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千山不爽,很不爽。

他以前以为自己会成功上台当村长,是以不想和宗庆山撕破脸,采用徐徐图之的方法。

现在他就算想撕破脸,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以前宗庆辉还有点用,现在他再怎么闹,宗庆山都能对怼,根本没用。

除此之外,宗家唯一可拿捏的闺女还嫁给个外来户,直接住一起。

思来想去,脑子都想大一圈都想不出好办法来。

尤其最近村里虽然八卦,可秋收在即,大家说说嘴可以,真要折腾没人会跟。

齐海鹏见父亲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复归平静,明白他暂时没主意,只能怏怏不乐回到房间。

宗海兰见到他就想分享听来的八卦,“海鹏,听说宗家承包了大荒山?”

“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没好气地接一句,然后再不搭理她,自顾自躺床上休息。

宗海兰满腔话语全都憋在心里没法说出口,她没想到婚后齐海鹏变得越来越陌生。

从前她打个喷嚏都会心疼安慰她,现在她咳嗽都不会关心一句,还嫌弃她咳嗽声音大吵着他。

果然她就不该嫁给泥腿子,翻脸比翻书都快,还不要脸!

都是堂姐宗福来的错,若不是对她不好,她怎么会想与齐海鹏一起惩戒她,最后把自己搭进来。

此时的她完全忘记当初她是怎样的心思与嘴脸,内心甩锅甩得非常欢快。

自从她与宗福来闹翻之后,相互间再没有过往来,她现在就算想算计对方都没机会。

心里咒骂不解气,她干脆找来一张纸,写上宗福来的名字,然后用针去扎。

要不是舍不得针,她都想将纸上之人扎满针,然后再用板子敲打。

宗家承包大荒山的事情迅速通过村里人的亲戚朋友传播开来,十里八乡就没有不知道的。

若不是有秋收之事牵绊,宗家肯定会多出许多客人。

王美珠娘家在宗福来婚礼前被宗庆山警告过,说是若当天找事情,一辈子不来往。

现在事情过去那么久,他们当初又听话,这一来一往,是该走动走动。

他们决定等秋收之后,装上两斤粮食上门,看对方“礼尚往来”够不够意思再说。

宗庆辉这边则在家里骂骂咧咧,甚至还数落到他父母头上。

“你们带出来的宗海兰,半点好处不能拢给家里,再看看人家宗福来,不仅把罗教授弄家来躺着赚钱,还结识到贵人挂名承包大荒山。”

他最近兜里越发钱紧,往日里的好兄弟关系都淡下来,最近他玩牌还欠下钱没办法还。

听到宗家的事情后越发恼怒,宗庆山一家有好事也不带上自家,什么东西!

短短时间,就因为宗庆山不再逆来顺受,他们最疼爱的儿子暴露出本来面目,一次比一次让两老寒心。

如今对上他的质问,两人甚至都不想说话,生儿育女是父母责任,从来没人推到祖辈身上!

宗庆辉见自己不论说什么,都引不起父母搭理,干脆进两老屋里,把房间里最值钱的一个暖水瓶给拿走。

就算是二手的,也能卖好几元钱,够他在外面宴请一顿。

“二儿,你这是干啥?”宗庆辉父母年纪大了,冬天离不开暖水瓶,见状连忙叫住他。

他却装作听不见,脚下生风朝外跑,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们不能从老三那里弄来钱,那就不要想有好日子过。

宗庆辉父母见状气得不行,可他们哪里跑得过,追出几步就不见二儿人影。

“作孽呀,怎么就养出这么个孽子。”宗庆辉母亲哭起来。

宗庆辉父亲沉默不语,当初他们看着二儿去闹三儿子,所用手段差不多,也不知那些年对方心里是何滋味。

这种事情才刚落到自己头上,就这么地让人难受,三儿子可是忍受好多年。

他叹口气,“是我们想茬了,之前没做好榜样,还压着三儿子任由他胡来,现在可不就是报应么。”

说完他就回屋坐在炕上,沉默着。

宗庆辉母亲听到他的话一开始有些茫然,随后更伤心,“以后日子咋过呀。”

“行了,没热水瓶也那么多年过下来,就他的性子,这屋子里还不知多少东西要遭殃。”

他这番话本是随口一说,随即自己愣住,原来自己是知道二儿子德性的,为什么会放任呢?

他们在二儿子与三儿子很小时候起就有点偏心眼,爱哭爱闹腾的二儿子分走他们太多注意,不声不响甚至不会说好听话的三儿子总是被忽视。

他不知不觉流下泪来,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他与老婆子将来可咋办?!

老伴见他淌泪,跟着难过,不过她心里却是一片茫然。

宗庆山可不知道父母此时正因为他二哥伤心难过,他现在正联系秦副镇长要水泥。

秦副镇长一开始还打算吊他胃口,可又担心采访见报之后,上面还有领导过来参观考察。

他让宗村长第二日一早带人到镇上去运水泥,总共有二十包。

这个数量可把宗庆山给高兴坏了,做梦都没想到秦副镇长能帮他弄到这么多。

任远博知道消息时跟着高兴,这次的墙壁虽然长,但下端全用方石,水泥主要用来头填石头与石头之间,石头与砖块之间那层缝隙。

墙面用普通乡下砌墙的方法,然后墙壁顶上两层砖位置用水泥砌,如此来来,这一吨水泥大致是够的。

幸好石头隔壁村可得,早些年那边塌方过,


状态提示:第187章 一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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