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军训体验很快就过去了,最后一个晚上是汇报演出时间,闻尔和杜斐她们一起坐在体育馆的观众席上看了好几场表演,其中有一个还是已经毕业的学姐学长们特地赶回来,为他们带来了一场街舞秀,这也是闻尔第一次接触到这个新兴活动。

虽然只感受了短短的一周,但在闻尔的心里,高中生活到底是和以前所经历的都不一样了。

周末回家休息一天,闻尔的形象简直要把闻爸闻妈都吓坏了。整个人都晒得黑不溜秋的,尤其是鼻子这一块都晒脱皮了,反而露出点白,就好像小时候脸上出现一种很特殊的藓。闻妈说只要去邻居家偷七次盐涂在上面就会好了。小闻尔信以为真,如实照做了,但神奇的是,脸上的几个白点果真消失了。

很快,闻尔又回到学校,开始了初中到高中所谓的过渡性学习,为期三周,一直要到9月1日为止。

老韩在周日晚自修的时候,给他们每个人都排了座位,顺便把新书发了下去。

不知道是脚上的这双360运动鞋太矮还是老韩眼神有问题,闻尔竟然被安排到第一桌。当然,最不幸的还要数杜斐,明明比自己高,也被排到了第一桌,但凑巧的在于她们俩这次是同桌。

闻尔边用手摸了摸每本教科书光滑的封面,边对身旁的杜斐说:“斐斐,我真的觉得好神奇啊,想不到我们还能有做同桌的一天,而且我现在坐在这里还是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孔夫子说得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杜斐正随意地翻着物理、化学这几门理科的课本,说:“我感觉高中挺难的,不好学。”

“你怕什么!记忆力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反而是我,要担心了。”

闻尔发现,除了语文和生物这两门学科的课本比较小,其他所有学科都统一采用a4左右大小的尺寸,还没学,就先把人吓住了。

“听说,高二理科快班有一个超级大学霸,每门课的成绩都非常优秀,叫叶帆。”既然已经跟杜斐做同桌了,闻尔就不用每次等回到寝室再跟她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现在这样的距离倒十分便于交流。

“你认识他?”

闻尔连忙摆了摆手,否认道:“没有,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不过,初三的时候,有一次去食堂吃饭,我排在他后面,当时是小叶子告诉我这个人是高中部的风云人物,学习好,又长得帅。所以,我对他很有印象。”

“他当时还只读高一吧?”

“对啊,我还听说,他妈妈就是我们隔壁1班的英语老师,爸爸是他们自己年级的化学组长。”

“父母两个都是老师,读书好正常。”杜斐听到后,并没有觉得很惊讶,她似乎对什么事情都看得淡淡的,身上有一种异于同龄人的早慧。

“他真的很厉害呢!听说,他初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的爸爸妈妈就带他去了一趟北京,参观了那几所著名的大学。说他很喜欢清华园,当时就定下了高考目标。”在闻尔这一代人的心中,首都的那两所高校是他们从小到大听在耳边的名牌大学,包括家乡很多年纪大一点的人,一辈子大概也就只知道这两所大学的名字。如果你有幸去那些地方上学,那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了。从此以后,你也就成了那一片地区“读书好”的顶尖代表,所有人说到你,都要忍不住夸赞一句:某某家的娃,真会念书啊!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么多事情?闻尔,我发现,你上了高中后,变得爱八卦了。”

听到杜斐的吐槽,闻尔马上伸手过去,佯装要打她,但碍于同学们都在,影响不是很好。于是,她就白了杜斐好几眼,嘴里小声地嘟囔着:“我真的想打你……”

第一天的晚自修就在大家尚未平复下来的激动心情中过去了。比起初中,高中的夜自修时间已经延迟到了9点半,共分为三节课,往往都由不同学科的老师轮流值班。

结束后,闻尔没有和杜斐一起走,还是照旧和乔楠南一起不紧不慢地走回寝室。出教室的时候,忽然被一个男生叫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任悦。

“闻尔,之前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跟你说话。”

“我也是,想不到我们高中不仅在同一个学校,还同在一个班,真的太奇妙了。”闻尔觉得能在高中阶段再次遇到小学时候的好友,实属难得。虽然一开始会有一点点许久不见的小尴尬,但没几天之后,那份曾经朝夕相处积攒起来的熟悉感就回来了。

任悦比初中那次见到的又高了不少,现在和盛若琛一样坐在倒数第二桌,他们后面镇守着班级身材最高、最壮的几位男生,其中有两位胖得不相伯仲,简直就像一座大山杵在后头,第一天就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很高兴还能跟你做同学。”任悦这时突然伸出右手。

闻尔吓了一跳,心想:这是要握手的意思吗?会不会有点尴尬,这阵仗搞得跟领导人见面似的,会面还要郑重地握个手。于是,她试探性地也伸出了手。

这时,任悦略为无奈地笑了笑,说:“包,我来帮你拎,看起来很重啊。”

“哦!不用,不用,我自己拎就好。你要回宿舍对不对?你先走,我跟乔楠南慢慢来就好。”如果这时候有个地洞,闻尔真的要羞愧地钻下去了。真的太丢人了!每次都在这种时候脑子短路。闻尔真想敲开自己的脑袋,看看是不是没有坑的,老是自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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