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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巷已经陷入夜的沉静, 夜色酒吧的混战却还并没有结束。

黄毛一伙人把夜色倒过来翻了个遍没找到陆鸾,正想再翻一遍,那边路遥已经黑着脸带着一群人拦住他们, 问他们闹够了没。

此时的夜色酒吧一片狼藉。

光砸坏的桌椅可能都几十万, 路遥没阻止也是因为她知道许湛咽不下这口气, 夜色被人找事儿砸场子这是早晚的事――几十万对于许少爷来说当然不算什么, 不如今晚给他们发泄个够,大家面子都有了, 再原地解散安心做生意……

但是闹事发泄可以, 不依不饶地就没意思了。

“账单晚点我发给许湛,”路遥抱着手臂站在被砸坏的音响旁边,盯着黄毛,“再多废话一句我还管他要精神损失费。”

她身后站着荣连街的人,这些人的老大就是黄毛的目标, 眼下已经不知所踪。

黄毛恨得牙痒痒,看了眼路遥正想骂她几句, 这时候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是许湛赶紧接了起来。

这边许湛刚回到之前的温泉会所,安抚好了今晚的合作伙伴。

此时身上还穿着衬衫打着领带,领带扯开了些,露出喉结, 衬衫衣袖捞至手肘。他站在房间床边望着外面的庭园,一边摇晃着手中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握着手机的修长指尖轻轻点叩在手机背面……

男人目光渐深,淡淡地给电话里的马仔下指令:“问问路遥, 大小姐怎么样了,还是不舒服的话你们就把人送过来, 我现在联系家庭医生。”

他的借口冠冕堂皇。

黄毛马仔跟他许多年,一听就听出里面的核心:把谢云带到会所。

那边应了声挂了电话,许湛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掉一半,扣着酒杯的指尖明明被冰冷的液体沾得发凉,他却感觉不到……

就好像指尖是有意识和记忆的。

它记得方才碰到谢云的面颊时,她的皮肤其实很烫,烫到那温度好像通过他的指尖传递到了他的身上,烧起来一把火,把他也架在了火上。

他的心肺都快被燃烧起来,血液也在沸腾。

仿佛喝了加了料的饮料的人不是谢云,而是他。

许湛那一瞬间是真的有点害怕了,那种无法把控的感觉。

后来扔下她独自匆忙离开了夜色,也是他想要冷静一下,想着可能毕竟还是一块儿生活了十几年的人,有感情很正常,养只狗都会有感情的,更何况是个一向乖巧的大活人?

许湛妄想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做起事来也许就能不用想东想西地没那么多顾忌,比如让手下人去荣连街砸场子是他睁只眼、闭只眼,到了谢云面前被她瞪了一眼,当场反水的人也是他,这事儿传出去,可能是要被下面的马仔笑话的……

然而许湛根本来不及担心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因为他发现回会所的路上、回到会所与客户寒暄,以及现在,但凡他大脑有一瞬间放松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起谢云。

碰过她皮肤的指尖好像是中了蛊,皮肤下无法抓挠的痒传递给了心尖……

那种得不到、非常想得到的冲动,可能还有一丝丝背德的快感。

那个从小被他叫“阿姐”的女人。

于是哪怕是全身心的抗拒着,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黄毛让他把大小姐带过来,嘴巴上胡说八道什么叫了家庭医生。

叫了个屁。

喝的是助兴的情药,要什么家庭医生?

许湛仰头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却又觉得好像更渴了。

就在这时,黄毛来了电话,许湛眼中乌压如浓墨的黑暗变淡了些,他接了电话,“喂”了声,问:“到了?”

那边黄毛听上去很窒息。

“湛哥,刚刚、刚刚我去找大小姐发现人不见了,调了监控,才发现她居然和陆鸾那小王八蛋从后巷偷溜走了……我干,之前在男洗手间碰着她摁着个男的在亲,我还以为是药效上来了找人解决,她找的就陆鸾吗?!啊?!真的假的?!”

黄毛盯着面前的监控器,已经震惊到失去理智,忘记自己在和谁打电话,到了最后完全陷入了自言自语的谩骂中。

“说起来,谢大佬走的时候陆鸾是不是也来了啊?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

“下葬的时候他也在吧?”

“我操,他真的,什么时候和大小姐勾搭上的!”

“这是泥鳅入东海变蛟龙,要入赘啊?不好吧?”

黄毛絮絮叨叨一大堆。

等他被路遥似笑非笑地问了句“你在和谁打电话”猛然惊醒时,那边传来“啪”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巨响,然后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忙音。

*

不正常的何止又是许湛。

自从那日夜色混战之后,王井龙也觉得陆鸾最近有点心不在焉。

恰逢全市统一的第一次高考模拟考,陆小爷考出来的分数居然和隔壁江市一高的第三名肩并肩,学校老师喜笑颜开抱着他恨不得亲一口,称他是“五中之光”,校园扛把子有了新的外号:五菱宏光。

周一国旗下讲话,陆小爷却面瘫着脸,一点要笑的意思都没有,仿佛灵魂暂时并不在家。

老师把话筒交给陆鸾,让他说发表两句感言,有没有特别感谢的人,后者接过话筒沉默了下,认真地说:“感谢我爸妈。”

王井龙被尴尬得想按快进。

好不容易挨完了晨会,回到教室就见陆鸾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看了眼,只是看了一眼后,又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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