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那小孩子看上去很是把孟蒙的肺腑之眼放在了心里,于是他便也接着问道:“哥哥,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想去我家做客吗?”

说着小孩又面对着阿九说道:“姐姐,你和这位哥哥是一起的吧?和哥哥一起去我家玩几天好不好?”

阿九还没见过这么热情的孩子,本想推脱着说不去,却没想到孟蒙已经拍了拍,那小孩的小脑袋瓜,似乎是饶有兴致地说道:“好啊,只不过有一点,你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小西!”小孩蹦蹦跳跳地说道,又反问着孟蒙与阿九,说道:“哥哥姐姐,你们叫什么名字?”

阿九与孟蒙介绍过自己之后,便被那小孩子强硬地要求着,要往小西的家里去。

其实一个小孩子的强硬很是无关紧要,阿九本来是可以轻易地脱身离开的,只是孟蒙却是很认真地对待这孩子的一切请求,仿佛在透过他在看自己一般。

“这么晚了,你家里人不得都睡着了,我们这时候过去,会吵醒你熟睡的家人的。”阿九还在试图用言语解决问题。

“不会的姐姐,”小西冲着阿九露出了天使一般的微笑,说道:“只要我们轻手轻脚一点就好了。”

孟蒙敲了敲小西的脑袋,引得小西痛呼了两声疼之后,说道:“看你这孩子也不傻,干嘛要无缘无故的邀请两个陌生人去你自己家?”

小西揉着脑袋,吐了吐舌头,好像是做贼心虚被发现了似的,说道:“其实,我还有些事情想请哥哥姐姐帮忙。”

“什么事情?”

“最近一段时间我的哥哥姐姐一直与爹爹吵架,每天都超得很凶,我不知道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自从他们与我爹爹吵架之后连带着也不理我了。”

小西的模样看上去很是委屈,他微微地低下了一点头,露出了光滑的侧颈,那上面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紫痕。

“小西,你那脖子?”阿九还是没忍住打扰了小西的讲述,对他说道。

不过尽管阿九一直是小心翼翼地,但是小西自己好像并不大在意这种情况,而是无所谓地说道:“爹爹说我这是打娘胎里带得东西,后天是无法消除的,反正到时候都要上台换衣上妆,又不以真实的模样出现,所以着痕迹即使一直存在下去也没关系,还证明了我的独一无二。”

孟蒙与阿九有些惊讶于小西小小年纪却自成一派的思想与口才,安静了片刻没有说话,而这时候小西便说起来自己想带他们回家的真实目的。

“你们能不能替我告诉他们,我想和他们一起玩,我然后我的小伙伴们告诉效果极为不好,他们根本不相信我的小伙伴的言语,好想还被当成了开玩笑,所以我就想找一个年级大些的人来说,可是那样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帮我。”

说着说着,小西的情绪又低落了下去,他不明白大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到底是什么含义,但是小孩子对善恶一向是最敏感的,所以他也不愿意去求助那些看上去很喜欢他的大人们。

阿九很是看不得小孩子这样难过,于是便与孟蒙达成了一致,决定再深夜前往小西的住处。

希望不要被当成不俗之客,阿九在去的路上想着。

“吵起来的是哥哥是我们鸿福班的台柱之一,他最擅长旦角的行当,是京城最好的刀马旦,吵起来的姐姐是我们鸿福班的台柱子之二,她最擅长生角的行当,是整个京城最俊的小生。”

听着小西的介绍,阿九不由得想到,合着是台柱子和老板吵翻了天,这就不能不让人往分钱不均的方向想了,也难怪没有人想掺和进来。

从古至今,但凡与钱字沾边的,都是数不尽的麻烦事,不过这一回是她主动找麻烦,也希望事情不要像她想的那样麻烦。

“你们住的地方在哪儿?”孟蒙走了半天发现这地界越走越接近青楼,连忙问道,“说来,我倒是听说过京城四大戏班,但却没听说过鸿福班。”

小西瘪瘪嘴,说道:“我爹爹早年的时候,是鸿福班的角儿,他一个人就挑起了整个班,他正红火的那会儿,根本就轮不到四大戏班的份儿。”

“那后来呢?”阿九敏锐地问着。

“就算是伶人也不能唱一辈子的戏,爹爹他就算早年间再道:“爹爹唱不了了之后,鸿福班便一落千丈,不少人都跑了,现在这些人都是后聚拢起来的,所以也有心不向着爹爹的人,爹爹他虽然什么都不告诉我,但是我都知道的。”小西低着头说道。

“那你可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阿九发自内心的感叹着,只是着无意间的夸赞却让小西有一点脸红,只见他停下了脚步,附近的灯火辉煌更衬托出了他红扑扑的小脸,他指着一个还算干净,但着实简朴的牌匾对阿九与孟蒙说道:“那就是我家,鸿福戏班。”

小西的脸上有对自己家的骄傲,只是此刻,戏班的大门紧锁,看上去并不欢迎外人。

“别担心,”小西给了阿九与孟蒙一个眼神,像是再说看我的,然后边上前以一种绝对扰民的姿态哐哐哐地狂敲这大门,“快开门!”

他还喊着。

而这种扰民的叫门方法似乎很有效,几乎片刻,阿九就听到了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与那应和着的话语声。

“别敲了,别敲了,小祖宗,您能消停一会儿吗?”门里面的人一边抱怨,一边打开了门,心里还想着什么时候去和班主告上一状,省得这小崽


状态提示:第二十五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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