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宁湖畔,搭建起了一排小木屋,名为“总院行馆”。
陆宁也有些无奈,和两个小丫头缠绵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些情话,说以后会经常来看她俩,这威宁湖风景这样美,自己也想常来看看。
第二天,小女王就要将整个威宁湖送给“文总院”。
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毕竟不是“文总院”的,现今这威宁湖,却是要送给文总院。
陆宁忙推辞,最终结果就是,威宁湖畔,会建一处园林,作为“总院行馆”,现今只是雏形,回头自然会扩建。
没办法,陆宁也不好再说不行,不过有了这处行馆,以后常来看看鸟也不错,毕竟这里在后世,也是世界最著名的观鸟地之一。
而且小女王说,要修一条从金固城到这威宁湖宽敞道路。
如此,更令陆宁心中一动。
正好借机会,令贵州地的道路,修的通畅一些,不过,不仅仅是从金固城到威宁湖了,从湖南奖州到金固部,道路最好也能修起来。
虽然,要真令贵州地有几条能走的路,这可能会令几年甚至几十年内,贵州土民都会有繁重的劳役,甚至痛恨齐人,痛恨自己这个“文总院”,但这也是为了以后的长治久安,令贵州地真正融入中原体系,算是典型的牺牲一两代人了。
坐在湖畔,望着远方碧湖中绿色浮岛,飞鸟翱翔,陆宁渐渐有了计议。
贵州地,“文总院”就先做一个大大的坏人吧,怀柔下,本地土民生活也不见得比以前好,因为真正统治他们的,还是各部头人,不似岭南一般,土民地真正推行新政,完全瓦解了以前的生产关系。
在贵州地,现在就推行新政根本不现实,反而容易再次引起头人们的大规模叛乱,既然如此,就依靠各路头人,一到闲时,就强行征徭役,令土民修路,从奖州到这威宁,各种土寨间短路连接起来,修起一条横贯贵州东西,真正能走的路。
而且,尽量令本地土民,不能为此事记恨齐人,就记恨自己就好了,这条路,就是自己这个文总院,为了来威宁湖观鸟方便,压迫罗殿王及各部头人,令他们修路。
尔后,以这条路为中心,通向周边土寨的路也要修葺,算下来,这个工程,怕要个几年十几年,甚至要达到自己所想,怕要几十年。
但只要能令贵州地道路变得通畅,后世自会受益,也会令贵州地,真正和中原融为一体。
陆宁正琢磨着,身后脚步声轻响,小女王和蓝婵走来,两人都穿着轻便,小女王一袭白纱裙,光着涂了金色趾甲油的娇嫩雪足,越发高贵娇媚,女王范儿十足,她轻轻坐在陆宁旁侧,挽着陆宁胳膊,雪白精致脸蛋,很自然的靠在了陆宁身上,又顺手,将一页长长纸笺交给陆宁。
“坐这边来啊!”陆宁拍了拍另一侧,蓝婵却不理她,而是坐在了小女王身旁。
陆宁不由就笑,挺喜欢逗弄蓝婵的,便是和两个小丫头欢好时,蓝婵也是,更像是舍身护主的将军,每次看到自己欺负的小女王狠了,不管她自己是不是还有力气,都会来回护小女王,她觉得有辱小女王尊严的事情,她便代替小女王来做。
使得床笫之间,自己的乐趣凭空多了许多。
“修路之事,你召集诸部头人,就说是我的主意,私下透露出风声,是我威逼你们做的。”陆宁琢磨着,又道:“你们以后也尽量在金固城不要出来,和遵义军保持密切沟通,一旦有什么变故,便立即去遵义镇避难。”
短时间内,贵州地叛乱的可能性不大,但一直这种高压徭役的话,以后就难讲。
“各部头人,倒是要多封赏一些。”陆宁心里叹口气,依靠土人中各部头人,甚至支持他们的暴虐,令此地白骨累累下,修出真正能令军、民、商东西通行的道路,若说自己是为了以后的大善,而现今行恶事,也根本就是给自己脸上抹金,但是,自己就是要如此做,后世如何评说,都随意了。
其实完美的剧本就是,道路修的七七八八,而贵州土民几次叛乱被镇压后,终于将官司打到了汴京城,文总院获罪,圣天子下旨,对贵州地实行仁政。
不过,谁知道最后会如何呢?只能走着看。
“阿爹要修东西官道,也是为贵州地千千万万子民着想,儿知道的。”小女王轻声的说。
陆宁倒是一怔,随之点点头,毕竟,她有自己送的书籍,显然,见事渐明。
蓝婵却是撇撇嘴:“当年欺压我金固部的那些部族,这次刚好给他们好看,令他们多出男丁做活,最好是他们不听话,有几个头人的脑袋,我早就想要了。”
陆宁无语,蓝婵,整个一战争贩子,这两年来,变化好像不小,当然,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正了解她,不过话说回来,在自己身边,她这恶狠狠的劲儿,自己还觉得可爱的很呢。
又顺手拿起刚刚小女王递过来的长长纸笺。
是最近一期的邸报。
邸报在前唐已经系统化,但主要便是各地的新闻汇总,发送给京城的官吏们看,齐国邸报则更进一步,每月一期的邸报,还会送到各道各州,令州一级地方官员,都能对天下事有一定的了解。
不过贵州地,甚至要一两个月后,最新的邸报才会送过来。
虽然现今邸报的量很大,但因为每月一期,更要有时效性,所以雕版印刷满足不了邸报的需求,活字印刷正在探索中,现今的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