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夫人脸色立刻难看了,什么叫若是生了大病,她能有什么大病。
萧凛则警告的盯了谢裳一眼,谢裳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她不说话,荣德夫人身侧的童青青倒是说话了。
“贵妃娘娘,你怎么能咒我姑姑呢?”
童青青眼眶红了,眼中慢慢布了雾气,却偏偏要掉不掉的一副倔强样。
本就生得清丽出尘,再摆出倔样的样子,生生多出了高洁之态。
可惜谢裳半点欣赏的意思都没有,她不紧不慢的开口道:“本宫想问问童小姐,本宫哪句咒了你姑姑?”
童青青听了谢裳的话,微咬唇,气恼的说道:“你怎么能咒我姑姑生大病呢。”
谢裳嘴角勾出似笑非笑:“本宫只是关心她而已,怎么就成了咒她生病了,你看看她的脸色,难道不像生病吗?若不是生病,她摆出这样的脸色做什么,陛下日理万机抽空过来,她没病摆这脸色是想干什么?”
谢裳的话,尤如实质一般落到了宴席上所有人的心里。
个个看荣德夫人眸光都有些不善了。
陛下亲临宴席,她竟然还摆脸色,这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荣德夫人心里那个恼恨,这女人果然如外面的传闻一般的嚣张跋扈。
荣德夫人赶紧起身向萧凛告罪:“陛下,臣妇只是昨天夜里受寒,着了一些凉,不是什么事儿。”
童青青也赶紧说说话道:“姑母早起头就有些不舒服,不过不是大事儿。”
她说完,眸光清亮的望着萧凛,清雅俏皮的开口道:“陛下不必太担心。”
那样子有眼的人都能看出这人的心思。
萧凛抬眸望了她一眼,随之神色淡淡的出声:“没事就好,行了,开宴吧。”
萧凛说完,伸出手在桌子下面捏了捏谢裳的手,示意她别捣乱。
谢裳立刻把手给抽了出来,谁捣乱了。
宴席很快开始了,荣德夫人率先向萧凛敬了一杯酒:“陛下,臣妇敬陛下一杯酒,本以为自已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陛下了,没想到事隔十年,臣妇又有幸见到陛下了,臣妇太高兴了。”
“那时候的陛下,小小的一团,整天跟在臣妇身后,现在却已是亲政的皇上了,臣妇看着实在是太高兴了,这一次见了,余生也就知足了。”
话完,先喝了一杯酒,荣德夫人的话,似乎勾起了萧凛对小时候的向往,他的脸色露出了缅怀之情。
荣德夫人再次开口了:“那时候的陛下啊,长得玉雪可爱,却又聪明绝顶,很多东西看一眼就会了,臣妇每次看到心都要化了。”
说到这儿,荣德夫人满脸的柔意,似乎就像一个慈母在思念自己的幼儿似的。
只不过荣德夫人正思念呢,宴席上,忽有人噗的一声笑了。
这笑声很好的破坏了荣德夫人思念之意,宴席上所有人都望向了笑的人。
除了谢贵妃,有谁敢在这样的场合笑起来。
谢裳看到众人望她,脸上笑意更明显了,她眉眼张扬的望着荣德夫人,说道。
“夫人是在和陛下缅怀过去吗?本宫就想问问你,你以什么样的身份和陛下缅怀过去,你只不过是陛下的奶娘而已,你拿了银子喂养了陛下,充其量你就是个奴才。”
一句奴才使得荣德夫人眼睛红色了,她气愤的望着谢裳:“贵妃娘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