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各个宿舍按照自己的工作职位,开始前往不同的矿坑和隧道,舒翰带着人马往已定的矿洞走去,走到一半,舒翰对一旁的石坪说道:“石坪,你带着人手先到矿坑去,我有些事,马上就过来。”

石坪看了一眼舒翰,并没多问什么,只是点头说道:“早去早回。”

说完便带着剩余的人走,其他人似乎想要问些什么,但在石坪的压迫之下,众人都不敢多说,原本石坪在众人心目中的威望就非常的高,仅次于老社长老拐,众人对他的话,都很信服。

更何况昨天晚上的那一番分析,更是让大家对他五体投地,此时即便心中有疑问,也不会说出口,只是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舒翰,舒翰没理他们,他得保证自己的方法能用,才会说出来,而现在,自己的方法正缺少一个东西,自己必须得去借到才行,若是借不到,告诉舍友,只是让他们空欢喜一场罢了。

舒翰寻找的借物对象自然是王烈同志,他是舒翰如今唯一认识的监工,且职位颇高,拥有一定的特权,自己要的东西,不属于矿坑,如果找其他人借,即便愿意帮舒翰,恐怕也带不进来,王烈则不同,舒翰站在矿坑底下等了一会儿,便看到王烈在三四名监工的簇拥之下,正在进行着早间视察。

舒翰见到他,调整一番心里之后,便跑上去,在距离王烈大约三十米左右的位置便停下来,站在一块石头上对他行注目礼,样子十分的愚蠢,舒翰也是没办法,他也不想当众出丑,但作为奴隶,他不可能直接上去找王烈,尤其是在他身边还有其他的下属,若是在众人面前,王烈跟舒翰打招呼,其结果恐怕是会让自己的下属耻笑,自己的上司竟然会搭理一个奴隶。

到时候即便王烈不愿意,恐怕迎接舒翰的,也只能够是一顿鞭子,甚至恼羞成怒,直接打死也说不定,对于王烈的性子,舒翰自从看到他亲眼打死那两个告密者之后,便在他的性格上,添加了暴躁两个字。

所以他唯一的办法,便是站在远处,做出一个比较瞩目的动作,让王烈主动看到自己,当然,这么做,也有可能被打一顿,但总归几率小一点,舒翰这个时候也只能够赌一把,赌王烈对自己还是有点好感的,不然自己也当不上这个宿舍长。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谁叫他现在只是一个奴隶,手中的筹码实在是少的可怜。

在一群埋头工作的奴隶之中,舒翰鹤立鸡群一般,站在石头上,用灼热的眼光看着王烈,王烈自然能够感觉到,不仅王烈感觉的到,周围的监工也同样能够感觉的到舒翰的目光,王烈转头看向舒翰,心里先是一阵疑惑,这是哪个愣头青。

十几天的时间过去,舒翰的形象自然早已经在王烈的眼中模糊,毕竟身处在这矿坑之中,大多数人整天都是一副黑漆漆的样子,舒翰也同样如此,除了常年打交道的人能够认得出来,大部分人根本无法准确辨认。

但舒翰毕竟在他短暂的监工生涯上,算是比较特别的一个人,尤其是今天小弟跟自己报告了一件事,让王烈对舒翰又多一分的印象,所以转眼便觉得熟悉,等走近之后,王烈总算认出来,眼前的小奴隶,赫然就是自己提拔成舍长的舒翰,王烈见状,心中的愤怒不由消散,颇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而舒翰见王烈终于看到自己,也是松一口气,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站着,这对于舒翰来说,也是巨大的压力,王烈见舒翰朝自己看过来,先是不喜,不喜舒翰的明目张胆,他警惕的朝身旁的下属看去,只见他们个个都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人生哲理,这才算是把心放下。

他才来矿场不到三个月,正是立威的时候,与奴隶私下交往过密,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头,见周围人都没什么反应,王烈便让众人去监视奴隶们的工作情况,自己把手放在后背,缓缓向着舒翰的方向走来。

舒翰见状,连忙从石头上下来,开口便是无数的奉承话,这对于舒翰来说,已经几乎没有任何的压力,一个人拍马屁久了,自然而然也就习惯,王烈却是听不下去,他终究在城市里待惯,对于奴隶们的这一套并不是特别的感冒,便说道:

“别说这些没用的,小子,你跟只公鸡一样,让我过来,不会就是说这些垃圾话吧。”

“呵呵,当然不是,我找您来,是想请您帮忙的。”舒翰笑着脸,弯着腰说道。

“哦,是排班的事儿?”王烈的话语之中带着玩味,他这话倒是让舒翰一愣,他没想到王烈竟然已经知道这事儿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也以为自己是因为这件事情来找他的。

舒翰深怕王吉误会,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我这次找您来,是别的事。”

舒翰这话则让王烈有些懵,他原本以为舒翰来找自己,是为了改排班,他还打算好好吓唬一番舒翰之后,答应他的请求,从而彻底把舒翰收服,却没想到舒翰来找自己,竟然不是为这件事,这让王烈顿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话。

自从担任监工长以来,他就发现,在这个地方当职,若是奴隶里面没有自己的人,那么一切的管理都无从谈起,所以在经过三个月的摸索之后,他也打算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扶植几个奴隶,来充当自己的耳目和走狗,舒翰就是他看重的人之一。

首先舒翰愿意站出来为自己的朋友说话,这一点代表舒翰勇敢,第二点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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