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权的这一段话，让乔恬简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方城权，我有理由怀疑你以前非常欠。行了我跟你去，别啰嗦了。”
方城权此时却轻轻挑了挑眉，“你确定？你男朋友不会误会？”
乔恬简带着几分自信和甜蜜地抿嘴笑了笑，“他才不会乱吃醋。”
方城权：“......当我没问。”
和几位长辈打了个招呼之后，方城权驱车带着乔恬简来到了一家网吧。
乔恬简轻轻皱了皱眉，“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除了上一次追踪真相，在乔恬简的记忆里，她几乎从来没有擅自来过网吧。
方城权却只是笑而不语，示意乔恬简跟着他进去，然后提步走在了前面。
直到坐在电脑前，看着电脑上一行一行前一段时间看到过的熟悉的代码，乔恬简突然觉得自己的头脑微微在开始发胀。
她紧紧地闭着眼，双手轻轻揉着太阳穴，努力让自己保持意识清醒。
“你感觉怎么样？”
虽然早就有过这样的预料，但方城权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担心着。
“我曾经......是不是或多或少接触过这样的代码？”
乔恬简抬起头，额头上布满了一层薄汗，眼神带着几分飘忽，却依旧坚定。
“是。”
方城权的模样很是坦然。
“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乔恬简稍稍迟疑了一会儿，又开口询问。
“你说。”
方城权的神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明明遗传了我妈妈的部分痴呆症，也就是记忆退化。但我对小时候的事情始终都异常清楚......为什么我消退的记忆，偏偏就是中间的这一段？”
闻言，方城权的神色略微凝重了起来，神色有些不好看。
乔恬简静静地等待着。
方城权的神思略微飘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重新看向乔恬简。
“可是，你忘记你母亲即使有着很严重的痴呆症，却始终记得你了么？”
乔恬简一怔，动了动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些于你而言重要至极的事情，你从来都不会忘记，反而会因为你一次次地记忆，记得更加清楚，一次比一次清晰。即使记忆退化，也分毫震撼不到它们。”
顿了顿，方城权的神色似乎黯淡了几分。
“而你真正会忘记的，是你潜意识里稍次于你最重要的东西的事情。比如......我。”
这个“我”字，方城权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口。
乔恬简紧紧地抿着唇，心底有些颤动，她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脱口而出的，却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方城权。
这么多天的观察，你似乎很在乎我......
可这一切又都那么残酷。
也许你对我而言并不是不重要，而或许是......仅仅没有知了哥哥和妈妈重要。
可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忘记了你。
乔恬简的情绪似乎因此略微有些起伏。
等乔恬简平静了一会儿之后，方城权微微俯下身将电脑转向了自己，凝神专注，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着，很快做好了一个小程序，然后重新将电脑转向乔恬简。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