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有很多山峰,真武法相就立在了金顶那一峰,其间坐落着武当上最大的殿宇--真武大殿。

当然,武当并没有那么多规矩,除了特殊时候很郑重的议会时候,其他大多都是任由着香客往来祭拜的。

往来的人多了之后,烟火气息不免就多了起来,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打理,而打理的人呢,就会从丙丁两侧房舍遣派出去。

这个月该轮着丙侧了,丁侧的人打扫的则是右侧的南崖宫和玉虚宫,等到下一月了之后连着真武大殿一起清扫。

而已经没有了任务的丁十三几个家伙呢,则是在忙自己的事情。

“嘿!”

峰与峰之间会有很多的山谷,其间或是幽深冷寂,或是宽广平坦,或是溪水潺潺,或是断流飞湍瀑流。

这是一处小小山谷,因为被荫了不少而没有大树留存,大多只剩下点点灌木与酸涩的果树,更多的还是已经没了脚背的青草。

总不会任由其长得淹没了人的,山中浊殿定时颁布除草任务等等,整个武当山人烟总不会缺。

这里因为背阴而没法作药田,但是土地也是肥沃,山树青草等等的果实也是不缺,而且还留了一道小沟的渠水,所以被选作了放养鸡鸭的地方。

不至于吃素的,这些也算是武当的一大产业,地肥草籽多虫子蚯蚓也不少的去,各种杂食也管够,再加上专精此道的道士负责,肥美不敢断言,但是野性是一绝,山谷当中横行一霸。

鬼鬼祟祟的华少侠从树上轻巧落下,没有带起什么动静,却还是被周围的几只母鸡发现,立马不动停在原地。不奈还是咯咯咯咯往外跑开,生了点动静来。

将手背在身后,那是当心的家伙,若能不动声色就办好了事情,这就是自己的功劳了。

只可惜才转身,就瞧见了原本应该没人的一块大石头上卧了一个人,草帽盖着脸儿看不清模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双手枕在脑后,翘起的腿一点一点,示意其并没有睡着。

“呀,陈师兄睡着呐!这天儿挺好的哈。您继续,我就随便看看,不用陪我。”

左手在身前摆动就要后退了去,右手依旧藏在身后没有拿出来,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绕过了人再重新来过,却不防对方开了口,将最后一点算盘点碎了去。

“换作当心来的话我也拦不住,他也知道你绕不开我。”

“拿来吧...”

伸出一只手过来,草帽依旧扣在脸上没有摘下。最后一点侥幸心理被浇灭,低沉下了脑袋将藏在身后的东西递了过去。

“哟!新莲子?还有这两尾鱼?要换活的得多好...”

“他说你这里养不活,还不如直接...”

“成,别说了,我吃。自己动手吧。”

起身接过那两尾被草串了的鱼和那一只还没有处理过的莲蓬就直接离开,草帽被取了下来,一张普通的脸,年近四十,睡眼惺忪,还有一圈黑眼圈。说话时候就一个呵欠吹了起来,让朝气蓬勃华少侠稍有不耐,深怕自己的积极性被那一呵欠消磨了去。

“师弟先告辞了。”

“好说。”

摇着头提着东西摇摇晃晃就离开了去,步伐甚至还有些迷糊,看着就一副普通样子。

“这一个个都跟谁学的?!”

在华少侠看来,这有了厉害功夫不得写了贴脑门上,不然练那么好做什么啊!

“都是有坑!”

感叹着知道的那几人不懂利用,一边幻象有了这身武艺该怎么做才显得自然又让别人注意到,将手里那正弯了腰准备啄自己手的鸡儿压下去。“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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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桥算是武当的门面,虽然离山脚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是每天都会有些个商贩过来做生意。

武当弟子们的生意当然也做的,但是更多的还是那些到山上来上香的香客,一些吃食茶水,信众衣衫甚至是不知哪里客串来的瞎子卦师等等都有,百业具兴。

“来了?”

“来了。”

“要?”

“要!”

“老样?”

“老样。”

两人不似在一起说话,眼睛甚至都没有触及一处的,本身并不宽大的道袍衣袖被撑开,递过去的是那山下老母深怕孩儿吃不好偷偷捎来的银钱。

“懂?”

“懂。”

最后交接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去,从头至尾都没有过眼神交集。商贩的衣袖也不大,但是那一油纸包裹却还是塞了进去。

两人的动作非常陌生,如果不是特意留心的话当是想不到两人竟然是做了那么多交流的,在嘈杂的山门之前很是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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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哗啦!!”

两桶水倒下去了之后一阵轻松,满头大汗只是用脖子处的毛巾擦了一下,平了一番气息之后重新站了起来,两桶等腰粗的木桶被肩上的扁担挑起,而后重新下山。

一枚乌黑的牌子在健壮少年衣兜里不时颠起,挑水以及丁二一这样的字眼朦朦胧胧,似被这般粗的衣衫磨得久了,平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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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簌簌....”

“簌簌簌簌....”

“簌簌簌簌....”

“呼”

“哗!”

一处靠窗的桌子边上,方脸少年正揉着发酸的手活动不已。桌上铺着的是七本刚刚收


状态提示:第16章各行其是--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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