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顾言卿与陆飞抵达中山郡东门附近山林中的一座高亭山庄,名为介子庄,是一处研理论道的雅士聚集场所,除了琴棋书画就剩下大局了,闲杂兵匪从不敢靠近,皆是敬而远之。

这也自是古谚藏身静修的最佳之地。

在得知母亲功力突破大涨,入了双龙境后,真是为母亲高兴了好一阵子,听那单摇出了不少的力,顾言卿对此大为感激。

顾言卿与母亲共度了十日欢聚幸福的时光,便与单摇,陆飞,一同出了庄,心有不舍的下山而去。

照先生的话讲,纸包不住火了,必须紧迫起来。

下山三人身材几乎相仿,只是顾言卿稍稍带着稚嫩的面像,不过单论气质还是很难分辨谁高谁低的,单摇自是看着稳重一些,毕竟不像其他两人那般活蹦乱跳的有朝气。

三人在穿着上,道是品味不一,单摇长年都是主打的白衫,而陆飞却是一一变,啥新鲜就毫无顾及的套上去,见人就显摆招摇一翻,无时不刻的彰显着十足的花花公子。

而顾言卿自从上山进庄后,就与陆飞抽空去了趟郡城,搞了几套各饰的青衫回来,依他品评:青色洁而不素,鲜而不浊,即有山色又含水色,自是谦谦君子的不二之选。

对此,单摇摇头这是一种边缘,虽好,但却失了些你本质上的火色,不如就在刀上坠个红饰吧,顾言卿照做了,是用玉扣打得红坠子,很喜欢。

陆飞又,有山有水有花,虽齐了,却配不了你的出口黑话,还得配上一双白底黑面的绣鞋。

三人便一同苦脑起绣个什么色,什么纹饰,来的才算搭。

最终古谚一把抢去,强行给绣了青草花,搞得穿上像个大姑娘似的,只是鞋啦,人还是三分文五分威,两分诚恳的。

这一身梢忽被一群雅士撞了见,一人心直口快笑指道:“脱俗公子是也,看你下山一趟变不变,还是备上一件粗绵麻的衣物吧!”

想来也对,下山去又不是相亲,搞得这般花哨干啥,便痛快儿的换了一身普通的黑灰粗理袍衫,行坐卧道是很随便,一点没有板饶拘束福

“二师兄,那棵参………?”毕竟太值钱,没法让人真给忘了,顾言卿打听起来,落入赵是锦手里,不知又会助涨了他多少功力。

单摇背手持剑而走,忽闻这子意然关心起这事儿,还行,没被安逸冲昏了头脑,便慢条斯理的回道:“参是让太宰递上去了,还因疵了个推荐后份额,程德便是因此而坐享其成了,不过主君并未服用,竟转赐于了城卫禁军总指挥使聂贞,原来他正处在了八层巅峰的瓶颈上!”

“嗯?八层巅峰?他的悟性不可谓不高啊!”顾言卿好生惊愕了,这是什么概念,八层再进就要触及圣之境了吗?九层巅峰就算是圣人了,不过严格应称之为伪圣,十层才能真正称之为圣人,那可算是入了尊神位的大门,一但成就无人能及,人是人,圣是圣,绝对是壤之别,就再不能同日而语了。

据,九到十之间,升华屏障有则有,终将不入而枯老而死,无则无,一朝顿悟,脱离生死,不再轮回受苦,这聂贞的悟性真是恐怖啊!

当然,这个悟性与入圣的顿悟是两回事,入圣的悟那叫生死渡。

话回来,修内家玄功所的悟性大多指的是对玄气感应的层度,这个层度无法明确测量,只能是看玄气吸纳增涨的速度,而玄气强度也只能从出手威力强度来衡量,破坏威力每强上三四分,便算是一层,直达九层入圣瓶颈,基本就是这样子了。

“是啊!真是有点始料未及,不过还好,多亏先生棋高一招,事先调了包,听那聂贞服用后,好像并未突破的样子。”

顾言卿忽的安了不少心“他能受到如此恩惠,应该是死忠吧!”

“恩,不错,他还有个妹妹叫聂珍珍,如今可是受宠,如国母一般,后庭皆由她来撑管,性子不毒,但绝对称得上狠,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后宫一直因她而很是稳定。”

“哦?那他们子妹为何如此忠心耿耿呢?”顾言卿好奇了。

“他们子妹从孤苦,身负聂氏屠族大仇,是主君攻下武安城后为其报的血海深仇,所以……………”

“哦………!”顾言卿明白了,如此也是必然之事,合情合理呀。

“那赵是锦………”

单摇四下瞅了瞅道:“八层,未入巅峰,不然也不会将神草转赐他人。”

顾言卿与陆飞频频点头。

“外公被关在禁军地牢,也不知受苦了没有?”顾言卿道是听母亲念叨过,但还是不太安心。

“放心,早就打点妥当,餐食得当,体质并未明显下降。”这些事都是单摇一手操办的,自是最为清楚,太宰管的就是六典,军政礼教法史面面俱到,如何办不了。

况且这世道,看重的皆是银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自是更加好办了。

三人边走边聊,这会儿已是下了崎岖深径沙石的山道,擦过路口中山郡一米方石界碑,摸了一把,有种苍桑的古质感,都是岁月的洗礼,盛夏的太阳将其烤得滚烫,迅速离手,转身入了宽阔的官道。

“吱嘎…吱嘎…”沉重的车轮,辗着石土夯实的地面,发涩艰难的滚动。

顾言卿在官道上前后都向远处望,“二师哥,为什么这么多原木方石料车,我与陆飞来时路上也能不断的看到,是各地都在加筑城防吗?”

顾言卿见几个半老车夫正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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