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道人看着这张精致而又熟悉的面孔,脸上多少流露出了些许的不好意思,将方才想要问询的事情扔的一干二净。

“小...小师妹?”

离得这女子最近的那道人支支吾吾的喊了一嗓子,眼见自己的师兄师弟都看了过来,脸上一下子变得通红。

“喊我做什么,蠢货,蠢货,都是蠢货!”

这女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因为孟炼在这里她也不好发泄,只得是低声骂了两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局面:都跟他们说了来的时候小心小心再小心,怎么还会让孟家大公子跟了过来。

而那道人听了这话语也不反驳,只是讪笑着将自己手上的利器重新收起,摸着脑袋不再去看她。

剩下的几个道人见此也是如同这人那般将身上防身利器收起,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位小师妹,只等着她发话。

...

稍微有那么点意思了,只不过这明显是把我当空气呢...

孟炼看着桌前的五人,听其言语便知晓这是同一师傅的师兄妹。

见此时的气氛一时沉寂下来,便在身前桌上敲了两下。

随着目光全部都移了过来,他饮了一口水酒,表面上摆出了一副懒散架势,实际上已经将一身的水木灵气运转起来,在体内奔腾不休。

“千面门,我怎得没听说过?

还有,诸位在我孟家也是待了很久了吧,还请给小道一个解释。”

那被几位道人唤作小师妹的女子看着孟炼如此模样,眼中闪烁了一下。

不能出手,不然...会死!

凭着让自己无数次化险为夷的直觉,她强行忍住想要出手的想法;努力调整自己情绪的同时,在脑海中苦苦思索一套如何才能让自己化险为夷的说辞。

...

“我千面门,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罢了。”

那女子强行收敛心神,看着孟炼那张笑语盈盈的面容,犹疑着开口:“因为惹了仇家,现在只能是东躲西藏讨生活;

前一阵见府上有招寻奇人异士的榜单,便下了些心思混了进来,为的便是寻求孟家的庇佑...”

我当是如何,原来是包藏祸心...

孟炼一直盯着这人,见其说的十分坦然,神情也不似有假,心中已经是信了个七七八八。

将手上酒坛放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人,心中已是动了想要惩戒一番的念头:若那蜈蚣老道只是寻常江湖道人还好说,若是个修行者,定当要这几人好生吃些苦头。

“尔等一路逃来,向来是不是那什么蜈蚣老道对手,来我孟家寻求庇佑,难不成没有想过会给我孟家带来祸事?”

他将声音压低,语气中已经有了些许不耐:“还有,你们这几个家伙藏头露尾的,还是直接将名字报一下吧。

当真是惹得我不快了,死后也要留名不是?”

...

那女子听了这话身子猛的一颤,见孟炼如此模样,也不敢再去卖什么关子,向着孟炼行了一礼:“小女子名唤千小小,这几位师兄,名字也是如此。

千三,千十五,千十六,千二十一...”

这名字起的...

孟炼听女子所言后眉毛微挑,心中忍不住吐槽了一声:他有些怀疑这是在消遣自己。

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见千小小将蜈蚣道人的跟脚说了出来:“我千面门是大焕北方,河东府的一个小门派,传承至今,也已经有了将近三百年,千面门分为两派,一为义盗,一为劫盗。

义盗便是我们这一支,行的是盗富济贫,盗亦有道的行当;而劫盗则是蜈蚣道人那一支,平日里做的便是打家劫舍,败坏我千面门的名声。”

她说到这里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眼眶已经变得通红,恨声开口:“千面门自始至终都是我义盗派为主,但那蜈蚣道人却趁着家师外出归来突然发难,欲要抢了门主信物,赶尽杀绝。

家师当时为了护住我们几个徒儿,中了蜈蚣道人的三十三日化骨毒,强撑了月余,便压制不住,身死在了路上。”

...

义盗?

劫盗?

孟炼听了这话,心中兴趣大减:听千面门这名号原以为是什么久不出世的隐世门派,原来竟是一群小偷...

见这女子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他抬手将其打断,直奔主题,声音已经冷了下去:“几位义盗在我孟家久住,难不成也成了几位劫富济贫的目标?”

千小小听了这话,心中猛的升起来一股寒气,急忙开口:“我等刚开始也是有这样的想法,但来了后发现孟家并非是我等之前遇到的那种为富不仁之辈,便也就熄了心思。

本身公子府上便有孟家主,孟四爷这两位高手,再加上不少的后天境界武者,我等本就没有机会;

今日又来了一位先天境界的老前辈,我等义盗既然已经放弃,那便想着赶紧离开,唯恐漏了马脚。

却不想...”

“却不想竟让我碰个正着?”

孟炼将对方的话头接过,向着几人最后扫了一眼,心下便有了计较:既然大体的知晓了其中因由,那便好说了。

他斜躺在椅子上,一边饮着酒水,一边看着众人,倒也有着几分浪荡公子样:“我这人虽说不信佛,但也是讲因果的,你们来了我孟家,白吃白住了这么久,自然不能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

我且最后问上一问:想死,想活?”

...

千面门这几人听了这话,脸色猛


状态提示:第98章收服--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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