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狼哪能明白瞎老者说什么,在他看来,瞎老者就是一个受到刺激精神错乱胡言乱语的疯子。
为了脱身,楚狼便顺着瞎老者应着声。
瞎老者又从身上摸出一块铁牌。
铁牌呈椭圆形,核桃般大小,中间略为鼓起,表面光滑,无任何字和图案。
瞎老者将铁牌塞给楚狼又道:“河王虽然没见过你,但是他看到这铁牌便会信你。平儿,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魔族在布局,让河王也想办法应对,不然就都完了。对了……还有,一定让河王想办法找到箜篌刀,解开刀中隐藏秘密,或许有助于力换狂澜。爹说的你都要记住了……”
楚狼用含糊语气道:“孩子儿都记住了。”
瞎老者声音也开始衰弱。
“还有……你一定要记住,出这魔域的路,就是……先前认为走错的那条路,冰河之畔……”瞎眼老者说着突然身体一颤吐出两口血,血呈黑色,显然命不久矣了。瞎眼老者咳嗽几声又喘息道:“平儿……爹快撑不住了,爹你替挡那些魔鬼,你快走……”
楚狼巴不得瞎老者松开紧箍自己的手臂,他焦急道:“爹,我一定去找大河王,把这一切都告诉他。爹你现在松开我吧,再晚,那些恶魔追来孩儿可就走不了了!”
瞎眼老者用一只手在楚狼脸上抚摸着,他道:“爹现在看不到你了,让爹摸摸你,以后再无相见日了,爹真不应该让你也卷入此事。不该啊…”
楚狼只能任由这瞎老者用颤抖的手在自己脸上抚摸。
突然,瞎老者的手停留在楚狼额边缘位置,他困惑道:“平儿,你这里有块伤疤,怎么没有了?”
楚狼一愣,原来“平儿”额头此处有块疤痕。
这下露馅了。
“啊……爹,先前雨太大,可能是把伤疤冲掉了……”
楚狼胡诌着,手赶紧伸向腰后捌着的秋鱼刀。瞎老者此刻也醒悟过来,他怒叫道:“你不是平儿,你是魔鬼……你们无孔不入,我要把你头拧下来……”
瞎老者抚摸楚狼脸颊的那只手飞快移在楚狼脖子发力。瞎老者愤怒之下力道很大,那一刻楚狼感觉自己喉咙都快被捏碎了。
与此同时楚狼也抓到了他秋鱼刀,还未待楚狼用刀捅瞎老者,老者身体痛苦颤抖不已,口中黑血不断一股一股涌出,扣着楚狼的手也开始松了。
瞎老者本来重伤命不久矣,激愤之下动用真气,更是加速伤情恶化。
楚狼趁这机会猛得推了老者一把,老者身体朝后仰去,楚狼则连滚带爬与他拉开些距离。
老者仰面倒在地上,楚狼则弯着腰张大嘴剧烈咳嗽,丝丝鲜血从他口中而出。如果再晚一些,他真要被捏死了。
楚狼又咳出些血,然后直起腰朝老者走过来。
老者又吐一大口血,人将死,他混乱的神质也似清醒许多,他放声悲呼。
“不是平儿……不是,平儿已经死了,死在雪魔域了……无人传话了……完了,都完了。群魔乱舞的日子快要来了,鲜血将染遍天下,我楚寻死不瞑目……”
说罢老者断气而亡。
见老者死了,楚狼便在老者身上翻找是否还有别的有价值的物件。楚狼翻到一个绿色小瓶子。楚狼将小绿瓶盖拧开,顿时一股泌人肺腑的清凉香味扑鼻。让楚狼倍感惬意。楚狼朝瓶里看,原来瓶中有三粒晶莹如雪的小珠子,不知是药丸还是什么。
楚狼揩了一把脸上雨水对着老者尸体道:“疯老头……咳咳,抱歉了,我不能代你给河王传话,如果河王知道我是阴风老怪的徒弟,一定会杀了我……”
楚狼将瓶盖拧上,将那药丸和铁牌一起收起。
楚狼见瞎老者脖颈上戴着皮链,他就取下来。
皮链还穿着一枚兽牙做的吊坠,这颗兽牙,泛着幽幽青光。
楚狼将狼牙吊坠戴在自己脖子上,他自语般地道:“这是狼牙,这东西更应该属于我。”
也就在这时候,突然,楚狼脑中萌出一个大胆想法。
楚狼未从老怪那里得到“半月断魂”解药。现在狗也走了,带走了“毒经录”,也无法找到解毒法子了。
而他现有的解药也撑不了多久,他生出一个念头。当年三怪联手都不是大河王对手,大河王本领可见一斑。
那大河王一定会有办法解除自己身上的毒。
所以楚狼决定去找大河王,和大河王做笔交易。
这也是楚狼现在唯一希望了。
楚狼便对着瞎老者尸体道:“尽管我不是你的平儿,你放心吧,我会将你的话传给大河王。而且,我还要用你的话和河王换我的命。”
楚狼担心千甲城的人寻来,他也顾不得掩埋瞎老者便匆匆离去。
山中雨仍在下着,山林依旧一片雨雾朦胧。
就在楚狼离去不久,几条飘忽的身形如鬼魅般来到事发地。
他们都身穿灰衫,戴着假面。
假面没有鼻、嘴、眉毛,除了露一双眼睛,就如是无面人一般。
这几人中除了一人假面是青色的,其余都是惨白面孔。或许这是一种身份区别。
青面人走到瞎眼老者尸体边蹲下检查了一番,然后他对那几人道:“追杀千里,竟然让他死在别人手里了。。”
其中一名假面人拿出一个壶状的小玩意吹响,发出的声音如鸟儿凄厉鸣叫在山林中回旋不绝。
过了一顿饭功夫,几人正前方的雨雾中出现一个影像。
随着影像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