身出户的儿子,何必还把专门把给大儿子建的新宅拾掇出来给父母住。

实在是在他心里,从来都想让年纪大起来的父母过几年舒心日子。

而现实却一而再、再而三打他脸,如今父母彻底没了,让他内心十分难过。

任远博把医院的事情料理好之后,见着憔悴的老丈人。

“爸,该办的事情得赶紧操持起来,这边住院费已交,就让二伯母留下照顾就好,我们去买棺木?”

“好!”宗庆山眼珠子转动得有些木然,整个人都透着巨大的哀伤。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得见者,亲也。

任远博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上面一句话,想到外公外婆,心有戚戚焉。

与医院沟通并付费之后,两位老人暂时被挪到一处空房间,等他们把棺材买好回来敛收。

棺材铺里现成的棺材并不多,可选择范围就那么几个。

宗庆山看中的双人棺则只有一个,好在店铺价格明码标价,没有高到离谱。

任远博还买了不少喜丧会用到的东西,这个期间不管宴客还是下葬,都需要披麻戴孝。

老丈人眼下情绪太过低落,基本上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这种事情他是第一次遇到,还好店铺老板实诚,提点他不少相关注意事项。

根据店铺老板的指点,基本上把要用到的东西全都买齐,这才与老丈人回到医院。

请人把两位两人仪容整理后摆放进棺木,然后去住院部嘱托过二伯母才拉着装两老的棺材归家。

回到云峰村又引来村里人唏嘘,实在是两位老人死得太冤。

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家儿子被人欺负成宗庆辉那样还无动于衷。

自此事后,村里所有知道的人家都告诫家里小辈,吃喝玩


状态提示:第241章 突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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