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方成河看了看时间,站起来,正色道,“我当然会调查了解清楚所有情况。老兄,今天我必须把人带走。”

陈政委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向窗外,沉默良久,感慨地说道,“老航校的根就这么点了,你来挖一点他来挖一点,我是谁也留不住。刘疯子走之前交代过,把李战留下来,他有很大的潜力成为优秀教员。转为飞训基地二十多年,前后只有七人进入了空军人才库,李战是第七位。我想留下他,可惜我没那个能力。”

言语之间是有心无力的落寞。

方成河慢慢收起笑脸,深深叹了口气,“老哥,时代在变迁。对现行的培养模式进行改革是必然的,上头的决心也是很大的。与其让尖子留在后方,不如放到前面去发挥更大作用。至于刘疯子,他自身都难保,你让他别操这个闲心。”

陈政委回过身来,冷冷看了方成河一眼,沉声说道,“给我一个小时,我和他谈一谈。”

“没问题,我在招待所等你把人和手续带过来。”方成河信心满满地说道,向陈政委敬礼,干脆利落地离开。

这里是简报室,李战坐在他坐了一年的位置上,面朝窗户望着飞行区。冬季飞行服加身,黑色的飞行夹克式棉衣略显笨重但很暖和。白色的飞行头盔就放在右大腿上,他的右手按着,头盔前面正中央的红五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陈政委大步走进来,李战起立转体敬礼。

那是个脸庞棱角分明的年轻人,剑眉之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抿着的嘴唇昭示着他的浑身肌肉都处于待命状态。

回礼,陈政委道,“你已经没有训练任务,为什么战斗着装?”

“报告!我从不非战斗着装进入简报室!”李战回答。

简报室同时也是战备值班室,飞行员飞行前的最后一站在这里。领取任务,带齐各自的装备,或由通勤车送往登机,或直接跑步前往登机,继而起飞,呼啸着奔赴训练空域或者任务空域。

“跟刘疯子一样,都他妈是倔驴!”

“坐吧。”陈政委指了指李战,他却是背着手站在那里,打量着李战,“知道为什么把你单独留下来吗?”

李战心里有气,腹诽道,我要是知道也当政委了,“报告,不知道!”

“南边点名要你。”陈政委说道,“但我还是要听听你的意见。”

李战猛然一愣,“南边?广空?”

“嗯。”陈政委微微颌首。

“我看了你的档案,你的家乡在南港西县,那里有广空航空兵的精锐二师驻扎。但是如果你留在北空,是能够接触国产新型战机的。”陈政委沉声说,“学院党委和训练基地党委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听听你的意见。”

对学员的去向,学院和和训练基地都有话语权。

李战明白了,原则上学员不会被分配到原籍所在地。这条规定其他军种的一样,已经延续了几十年。领导并不是因为这一点而产生顾虑,而是在点醒李战——你是北边培养出来的飞行员,希望你主动提出留在北边。

于是,这里面就透出了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广空要人是势在必得的,除非学员个人提出意见,那么学院和基地这边就能抓住“学员原则上不分配回原籍所在部队”理由来拒绝广空的要求。

区区一个菜鸟值得这么重视吗?

值得。

因为李战是这一期学员里最优秀的!

第一个放单飞;

第一个起降完成得堪称完美;

最先完成基础空战训练科目;

毕业考核成绩和第二名拉开了二十分;

训练基地一年来的训练一直保持着最顶尖的成绩;

最后的对抗考核他先后击败了三名教员……

就在上一周,训练基地给李战记三等功一次。

还没下部队就凭着军事训练斩获一个三等功,这样的事例也是极少的。

李战在飞行学院的时候,已经有了一个三等功。

身上有两个三等功的菜鸟,那就不是一般的菜鸟。

况且,李战是该训练基地数十年来第七位未毕业就被选入空军人才库的学员。

这样的尖子,谁舍得放走?

“我给你透露个消息。继成空的四十四师之后,北空很快会改装国产新式战机,你应该也听说了,歼-10。留下来,你有机会成为你们这批学员里最先驾驶国产新型战机的人。你不是一直渴望驾驶国产新型战机驰骋蓝空吗?”陈政委沉声说道。

毫无疑问,这个办法对李战是有效的。领导们都知道,李战这个学员对国产新式战机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当年招飞报名,在汇报入伍动机的是,李战直言不讳,正是因为国产新型战机成功首飞的新闻刺激到了他。

五年以来,他的目标不正是为了能驾驶传说中的“恶棍”歼-10翱翔蓝天的吗?

李战陷入了深度纠结当中。

去广空会离家很近,说不定能分配到离家仅有十几公里的二师师部基地。可是这样一来,他和恶棍见面的日子会变得遥遥无期。

他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二师不会是很快改装恶棍的部队。往往小道消息更为及时和准确。他有他的判断,当年从前苏联买的一批24架su-27sk给了芜湖的三师。苏联解体后,跟俄罗斯又买了24架,同时把技术给买了回来,这一批su-27sk就是给了二师。

正因为如此,二师和三师一样,基本不可能被排在前面改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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