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萍。”
“嗯......怎么了?“
“想我没有?”
“......想了。”
一分钟后。
“丽萍。”
“嗯?”
“想我怎么不叫老公?”
“......一鸣还没睡呢!”
“那你让他喊我爸爸。”
几分钟后。
“丽萍。”
“听见了。”
“要不你叫唤叫唤?”
“滚!心回来了我一榔头锤死你。”
陆坤侧躺在床上,不得劲儿,豁然在床上坐起来,还是不得劲,干脆重新躺下,不断翻身。
唉~男人一到晚上就是麻烦事儿不少。
陆坤缓缓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慢慢静下心来。
夜色太撩人,怎么也睡不着,满心满里都是刘丽萍的影子,他的温柔、美丽、端庄、贤淑......
陆坤干脆把电话座机抱到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再次拨打了出去。
这次电话响声比刚才久了一些。
“咋这个点儿还不睡?”
“睡不着。”
“你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估计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动了,还是没睡着。”
“......”。
“要不你再动一次?”
“......”
陆坤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发现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多了。
“孩子们都睡了?“,陆坤没话找话道。
“嗯。都睡着了。我现在是在书房接电话,有什么话想就呗”,刘丽萍捂着嘴巴,打着哈欠声道。
“媳妇,要不我给你唱歌吧。”,陆坤直起身,一屁股坐到枕头上,盘着腿道。
他这会儿是越夜越精神了,硬是睡不着。
“嗯,你唱吧,我认真听着呢。”,电话那头传来刘丽萍温温软软的声音。
咳咳。
陆坤清了清嗓子,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唱什么好。
“媳妇,要不你给我唱一首吧?”,陆坤厚着脸皮道。
电话那头的刘丽萍嘴微张,有些回不过神。
“媳妇?”陆坤试探道。
“听见了。”,刘丽萍翻了个白眼。
“台上的戏还在唱着,正唱道: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安曾睡fēng_liú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残上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搞,谄一套哀江南,放声悲歌唱到老......”
自家媳妇一开腔,陆坤就愣住了。
“媳妇,你啥时候学的的这种歌?”,陆坤问道。
“啊?元旦联欢晚会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唱的这个,我跟着学了。”,刘丽萍回道。
“离元旦不是还有两吗?”
“是啊,元旦当放假,难道你还以为元旦晚会是元旦当举办的不成?”
“好吧,我忙糊涂了。”
陆坤一拍脑门,每次完事儿之后,记忆力总是会有所衰退。
电话那头,刘丽萍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唱了,你不唱?”
陆坤:“......”。
“那什么,是不是该休息啦?”,陆坤看了看闹钟,时间都往凌晨走了。
刘丽萍有些郁闷,“我还没听你唱歌呢。”
“哎呀,想听我唱歌,以后机会多的是,明再这事儿,明再。”
陆坤满嘴跑火车,“你要是真想听,赶明儿个我回去了,请上一大帮角儿,吹拉弹唱地,让你听个一一夜。现在时间太晚了,别明孩子们都起床了,你还瘫床上。赶紧休息吧。”
“呸!你才听吹拉弹唱一一夜,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啊。”电话那头,刘丽萍嗔声道。
“怎么了?”,陆坤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好端赌,就生起气来了。
“不是办丧事了才吹拉弹唱一一夜吗?”,刘丽萍没好气道。
“我的错我的错,纯属口误。”,陆坤夸张道。
......
第二一大早。
客厅外隐隐约约有好些人话的声音。
陆坤心思一转,怕不是领导又找上们来了吧。
这么想着,陆坤赶忙掀翻了被子,换上干净衣服,推门出去。
“李老哥,今儿个这么早,上班去啊?”
“不早了,都般二十了。”
“领导来了?”
“对啊,专程等你呢!”
“哎,我,领导来了,你怎么不让你家保姆敲门叫我起床。”
“领导不让,让你睡到自然醒。”
陆坤伸着懒腰,踩着拖鞋,往卫生间走,撒了泡存了一晚上的尿,刷牙洗脸。
大约半个时后,才下到一楼客厅。
“我,各位领导,你们这也太早了吧,这不是还没到莞城市政府领导们上班的时间吗?”,陆坤满脸苦笑道。
“嗨。”
“我们招商引资工作成员组的,哪一个不是白加黑,想要悠闲,就得去机关坐冷板凳了。”工委刘鹤书记笑呵呵道。
“就是就是......”其他领导一阵点头应是。
“辛苦辛苦。”陆坤点点头道,与此同时给程浩使了个眼色,让他到楼上拿条好烟下来。
“陆总既然我们辛苦,那你,我们到底有多辛苦?“,刘鹤书记打趣道。
陆坤愣了一下,旋即边走向他们边哈哈大笑道:“苦不苦,看看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当年老前辈!”
“嘿,贴切!”城建局黄局长竖起大拇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