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曾经的墓地,现在的花海。没想到当初随便插的彼岸花,今日竟成了漫无边际的花海,远远望去,真的就是血海。此情此景,想起了在意乱情迷的幻境所见到的场景,无边无际的血海,海中傲然的小女孩。她那幽深阴暗的眼瞳至今围绕在心头。

她当时所说的话,仔细想想,好像是,师父。

想想小孩就可怕,自己又怎么会和小孩有交集?阿银除外,那个混世小魔王。如果她当时真的的说了“师父”,那肯定是对顾廷琛说的,或者在自言自语。因为被“师父”伤了心,所以化身恶童,合情合理。再说顾廷琛身份可疑,拥有隐藏记忆的他是否也有隐藏徒弟?

凉之所以制造幻境以人心黑暗,谁的噩梦?

关于那个小女孩不像是幻境,似是真实存在,总有小孩和我过不去。

逆流,逆流而上,这里的水很清,平静而温祥的湖面清晰自然。仰望天空,仿佛还能看到阿银飞在空中,顾何银到此一游,果然是小孩。

漫步于花海中,时而是奈何桥下的血河,时而是小女孩率领的千军万马,时而是……送男人的彼岸花。

明明已经回来了,却痴迷了。

阿银应该回到家中,承欢膝下,热情的大娘继续儿子儿婿的婚礼,永恒的方才安然入睡。这片静土便是他的床,盛开的彼岸花被逆流滋润,还是被他滋润?

花开的时候不见叶,叶盛的时候不见花。花和叶,生世相伴,永不相见。

残忍的浪漫。

脚踏足之地皆是彼岸,那块象征着涂鸦的墓碑在何处。世界真大,看不见了,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那块墓碑在那里,七却坐在这里。

一如既往的安静,不可撼动的沉默。

楚霄霄没有叫唤她,更没有走近,她的沉默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使搭话也无话可说。她背对着他,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亦或者什么都没看,因为这里除了花还是花。

打算离开的他回头便对上银炽天惊讶的脸,除去绷带的他很孩子气,甚至是某个闹别扭的孩童。可他是破碎少主,为了复活一个人打碎契耽,可契耽又回来了。当初破坏阵法只想让顾廷琛逃生,阵法破碎对他是否有影响。

躺着的少年,虽然不认识你,却似曾相识,我大概脑子坏了吧。莫名其妙的小女孩,乱七八糟的少年,还有那啰嗦的“同伴”。

看了看周围,能恢复成这样,阵眼应该归位了。

顾廷琛,很可靠。伤成那样,还能让阵眼归位,真厉害。有他这样的儿婿,未尝不可。

时隔多年,两人都默契的没有打断她,默默走开,走到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

银炽天意外的看着他,“怎么,不杀我了?”

“当然要!”楚霄霄好没气的看他一眼,“不是现在。”

“也是。”

两人陷入久久的沉默,这里依旧是一片花海,远方俨然一抹小小的身影。微风拂过,一动不动。

“别告诉我又是巧合。”莫名其妙的出现,总不能到哪都能遇见。

银炽天看了看远方的七,苦笑道:“我是来找她的,出来一直没回去,然后就遇见你了。”看了看他周围。

“你一个人来的?”

“是啊。”他有些无奈,不会结界这种事众所周知,简单来说,就是空有一身蛮力。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淡定的说这么多话。以前在破碎,裹着绷带的小男孩话少,甚至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在21世纪就更不用说了,见面就互掐。

两年没见,变了很多,由衷感慨,“你变了。”

“彼此。”

两人均无言以对,是啊,变的又何止是你。

“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知道。”就例如顾廷琛。

经历了世间“沧桑”的他们开始闲聊,“我一直不明白,破碎的十大高手分类。”即使在破碎,也未曾了解破碎的高手核心,现在顾廷琛和破碎合作,莫名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对于破碎,就只知道随处可见的牢笼,名为“银正”的老大,喜欢裹绷带的少主。

如果忽略这些,他们还是同学,普通大学在校大学生。上次在校长家,莫名其妙一起吃饭,和谐得像一家人,就是不想吃谢君幽做的饭。身为当事人的他应该更了解破碎,再怎么说破碎也是他的家,即使不温暖。

银炽天苦笑,“何来十大高手,不过是三人罢了。”

“三人?”楚霄霄惊诧,说好的十人怎么变成三人,那“七”这个代号

风吹过,便是一阵红色的花浪。

银炽天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远方的人,“你也知道破碎的阴暗,或者你以为那些阴暗是无缘无故出现的?”银炽天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单纯的脸谱让人下意识的想给他糖。

每次去到破碎都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里怪怪的,说不出的寒冷,道不出的黑暗。仿佛一个人先天积累怨气,病殃殃的。

病态中又是一股怒火。

关于他的问题,无从回答。阴暗如从何而来?人的邪恶,凉完全可以制造,它的诞生就是吸取这些为己所用。

“只要有人,总会有战争,所谓的十大高手不过是为了“增强”实力罢了。”

“这样啊……”

这么多的空间有敌人实属正常,为了看起来更强,特意伪装的十大高手。如同那些牢笼,永远捉摸不透。

“就算只有三个,还有一个是谁?”除去七和二,还差


状态提示:第195章 腹黑--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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