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握住阿娇的手,强颜欢笑道:“小嫂不必多想,这事跟你没关系,当初我供货给你,为的也是借你的生意打响沈家胭脂的名声,后面的事咱们谁都不能预料,我不怪小嫂,小嫂也别再自责,不然就是没把我当一家人。”

阿娇听得都想哭了,姑娘这么好,怎么就没好报?

赵老太太又插嘴道:“听听,我就说小樱不会怪你,你自己倒好,一出事就停了生意。”

“祖母您喝茶,小樱还有话说。”赵宴平终于喊了老太太一声,眉峰紧锁。

话说的好听,赵老太太明白孙子是让她闭嘴呢,瞪孙子一眼,但还是坐了下来,好奇地看向沈樱。

沈樱仍然拉着阿娇的手,为难道:“小嫂,我爹是被沈文彪气死的,但这事与董家的挑拨也脱不开关系。接下来我要想办法让董家受点报应,我自己不卖胭脂,小嫂这边也不方便再卖,你看这样,地窖里的那些我按照五十文一盒全都买了,行不行?”

阿娇急道:“姑娘这是什么话,我本也不想做生意了,那些你都拿去,什么也不用给我。”

沈樱知道阿娇心善,索性道:“这样,我把那些胭脂的定金还给小嫂,咱们谁都不占谁的便宜。”

阿娇仍想推辞,赵宴平做主道:“就这么定了。”

阿娇便闭了嘴。

赵老太太没听懂,问沈樱:“你不卖胭脂,还拉那么多胭脂过来做什么?”

沈樱垂眸道:“重阳之前,您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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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樱当日披麻戴孝去县衙告状,再加上沈文彪夫妻被杖毙而死,这事在县城传了一两日,但沈家毕竟只是一个村子里的大户,根基不在县城,这件事传了一会儿便没人再提了。

董家这边,董老爷、董大公子都没料到沈员外居然这么不禁气。董大公子那日挑拨沈文彪,是希望沈文彪能抢了做主权,迫使沈樱同意卖方子,哪想到一晚上的功夫,沈员外竟然死了,没多久,沈文彪夫妻也没了?

董老爷是念佛之人,命大儿子去寺庙捐一笔香油钱。

董大公子捐了香油钱,回来的时候发现赵家小妾的棚子不开了,心中一喜,果不其然,那边一关门,玉楼的胭脂生意渐渐又好了起来。

然而董家一家没高兴多久,玉楼斜对面的一家铺子关门后重新开张了,重新修缮变成了茶楼,茶楼外请了两个口齿清晰、机灵讨喜的小童,一边敲锣一边招揽生意,说东家免费请人喝茶听书,每个女茶客还白送一盒上好的胭脂,直到送完为止。

这样的好事,谁会不去?

街上的闲人百姓都挤进茶楼喝茶先生眉飞色舞,讲的故事名叫《胭脂怨》,说一位沈员外爱女如命,许她自己在外做胭脂,沈小姐生意越做越好,得罪了县城脂粉楼里的董老爷……

除了没有道出名字,故事的人物姓氏、言行举止,完全就是沈家与董家的恩怨,但说书人重点描绘了董家人商量如何抢生意、如何挑拨沈家之人以及最后继续用低本钱胭脂赚高价的得意洋洋的嘴脸。

故事听个开头,茶客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对于自己卖高价胭脂不许别人低价卖并为此挑拨得沈家连丧三条人命的奸商董家,茶客们都深恶痛绝,尤其是那些本来有低价好胭脂可买的小户妇人姑娘,骂董家骂得最凶。

茶楼开张才三日,董家的玉楼就被人趁天亮前泼了一桶粪。

这茶楼就是沈樱让李管事开的,她也没想掩饰自己才是幕后之人。

董老爷爱钱,也爱名声,被沈樱这么一闹,董家的名声差了,生意也差了,那些有钱的老主顾女客们不想沾惹是非,都不再光顾玉楼,更可气的是,县城那些一直被玉楼死死压着的胭脂首饰铺子趁机发力,手段层出,抢走了董家大批生意。

董老爷试图去找沈樱讲和,花钱消了沈樱的怨气,沈樱不同意,宅子里请了得力的护院,也不怕董家想动阴招。

私了不成,董老爷指使儿子去县衙告官,告沈樱的茶楼污蔑董家。

谢郢便传讯李管事与说书先生,从头到尾听说书先生讲了一遍。首先故事里并没有提到董老爷一家人乃至玉楼之名,其次故事里董大公子做的事说的话都有李管事可以作证属实,便是直言是董家,董家都打不赢这场官司。

董大公子无功而返,看着对面的茶楼,董大公子恨恨地道:“让她开,不收茶水钱还送胭脂,这亏本生意我看她能做多久!”

茶客太多,沈樱的三千多盒胭脂很快就发完了,不过六七十两的本钱,沈樱不心疼。

没了胭脂,沈樱继续白请客喝茶,茶叶也不是什么好茶叶,说书先生的工钱也不高,她耗得起。

董家耗不起,不敢对付沈樱,便想杀鸡儆猴,只要狠揍说书先生一顿,看哪个舌头长的还敢替沈樱做事。

董大公子偷偷收买了一个绝不敢背叛董家的打手,准备在说书先生回家的路上动手。

结果那打手给说书先生套上麻袋才打了两拳,就被突然冲出来的一个常服捕快抓住了。打手有软肋捏在董家,再加上打人是小罪,到了县衙他咬定是自己看说书先生不顺眼,谢郢也无可奈何,打了此人一顿板子,关进大牢。

说书先生不能白挨打,第二天去茶楼说书时,又加了一段董家意图买.凶杀人,编得绘声绘色险象环生,还撩起袖子露出身上的伤给听客们看。消息一传开,董家的名声更臭了,不但没能震慑各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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