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宁夜眉尖微微一蹙,跟业主道声对不起,便拿着电话走到阳台外去接。

羽若潼舒舒服服地躺在室内游泳池上的充气垫上,一只脚垂在水上,一下一下地划着暖暖的温水,眉飞色舞地抱怨着,“我摊大事了,宁夜,不但好好的一个寒假没了,还被人压迫成出卖体力的劳工。”

“说详细点。”纪宁夜一听这无痛呻吟的口吻,摇了摇头,但还是配合地关心,“有什么我需要帮忙?”

“上次在影视城偷拍卓昊炀,把他的私人玉照偷卖给艺术系的两个粉丝,共收一万块。后来被他本人发现,他给我两条路选择,要不直接跟他律师联系,等着法院处理侵害肖像权的判决,要不去他家免费帮佣半年。”

“那你现在是帮佣了。”纪宁夜尽管知道羽若潼这是在胡扯,但她依旧笑着配合,阳光下她心情透亮,忍不住眯了眼打趣,“小潼,你的声音很兴奋,我可以理解成,你恋爱了?”

“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得瑟的机会,我的长篇大论之炫耀篇,才刚开始写,你就猜到了结局。”

“那是因为你摊大事的语气,听不出半分的懊恼。”

“我有那么得意么?”羽若潼惬意地翻了一个身,舀了一勺香草冰琪淋,舒服地谓叹出声,“冬天,一边在暖洋洋的室内游泳,一边品偿哈达斯根,人生,有钱,可真是任性呀。”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炫富!”纪宁夜喜欢羽若潼就在于她的潇洒,从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她总是很开心地享受可以到手的生活。

她为羽若潼感到开心,但,纪宁夜心里更多的是担心,“晓潼,你不是说那个卓昊炀是男女通杀的情圣么,你和他之间会不会太快了?”

她陪羽若潼在电影城里熬夜也不过是两个多月的事,现在羽若潼便宿进了他的家。

她在赌船上见过卓昊炀本人,那是一个与孔劭寰炯然不同的一个男人。

给人一种成功、强势,目空一切的感觉。

隔着千里,羽若潼象是猜到纪宁夜的忧虑,她微微侧了身子,看着水面下映出的一张姣好面容,不觉声音柔了几分,“宁夜,很土气的一句话,爱情来时,挡也挡不住,感觉就象是被丘比特射中。如果这话是放在两个月前,我肯定是不信,可不知道为什么,在电影城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信了,也愿意去相信,我和他的相遇是一种缘份。宁夜,孔劭寰曾经于你何偿不是千里之外的人,可你们现在要谈婚论嫁了,除了冥冥中的定数,我猜不出还有什么使你们俩个人能走在一起。”

纪宁夜轻“嗯”了一声,眉染笑意,“小潼,一定要幸福,你和我,都要幸福!”

也是,她活得如此狼狈尚可以遇见一身贵气的孔劭寰,羽若潼那般美丽聪慧,自然会有自已的爱情故事。

“咳,不说了,他回来了,姐要装矜持了!”羽若潼扔下勺子,坐正后,把比基尼调整了一下,让胸前的饱满更加圆润,又摆了一个最无意、意自然的姿势,闭上眼睛装睡美人。

谁知道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不见来人。

明明见他的车子回来了,难道他不问佣人她在不在这?佣人肯定会说她在游泳池呀,哼——

“到底上了年纪,真没情趣。”羽若潼上岸,冲浴,穿戴完整,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他主楼,果然,门口处站着两位卓昊炀的贴身保镖。

“阿炀呢?”

“,羽小姐请稍候……。”保镖话未说完,羽若潼已走向书房。

保镖犹豫了一下,并未阻拦,接通蓝牙:羽小姐进来了。

绕过客厅中央,步上圆形的楼梯,脚踩柔软的波丝地毯,手扶白玉栏杆,行至一半,可俯瞰整个大客厅,面积足有三百平方,高近十米。

每回走到这个地方往下看时,羽若潼都有一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优势感。

她不是拜金之女,她的理想,一直是努力生活,自已创造财富,找一个用心呵护她的男人。

在她的世界中,开心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在艺术学院,见多了那些一心嫁进豪门的女孩,她一直不屑与之为伍,现在她倒没那么看低这些女孩子,不是她们太虚荣,而是,财富有时会给人增添一种无以伦比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会慢慢侵蚀一个人的意识,让物欲凌驾于情感。

这是悄悄发生一个过程。

所以,她每天走这一条楼梯时,会告诉自已,别迷失,就算是金光大道,也不过是被人踩在脚底的,走路,就是左右jiǎo_jiāo替前行,目的是跨过去。

书房门外,保镖拦住了她,很客气地颔首,“羽小姐,对不起,卓先生正在会客,请您稍候。”

保镖高大的躯体挡住门,羽若潼识相地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沙发上,拿起一汽车杂志,心不在焉地翻阅着。

书房内,卓昊炀坐着,名模苏颖和名导易家宁各站一边,

“卓董,我知道错了,我一听到消息,总决赛都没参加,马上就飞回来了!”这要是真丢了席苏泠的角色,她等于竹蓝子打水一场空,两边都失去,将来模特界和影视界都不会用她。

一想到这里,苏颖的手臂微颤抖眼圈泛红,一副欲哭却强忍的可怜模样。

易家宁脸色也不好看,一副不答应势不罢休的架式。

“苏颖,你先出去,我和易导谈谈。”卓昊炀五指轻扣在苏颖的定妆照上,指了指面前的沙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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