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一听,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她跟陈氏就是没经过莫雪伊的同意就进了屋里,之前因莫雪伊的极度配合,她跟陈氏两人还心惊了会,谁知,一连一个多月,莫雪伊都是如何配合着,慢慢的,就放下之前的谨慎,觉得凤华公主也不过如此,行事开始有些放肆起来。

“老奴知罪!”陈氏率先跪在地上。

“公主喜怒,林氏知罪!”林氏在看到陈氏跪了之后,也赶紧跪了下来。

莫雪伊倒是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拿着之前的嫁衣绣了起来,好似根本就没有看到地上还跪着两个人。时间慢慢地过去,林氏与陈氏都跪得膝盖疼痛,大腿发麻,却一直忍着不出声,此事本是她们二人之错,要是闹到太后那里,也恐是落不得好。

莫雪伊看着跪在地上还算老实的两人,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带了点嘲讽。刚开始的时候,这两人还会因来到一个新地方而心存谨慎,行事自是小心翼翼的,然而主子要是一直表现的懦弱无用的话,那奴才自是会拿大,在加上一些人的吹捧,自是会得意起来。

这人一得意,自是容易出错。要拿捏一些人,自是要的是明面上的错误。

“起来吧!看在你们是第一次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了你们吧!”莫雪伊缓缓地道,她的本意不在于要这林氏与陈氏两人走,走了两个,那上官珞自是还是送过来两个,还不如就留着原先的,这让也熟悉一些。

她相信,经过这么一回,这两人的心里对她也多了分忌惮。

“谢公主饶命,谢公主饶命!”林氏与陈氏二人齐道,连着俯下身子磕了几个头。两人也知莫雪伊不喜看到她们两个,对视一眼,那陈氏便道,“公主,那老奴先退下了!”

她偷偷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莫雪伊的神色,见她并没有因这句话而有所不愉,便跟林氏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赶紧站起,低着头,往着屋外走去,今日才敢犯错,自是不敢提那教礼仪之事。

哪料,她们二人还没走出屋门,就听到莫雪伊的一声,“站住!”

林氏陈氏二人哪敢耽搁,立即就转过身去,询声问道:“公主,还有何吩咐?”

莫雪伊的手轻轻地抚着那精美的红色嫁衣,唇角似扬非扬,有股说不出的意味来,她微微动了一下唇,轻声道,“过些日子,我便要嫁到南宁王府去。你说,”

她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眼眸是一片幽深的清亮,折射出冷冷的光芒来,看得林氏陈氏二人都心跳不止,直觉得有点恐慌,耳边就清晰地响起她的话语,一字一句地钻入耳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太后有本事管的了南宁王府的事!你们二人如今是碎玉轩的人,自是要跟着去的。林嬷嬷跟陈嬷嬷都是聪明的人,自是知道要怎么作为。”

直到林氏陈氏二人都走出屋外,只觉得迎面而来的风,吹得身子都微微地颤了起来。陈氏稍稍收起了笑容,与严肃的林氏对视一眼,心里都在摸索着莫雪伊的话。

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太后毕竟还是太后……这,却是处于两难的地位。

屋内,红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林氏陈氏,看两人的脸色就知道被莫雪伊吓得够呛,忍不住捂住嘴偷偷地笑了起来,红芍的眼里都露出显而易见的笑容,只不过,她还是出口问道:“公主,你说,那林嬷嬷跟陈嬷嬷会如何选择?”

“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们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绝对不敢太放肆!”莫雪伊淡道,唇角处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这样一来,她也不用天天被那些烦人的礼仪给缠住了。

突然,莫雪伊似想起什么来,就唤了一声,“冰烟!”

一眨眼的时间,屋中就多了一个冷艳女子,一身黑色的衣衫裹住她动人的身躯,立在莫雪伊的面前,一幅静听吩咐的模样。

红药搓搓自己的手臂,觉得这冰烟每次一出现,那温度顿时就会下降,真不知道冰烟以后的夫君在怎么度过,或者有那个本事,能把冰烟给融化为一汪春水。

“冰烟,你跟千叶说说,让他派人去宫外的西山一个小村庄那里问问,是否四年前有个叫袭夏的姑娘去那里找一个很重要的人,看能不能查得出,她要找的是什么人?”

莫雪伊自百秋宴那晚见到南宁王侧妃俞氏之后,就觉得有些疑惑了,容貌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她还记得,那是俞袭夏跟她说,她去西山的一个小村庄是要找一个很重要的人,至于什么人,她就没说清楚,只是低着头,有些伤心,有些不满。

她还说了一堆令人感到很奇怪的话。

“你说,为什么会有人会相信那些道士说的话,就能生生地抛下自己最为重要的人呢?这本该是子虚乌有的事,却总是有人去信,然后就傻傻地干出一些蠢事来,还要瞒住大部分的人!这样活着,就真的不累吗?难道在想起那个重要的人,心就不会有一丁点的舍不得吗?”

……

那些话,莫雪伊还清楚地记得,俞袭夏在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似愤怒,又似悲伤,似不平,又似不可置信。

此时,细细想来,确实很奇怪,但也至少给出一个方向。到底俞袭夏要找的是何人,她的变化,是否与她要找的人有直接的关系……

“对了,这事不急,让千叶慢慢来,注意安全!”末了,莫雪伊提醒了一句,冰烟点头以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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