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尚小说>军事历史>大楚820>73、晋悼公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南宋·辛弃疾《水龙吟·登建康赏心亭》

在庸浦兵败和向地受辱的双重打击下,吴人对诸樊这个代理君主逐渐丧失信任,诸樊也很知趣,准备借服丧期满之机,将君位按照先王意愿让于季札。

诸樊此举得到所有吴人拥护,但季札反对。

不仅反对,还极力劝告吴人:诸樊是长子,是合理合法的继位人,‘谁敢干(冒犯)君’,就是不仁不德。

吴人不依,坚持拥立季札。

季札着急了,如果继承王位,便不能“守节矣”,情急之下便偷偷收拾衣物,抛弃家室跑去种地了。让位一事只得作罢,诸樊勉为其难的继承了王位。

诸樊在继承王位之后,便下了一旨:待其身死之后不传嫡子,按以兄传弟的次序传给二弟余祭,然后再传给三弟夷昧,一直把王位传至季札为止,来满足先王寿梦的遗愿。

后来诸樊战死,传位给余祭;余祭被刺,传位给夷昧;夷昧病死,传位给季札,季札觉得当国君风险太大,还是拒不接受,又逃到边邑延陵躲藏起来,于是群臣只好奉夷昧的嫡长子僚为王。

季札三让其国的高风亮节,让司马贞在有“史记三家注”之称的《史记索隐》中赞到:“三子递立,延陵不居。”

就在晋悼公轰轰烈烈在中原开展复霸活动的时候,秦国却不断地骚扰晋国后方,虽然够不上致命威胁,但其企图向东扩张的意图,给晋国造成巨大困扰。

尤其是郑国彻底归晋的那一年(公元前562年),秦国还打着救郑的幌子,命庶长鲍、庶长武领兵偷袭晋国,在栎地大败晋军,一直让晋悼公耿耿于怀。

晋国“服郑通吴”后,从外交、政治、地理位置等方面孤立了楚国在中原的势力,晋悼公也开始腾出手来一心一意对付秦国。

为报栎地之败,向地会盟后不久,晋国便联合齐、宋、鲁、卫、郑、曹、莒、邾、滕、薛、杞、小邾等13国诸侯联军,浩浩荡荡的开入秦国,准备以“合纵”之势,逼迫秦国求和,以化解百年来秦晋之怨。

秦君秦景公是个很强硬的君主,面对来势汹汹的诸侯联军,秦景公组织秦军坚壁清野、节节抗击,利用秦地大纵深的优势,采取诱敌拖延战术,以期拖垮联军后勤补给。

而联军这边情况却不是那么乐观。

因为荀罃的去世,联军的总指挥是当时晋上军将荀偃,荀罃的侄子。

荀偃性格暴躁、做事不计后果,并且他还有一个身份——弑君者,当年与栾书一起共同谋杀了晋厉公,所以荀偃在联军中威信不高,对诸侯的领导力不足。

造成的结果就是联军到达泾水后,某些诸侯就不想渡河,觉得跟荀偃混危险系数很高,要撤军。

联军内部意见相左,荀偃只得率联军在泾水旁暂时驻扎下来,统一思想后再行决断。

然后,秦军在泾水上游投毒了。

虽然不知道秦军投的是什么毒,但却是历史上有记载的最早的一次化学战,造成诸侯军队“师人多死”。

荀偃看到联军死伤过半,怒不可遏,不顾众人劝说,带领剩下军队四处寻找秦军主力,誓与之决战。

功夫不负有心人,诸侯残军终于在棫林(今陕西泾阳西南)遇上秦军,荀偃非常兴奋,命军队填井平灶,为他“马首是瞻”,与秦军展开决战。

剧情很反转,13国联军竟然不低秦军,下军将栾黡兄弟栾针冲在最前面,不幸战死,联军大败。

史称“迁延之役”。

楚国深恶吴国联晋,又欲雪吴军趁楚之大丧,侵扰庸浦之恨,眼下晋军大败,正是伐吴大好时机,楚康王也非常高兴,于当年秋遣令尹子囊率军攻吴。

诸樊这个代理吴王已彻底转正,见楚军气势磅礴、浩荡而来,只得龟缩江东,闭门不出,整日在宗庙祭祀,心中暗暗祈祷。

祈祷埋伏在皋舟隘道的吴军凯旋。

因为先前庸浦之败,吴王诸樊对楚仍然不敢正面交锋,于是明面上示弱以骄敌,暗地里派吴军精锐偷偷越过大别山,在楚军回归必经的皋舟隘道设伏以待。

对于此,楚军一无所知,对擦肩而过的吴军毫无察觉,仍在子囊的率领下进至棠地(今江苏六合西北),见吴军不应战,以为吴国自知势孤,不敢应战,于是班师回朝,子囊亲自殿后。

楚军撤军同时,轻敌麻痹,毫无戒备,行至皋舟隘道时,吴军突然发起攻击,将楚军拦腰截为两段,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大败楚军,并且俘楚了公子宜榖。

子囊率残部逃回都郢,不久就因为伤势过重而亡。

在将死前,子囊还在谏言楚康王,吴国将来一定为楚患,遗言一定要加强都郢城防建设,以防止吴军偷袭,因为他亲身经历了吴军悄无声息的穿插、设伏、绝杀,像死神一样的悄无声息,这是他一辈子未曾经历的梦魇。

而对于子囊的忠告,楚人一致认为他“将死不忘卫社稷”,是一个很忠心(“子囊忠”)的大夫,是大家学习的榜样。

后来,楚国经历多次大乱,仍然为“万乘之大国”,《吕氏春秋》将这一现象归结为楚国有很多像子囊一样的忠臣(“其时有臣如子囊与”),并赞曰:“子囊之节,非独厉一世之人臣也(激励了历代的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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