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尤里!尤利西斯!”

“重复一遍!”

“尤利西斯!你这混蛋!”

“你知不知道尤利西斯到底是誰?!”那声音的提问越发荒谬。

“当然是我!难道我会不认识我自己?!”我彻底歇斯底里了。

“不…!你仔细看看…!”那声音说着,调动显示器显示出一幅画面,画面中的人物跟我张着相同的面孔,身上却穿着着华丽古典的官方服饰。

“这…这他妈是什么?!”我彻底惊慌失措了,眼底忽然有红光在闪动。

“这才是真正的尤利西斯!火星统治者!无冕大君!被称为恶神的男人!”那声音再次愤怒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他妈…不可能…”颠覆般的失控感给我的胸口来了重重一击,一个念头砸进我的脑海,克隆人!

“你就是一个该死的克隆人!你的一切记忆!全都是假的!”那声音怒不可遏了。

“你们…你们是反抗军!”我恍然大悟了。

“你的编程是什么!到底携带了什么任务?!说!”

“我不知道!”我彻底动摇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克隆人!我早间执行任务!遭遇意外!醒来就到这了!”

“你所谓的任务根本不存在!看看你的左腕!”说话间我左手的束缚被打开了。

我慌忙抬起手凑到眼前,手腕上的一串条形码展现出来,上面的日期分明是今天。

“你的秘密任务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或许是刺探情报…”我语无伦次。

“我们第一时间拆除了你身上的追踪爆炸装置…你一定还有其他目的!告诉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说话间我眼底的红光越发闪烁。

“或许…我想到了…”

“是什么?!”那声音急不可待。

我抬头望向顶棚,“你们这帮废物根本没能拆除所有的信标…”

“什么?!”那声音发出一阵惊呼。

“轰隆隆!”

呼啸而来重型弹雨整个倾泻到了秘密基地头上,改造过的轰击炮和地震炮从远距离打出的弹幕像暴雨般落在整片开阔地和周围的屠宰场上。坠落的炮弹在我身后的实验室中炸开,它们从弹坑中刨起的土块和排污槽里被激起的恶臭废水到处飞溅。一哄而散的叛军在爆炸的火光中燃烧或是被沸腾的热水活活烫死,整个叛军基地如同大海中的小火苗,顷刻间被毁灭了。

在遥远的人面峰宫殿里,我慢慢摘下脑控头盔,爆炸带来的心灵震荡让我流出了几滴鼻血。

用一个普通的克隆体轻松混入叛军基地,然后弹幕洗地,轻松解决,连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我自己的智慧。

王座室内富丽堂皇,数百名纱衣侍女款款而立,等候着我的指令。

然而今日的平叛尚未完成,我轻轻推开那帮大献殷勤的侍女,再次坐回王座,寻找下一个克隆体所在的位置。

拜高明的火星科技所赐,只要戴上这罪恶王冠,我可以随意进入新的克隆体的意识,如同身临其境般随心所欲。

这次…让我来看看…新的自己处在什么样的位置。

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野外。

在深红色平原两侧的森林阴影中,在多尔山谷迷失的科鲁斯海峡旁边,火星上满是伤痕累累的卫星下方,加速了它们急速驶向垂死星球的怀抱上方的速度,我悄悄地沿着一种阴影形式的痕迹,它拥抱着黑暗的地方,并具有持久性,这宣告了其差事的险恶性质。

当我在那寒冷的夜晚站在小屋前的虚张声势时,高贵的哈德逊像我下面一条死河的灰色幽静的幽灵一样流动着,我再次感到强大的战争之神,我心爱的火星,在漫长而寂寞的十年中,我张开双臂恳求我,使我回到失落的爱情中。

从一个夜晚开始,直到我没有站在亚利桑那州的那个洞穴中,我那寂静无生命的尸体包裹在尘世间的死亡之中,我才感到我的职业之神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我站着,双臂伸向那颗大恒星的红眼睛,我祈祷着那种异样的力量的回归,这种力量两次使我度过了浩瀚的太空,就像我在漫长的十年里在前一千个夜晚祈祷过一样等待并希望。

突然,一阵恶心笼罩着我,我的感官在游动,我的膝盖跪在我身下,我在头昏眼花的虚张声势的边缘将自己俯伏在地上。

罪恶王冠的副作用就是,每次我进入新的身体,都会被旧时记忆扰乱,立刻我的大脑清醒了,然后回过记忆的门口,那片幽灵般的亚利桑那州洞穴的恐怖的生动画面;再次,在那个遥远的夜晚,我的肌肉拒绝一次又一次地回应我,仿佛即使在平静的哈德逊河岸上,我也能听到潜伏和威胁的可怕事物的吟和沙沙作响。我从山洞的黑暗凹处中做出了同样巨大而超人的努力,打破了束缚着我的奇怪麻醉的束缚,当绷紧的金属丝突然分开时,我再次发出了尖锐的喀哒声,我无辜地站着。在凝视着,毫无生气的事物旁自由奔放,而这些事物最近又随着约翰·卡特的温暖,红色的生命线而跳动。

我几乎没有分开的视线,再次将目光转向火星,将手举向他那刺眼的光芒,然后等待。

我也没有等很久。因为我转瞬即逝,我以迅捷的速度将自己射进了面前可怕的空隙。二十年前,我经历了无法想象的寒冷和完全黑暗的瞬间,然后,我在另一个世界中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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