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钦料想的一点没错,营地确实不安全。

因为拉冬早已经在特定的位置安装了爆破孔,到时候只需要按一下开关,扎营的地方就会被山上滚落的白雪淹没。

“殿下,为了安全,你们狩猎的方向可能要改变一下!”

猎场很大,只要把距离控制在五公里左右的范围,营地的雪崩根本影响不到他们。

拉冬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就照你说的去做!”

……

东亚,蒋家老宅

佣人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在柜子下面摸出了一只落了灰的龟壳跟几枚铜钱,佣人大喜,这是老物件,多少年没见了。当即当做宝贝似的拿给了管家。

老管家一瞧,顿时笑了:“还说呢,这玩意儿跑哪去了,找了几回都没找到,嘿,今儿真是巧。老爷,快瞧,这是什么!”

正在打太极拳的蒋老爷子慢吞吞的问:“什么呀?”

“老爷子,您好歹转个脸儿呀!”管家笑着说道。

蒋老爷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过头:“我瞧瞧!”

一瞧是龟壳跟铜钱,蒋老爷子顿时喜上眉梢。

这玩意儿可是跟随他好多年了,有一阵子记性不好,前脚还拿着的,后脚就忘了搁哪了。

蒋老爷子对着失而复得的龟壳跟铜钱摩挲了好几下:“好宝贝,可算找到你了。”

说完,老爷子摇晃着龟壳里的铜钱下意识开始卜卦。

“算个什么呢!”蒋老爷子捻着胡须问身边的管家。

管家道:“算算小姐吧,她不是去北欧了吗?您就算算她去北欧能不能谈成生意!”

蒋老爷子道了句:“也行!”

铜钱在龟壳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蒋老爷子闭着眼睛将铜钱撒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管家探着脑袋:“怎么样?谈不谈的成?”

蒋老爷子弯起的唇角忽然拉平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起来。

看老爷子这神情好像不太妙。管家心里咯噔一下。

蒋老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散落的铜钱,眼部肌肉轻微的抽搐着,他低低的说了一句:“不好!”

管家一头的雾水:“怎么不好了?”

蒋老爷子沉凝道:“卦象太不吉利。”

管家心头划过一道寒气:“老爷子,会不会是您算错了!”

蒋老爷子抿了抿唇,忽然道:“快打电话给小米。”

“哎!老爷您等等!”

电话刚接通,管家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蒋老爷子劈手夺了过去:“小米,是我!”

此时,北欧正是深夜,姜小米声音透着浓浓的困倦:“外公?”

玄学这种事不能说的太明白,释迦摩尼曾言:‘我所知法如树上叶,我所讲法如掌上叶’。意思是,一切我们知道的世界大道都是树上的活叶子,而一旦我们把它讲出来,总是难以全面系统的概括,就好比是从树上摘下叶子放在掌心中,已经成为一片死叶子了。

刚才那一卦所显现的是:水山蹇。坎上艮下。门前有陷之象,背明向暗之意。

坎为水,艮为山,山高水深,困难重重,人生险阻,见险而止。

蒋老爷子不光算出了姜小米有难,还知道她会在有山有水的地方遇难。

“哎,昨晚做梦梦见你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怎么样啊?在北欧一切都好?”

管家在旁边紧张的直搓手,您倒是赶紧说呀,这绕来绕去的有意思吗?

姜小米立刻就笑了:“外公,你是不是想我了?”

“还用得着我说吗?儿行千里不光母担忧,外公也一样担忧啊!”

姜小米听出了老爷子话语里的抱怨,心里不禁产生一丝愧疚,她的确许久没有回娘家看外公了。

“外公,等我回去了,保准第一时间去看您,好不好?”

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勉强把东亚的老头子哄好。

突然,蒋老爷子话锋一转:“对了,听说北欧的雪景很美呢,你好不容易去一趟,可不能辜负哦!”

姜小米道:“那是自然,外公我跟你说哦,这北欧的雪真是白,一点灰尘都没有的,明天我去跟人打猎,到时候拍了照片发给你,好不好,咱们一起欣赏!”

有些话多说无益,蒋老爷子目的已经达到,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便让管家挂了电话。

“老爷子,您说了半天,没有一句在点儿上啊。”管家皱着脸埋怨。

蒋老爷子背对着管家,虚弱的挥了挥手:“天机不可泄露,能不能躲得过去,就要看天意了。”

说罢,蒋老爷子仰起头,望着被屋檐切割成的四方的天空:“若是躲不过去,也是命。命中注定,非人力可逆转。”

这是,蒋立兴从抄手长廊一溜儿小跑的过来:“爸,老简来了。”

蒋老爷子叹了口气:“请进来。”

简父是过来送药的,顺便跟蒋老爷子切磋切磋棋艺。

老管家晓得规矩,立刻吩咐下人准备热茶跟手炉。

蒋老爷子心系孙女安危,几局厮杀过后,连迟钝的简父都看出了不对劲:“怎么了,老爷子?有心事啊!”

蒋老爷子捏着棋子,除了叹气就是叹气。

简父皱眉:“出大事了?”

“下棋吧!”蒋老爷子指了指棋盘。

简父想的是,既然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老爷子,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但我有句话得撂这儿,在东亚这块,不是我吹,遇到什么困难,给我说一句,我替你去磕头!


状态提示:第2017章 危在旦夕--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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