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儿目光尖锐的看着轩逸,一字一顿的说道,“姜——湘——尔!”

“什么?”轩逸大惊失色,心想这个湘尔还真是不让人消停,襄美人要了去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否则为何不要其他人,偏偏指了湘尔?

可轩逸又一想,湘尔还真的不能让沁儿带走,谁都知道襄美人在宫里是出了名的爱吃醋,会不会是昨日梁王便衣来访惊动了襄美人,襄美人才迫不及待的要把湘尔弄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若真是如此,襄美人一定志在必得,可梁王关照过要好生伺候着,还交代了不许泄露出去,这下轩逸可犯了难。

“怎么样?轩逸大娘,你可别说杂役房没这个人那?”沁儿翘起二郎腿,提着声调说。

轩逸心里左右思量着,不知如何作答,不管怎么说,梁王交代的事是万万不能说漏的,她轻轻说道,“杂役房确实有这个人,可这个人因为犯了事才被打发了来,跟了娘娘怕是会经常惹得娘娘生气呢。”

沁儿轻哼一声,“凭她是鸡鸣狗盗之辈,还是杀人放火的狂徒,到了娘娘手里,还不一样变成怕猫的老鼠,你只管唤她出来便是,其他的用不着你操心。”

轩逸大娘没了法子,只好搬出了宫中的规矩,道,“姑娘可否带了调令?若是没有调令,我手底下的宫婢是不能任姑娘你随意调遣的。”

沁儿气的一拍桌子,正想与她辩驳,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诡异的笑起来,“大娘,可还记得五年前发生的事么?我家娘娘可一直记得很清楚呢。”

经沁儿这么一提醒,轩逸也渐渐想起那件始终不愿触碰的往事,那年襄美人初入宫,如花似玉,先夫人不禁自惭形秽,后来襄美人怀了身孕,先夫人更是起了杀机,她用轩逸的家人作要挟,命轩逸送去一碗“安胎药”,谁知襄美人识破了奸计,却不动声色,毅然决然的喝下了轩逸亲手奉上的“安胎药”,襄美人顺水推舟将先夫人拉下马,却没有揭发共犯轩逸,反而以此作为要挟,以便日后多一个助手。

沁儿胸有成竹的盯着轩逸,“大娘若是不想当年的事情被揭发,最好还是给娘娘一个面子,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轩逸终于还是屈服了,命人唤来了湘尔,湘尔一见着沁儿便记起在宫门口襄美人身边步步紧跟着的便是她,襄美人是何等的阴毒,湘尔不是不知道,可自己已经沦落此处,襄美人还要自己去她宫里伺候,究竟是何用意?湘尔一时并不能参透,但知道必定凶多吉少。

襄美人的清雅殿及其奢华,就连墙壁上的花纹都是金粉所画,襄美人穿了件暗紫色绣金丝桃花的长袍,指上一颗葡萄大的宝石很是显眼,她正襟危坐,目光如剑,正望着湘尔一步步从殿外走来。

湘尔微低着头,小步走上前,轻轻屈膝道,“参见襄美人。”

“放肆c没规矩的丫头,来人,给我好好教教她礼数!”襄美人拖着慵懒的声音道。

没等湘尔反应,腿上就被人从后面狠狠的踹了一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地板上又冷又硬,湘尔只觉得一阵酸痛袭遍全身。

襄美人轻笑一声,“看你那委屈的样子,我不过是教你该有的规矩,哪有见了娘娘不行跪拜,只行屈膝礼的道理?”

湘尔忍了忍膝盖的酸痛,低声说道,“娘娘莫怪,只是在安良人处一直是行这样的礼,婢女并不知这些规矩,以后不敢了。”

襄美人一听她这样说,便明白了安良人如此这般的用意,每每见安良人来请安5难子,并不敢多说话,原来竟是这般善用心计。

“你家娘娘没好好教你,搞得你到现在都不懂宫中的规矩,沁儿,日后你便好生带带她。”襄美人说着朝沁儿投去一个极有深意的眼神,沁儿立刻心领神会,便带了湘尔下去,谁知湘尔只顾跟着沁儿后面走,居然忘记了跪安。

襄美人又一次抓住了机会,不紧不慢道,“慢着,给我掌嘴……”

湘尔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沁儿的手已经悬在空中跃跃欲试,襄美人冷笑着,道,“听闻安良人以前对你甚好,如今你便养成了这目中无人的坏毛病,本宫可没有安良人那份心胸,沁儿,给本宫狠狠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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