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一片寂静与萧索之中,河水倒映着月,天边坠落着繁星。
宫长诀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光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渐渐地湮灭,不再复之前炙热。
河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冷风合着被水浸透的衣裳,似要将人冰封。
楚冉蘅眸深如墨,只是看着宫长诀,冰寒落入他体内,似乎粹毒,他的身体仍保留着当初七日坐在冰室之中的记忆,那些痛苦与折磨的回忆涌上心头。
宫长诀慢慢地闭上眼睛,倒在他怀中睡着了。
楚冉蘅一步步走出川流,冷风从湿透的衣袍里灌入,冰冷几乎化作疼痛,疼得似乎磨灭人的五脏六腑。
他抱紧宫长诀,不让冷风吹到她身上。
随手将外衣裹在她身上,夜色渐沉,他却并不觉得冷。此刻,他觉得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抱着她,孤独地站在苍茫的大地上回望着。
她没有一丝回应,只是苍白着面色,用比月色还冷的模样居于月色之间。一片萧索,一片狼藉,月亮似乎变得很大,垂在人的身后,大大地照耀在天际,只碰着一点儿川流,碰见川流的地方变成荡漾的波影,睡在蓬蒿与寂寥之间。
马车缓缓起行,他也听得见自己的心随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