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小院门口,看着张娴和田丰的马车渐行渐远,张娘子忽地轻叹了一口气,身旁的张秀才听到这叹息声,不由问道:“娘子,怎么了?”

张娘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回去再说吧!”

然后,一家三口转身回了家中,在厅堂里又重新坐下,张进看着满面愁容的张娘子,心思急转,就试探地问道:“娘,可是我姐那儿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是不是她那婆婆待她不好?”

张娘子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倒是一猜就中了,不由就苦笑道:“你倒是心思玲珑,看来我就是不说,你们刚刚也都应该从丰哥儿和娴姐儿的反应中看出来了,没错,是她那婆婆难为她了!我也没想到她那婆婆竟然是那样的人。”

听了这话,张秀才也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娴姐儿出嫁前,你不是说那亲家母是个聪明知礼的人吗?还一再保证娴姐儿嫁过去之后,会把她当亲闺女待,绝不会为难亏待她,可怎么才嫁过去不过三天,就成这样了?”

张娘子苦笑答道:“是这么回事,可能是娴姐儿和丰哥儿新婚燕尔的,两人之间腻呼的很,眼里心里都只有对方了,以至于忽略了亲家母,难免亲家母就要多想,认为丰哥儿娶了媳妇忘了娘了,这一多想她自然就看娴姐儿不顺眼了,就处处支使娴姐儿找茬了,像是硬生生地要拆开娴姐儿和丰哥儿似的!”

张秀才是古代传统的读书人,有些没法理解这种婆媳矛盾和关系,听完了张娘子说的话,他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是说不出什么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张进却是非常容易地就理解了张娘子的话了,上辈子他无聊的时候可是经常去天涯婆媳板块找乐子的男人,那里面婆婆抱怨媳妇的,媳妇埋怨婆婆的,简直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各种奇葩问题都有,有时候他看的都觉得要怀疑人生了,这婆婆和媳妇简直就像是两军对垒的敌人,不是你进我退,就是我进你退,三十六计,什么挑拨离间、美人计、反间计等等,各种计策简直是眼花缭乱,婆媳暗战明战打的比三国还热闹呢,看的一直单身的张进笑个不停,总觉得做为天涯里女人的老公现实里很可怜,被老婆利用对付老妈,又被老妈利用对付老婆,而且两边还都得罪不起,真是悲催又无奈的人生。

而在这汪洋大海,无穷无尽的婆媳问题中,其中有一个问题尤为突出,那就是媳妇儿嫁进门来,婆婆就处处难为媳妇儿,完全没有之前的和蔼可亲的态度了。

据天涯婆媳板块的媳妇儿们分析,这是因为儿媳妇的到来分走了她儿子的注意力,以至于忽略了她这个做妈的,所以婆婆对儿媳妇各种看不顺眼。

而且,她们还分析说,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离异家庭或者单亲家庭还有独子家庭里,儿子成了妈的精神和生活寄托,一旦儿子去寻找自己的幸福时,做妈的就心里各种不安不舒服不痛快,然后做出些匪夷所思地针对儿媳妇的事情来,对于这种情况她们称这些婆婆有着严重的恋子情节,是天底下最难缠的婆婆。

当时,张进看完了这样的分析,那真是笑的不行,觉得这些女人真厉害,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这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婆婆们吗?

可此时,听了张娘子的话,张进不得不信那些有道理的分析了,他忍不住失笑道:“这不就是她那婆婆以为我姐抢了她儿子,她吃醋了吗?还真有这样的婆婆啊,我还以为这世上没这样的奇葩呢,就算有也不会太多呢,没想到倒让我姐倒霉碰上了。那娘,您给我姐出了什么好主意没有?教她怎么应付这难缠的婆婆?”

张娘子失笑道:“我倒是真出了几个主意,第一让她不要在她婆婆面前和丰哥儿腻呼,免的碍眼;第二让丰哥儿多去关心关心她婆婆,顺顺她婆婆的心情;第三那就是抓紧生下孙子孙女,这样一来,她婆婆就不会把注意力全放在丰哥儿身上了,自然也不会太为难娴姐儿了!”

张进听的若有所思,点了点头道:“第一第二还就算了,可第三嘛,我姐还不过十六岁,这就生儿育女会不会太早了点?”

其实说是十六岁,这还是虚岁,实岁不过十五而已,十五岁的小姑娘就生儿育女,张进还是有些不得劲的,虽然他心里明白在这里这种事情是很正常普遍的,不正常的是他自己,他才是这个世界上的异类,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说道。

果然,就听张娘子道:“也不早了,当年我生娴姐儿的时候,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张进顿时无言以对了,心里只能暗暗叹气了,这里的习俗就是这样,他又能如何呢?这个世界读书科举为王,他不也是硬着头皮已经读了三年的四书五经了吗?而且还将继续读下去。到底他只是一个人,还是一个无名小卒,无力去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的,而既然无法改变规则,那只有适应规则了,这也是无奈的事情,唉!

心里叹息后,他又道:“娘,要我来说这种婆婆是最难缠的,在儿媳妇和儿子之间简直就是搅屎棍,没事儿她也要给你闹出点事儿来,还总是喜欢挑拨儿子和儿媳妇之间的关系,挑起事端来,看着儿子和儿媳妇闹矛盾,她在一边高兴的看戏,依我看,你这三个主意未必能起什么作用。”

一边的张秀才听的目瞪口呆,张娘子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的神情,然后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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