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楚狼写下的那两个数字。他们就是再蠢,现在也看出些问题来了。
更何况,他们都不蠢。
不是江湖经验丰富,就是擅长阴谋诡计。
楚狼道:“现在,第一个可疑点出现了,抢走小主人那批鬼面人剩下八个。但是伍爷他们截住的那批是十个。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两个是接应者,那我们再慢慢捋……”
随着楚狼细捋,事件开始显露冰山一角了。
楚狼又对孟天缺道:“现在,你讲吧。你追踪到那些人没有?追踪到了哪里,包括日期时辰尽量讲的详细些。”
孟天缺道:“我带人追踪两日,十一那日午时许,我在槐城附近发现了他们踪迹。继续追,槐镇西北有条岔路,我寻着线索从左边那条追踪了……”
听到这话,伍潮心里一震,他正要说话,楚狼示意伍潮先不要打断孟天缺。
楚狼又将一块石放在圈中,代表槐城。
孟天缺继续道:“那批鬼面人也很谨慎,有一天我们还追丢了。由于那批鬼面人武功高,事前羽主命令不要轻举妄动,跟踪至他们老巢再从长计议。十七日那天傍晚,我们跟踪到寒鸦岭,结果一场暴风雪而至,风雪实在太大,目不能视物,风雪也将对方留的踪迹都抹去了,就无迹可寻了。风雪停了,我们又寻找一日但是仍然无果,我只能带人返回复命了。”
孟天缺将他所知的都讲完,楚狼又在圈中放了一块石,代表寒鸦岭。
寒鸦岭这个地方楚狼知道,距楚门镇二百多里,当年养父还带他去寒鸦岭拜访过亲戚。在路上走了好些天。
楚狼对伍潮道:“伍爷,现在你说吧。”
伍潮回想了一下道:“十一那日,我们也追到了槐城,不过我们是申时到的。到了槐城,也不见那些鬼面人。我甚至怀疑石判的情报有错。但是石老不灰心,因为关系实在太大了,我们就继续追赶。不过我们从右边那条路追下去的……”
伍潮此话一出,楚狼心里一动,其余人也都眼睛一亮。
孟天缺是从左边的路追赶,伍潮他们走的是右边的路,傻子也知道,结果也将大相径庭了。
楚狼在代表槐城的石头前方画了两条分岔的线,代表那条岔路。
楚狼对伍潮道:“你们追的过程中,和那批人接触过没有?知道他们具体人数吗?”
伍潮道:“我接到石判信息,石判给了我们鬼面人遁走的大概方向,我们就追。我们一直不知对方有多少人。我们从右边那条路一直追,追了几天,结果根本不见敌人踪迹。石老还不死心,直到追到了楚门镇境内,才发现鬼面人踪迹,我们欣喜之极,便设计在楚门镇山中拦截那批鬼面人,经过一场血战,才将你抢下……”
楚狼道:“那天是什么日子?”
伍潮记得很清楚,他道:“十一月十六日。”
楚狼又将一块石头放在圈中,代表楚门镇。
与代表寒鸦岭那块石头,相距二尺。
整件事件浮出了水面,蹲在圈边的每个人,现在也彻底明白了事情原委了。
楚狼眼睛扫过每一人。
“现在都明白了吧!孟天缺追的没错,石判的情报也没错,伍爷他们开始追的也是那批抢走小主人的鬼面人。但是在槐城,出岔子了。孟天缺走的是正确方向,伍爷他们则追错了方向,追到了楚门镇。结果事情就是那么巧,有批人鬼面人带着我路经楚门镇。伍爷他们误以为就是抢走小主人的那批鬼面人。于是不惜一切代价抢夺。这两个地方相距两百多里,伍爷他们十六日抢夺的我,孟天缺是十七日傍晚跟丢那批鬼面人,所以这两伙鬼面人,根本不是同一伙人。也就是说……”
楚狼将最后一块石头拍在代表楚门镇那块石头上,两块石头都碎裂了。
“两伙鬼面人,执行的是完全不同的任务。但是阴错阳差,我被伍爷们截下了!至于铁骨的事,石老只知道先盟主是个异类,但是却不知是什么样的异类。石老发现我一身铁骨,就理所当然认为先盟主也是一身铁骨,小主人是遗传了曾祖特性。”
至此,关于小主人事件的所有谜团,彻底水落石出了。
此刻,每个人心中都五味杂陈,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一切,都是阴错阳差造成。
或许,这一切是苍天和他们开的一个大玩笑吧。
解开真相,楚狼也是感慨万端。风中忆更是百感交集。如果此事真要追责,是当年师傅和伍爷追错了,才造成后来一步步错。
风中已也如释重负吁了口气,或许这一切真是天意吧。
风中忆看向楚狼,既然如此,那楚狼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楚狼脑海中也冒出了一个巨大问号:我是谁?!
众人也都看着楚狼,他们也都生出一个个疑问。那伙鬼面人是楚狼的什么人?带着楚狼经过楚门镇,要去哪里?楚狼又是谁?
楚狼知道众人心思。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我更想知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既然我不是小主人,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了,这是我的事,我会弄个水落石出的。不过现在我有一个疑问……”
楚狼看着白羽妇人,他这个“小主人”是假的,白羽妇人可是货真价实的主母。可是端木家的人。
楚狼对白羽妇人道:“造成这件错误的关键,其实并不是截错了人。我是异类,端木先主也是,所以石老才做出错误推测……”
白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