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不赌了,姑奶奶要去打酒喝!”
赌坊中,女鬼大大咧咧地收起了桌上的银两,扬长而去。
“老大......”
“走,先跟上这娘们儿!”
三两个泼皮窃窃片刻,尾随女鬼出了赌坊。
“咯咯~正愁下酒菜还没着落。”
正前方,女鬼腥腥舔了下嘴唇,开始行向偏荒之处。
人稀地荒,身后泼皮见状,顿生色心。
“老大,这娘们儿屁股扭来扭去的,看的我心里是直痒痒。”
“要不,劫完财顺便再劫个色......嘿嘿~”
话音一落,泼皮们的面前闪过道紫芒,远chù_nǚ鬼兀地消失。
“咯咯~想劫本姑奶奶的色?”
女鬼的樱桃嘴中赫然伸出两颗獠牙:“还是先让姑奶奶打打牙祭吧!”
砰,砰砰......
人头滚滚落地,泼皮们的表情皆是无比惊恐,天知道他们在临死前究竟看到了什么!
而就在此刻,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半空中响起:“罗刹,你可让本座找的好苦!”
“嗯?你是谁,找姑奶奶作甚?”
“本座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座能帮你重振鬼帝时代辉煌!”穷奇淡淡开出了价码。
闻言,女鬼眸间不经意地闪过一丝诧异。
“说说条件。”她表面不动声色。
“很简单,帮本座盗出阴间法宝阴阳镜!”
“笑话,那阴阳镜我可不敢摸。”女鬼转身便走。
身后,穷奇的话语再次响起:“你是不能碰,但有个小鬼差可以。”
“姑奶奶该去打酒喝了。”女鬼并未回头。
“此鬼差名唤谢必安,乃天生至纯至真体,若你能将其**,阴阳镜唾手可得。”
“明日酉时,谢必安定会途经此地!”
穷奇分魄缓缓消失。
女鬼驻足,盯着面前一块巨石,良久。
翌日。
她于申时打了一壶酒,慵懒折回原路,坐在了那巨石之上。
烈酒入喉,静候之际脸上看不出表情。
忽然,女鬼察觉远处有一袭白衣正翘首观望着自己。
“咯咯~”
女鬼嘴角露出一抹嬉笑,葱白玉指暗生法力,移山缩地,白衣开始由远至近。
谢必安只觉面前景色变化,还不待反应,便已是来到女鬼面前。
女鬼修长**晃荡,一伸脚将其勾住。
“嗝~”
醉醺醺的女鬼长长地打了个酒嗝:“你就是鬼差谢必安?”
“呃......我......”
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鬼,谢必安竟一时语塞。
“早就听说阎王手下有一小鬼差长相极为俊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女鬼大大咧咧坐在石头上,眸色轻佻,宛如人间青楼挑选花魁的官老爷。
“我......我......”手足无措的谢必安扶了扶头上白帽,金边字十分显眼——一见生财!
“扑哧~”
女鬼娇羞一笑:“长得倒是俊俏,但可惜是个小结巴啊~”
“......才......才不是!”谢必安涨红了脸,终是逼自己说出句完整的话。
“咯咯~”
女鬼笑得更欢了,好似被挠了痒痒肉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不知为何,这一刹的时间,过的竟是极为漫长。女鬼在笑,而脚下宛如生根的谢必安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一个是差,一个是鬼,本来永远不可能相交,可那差是个胆小如鼠的差,而那鬼却是个胆大包天的鬼!
虽只有这寥寥几眼,但也已经抵得上山河万色了。
女鬼罢了笑声,可能是笑得嗓子有些干涩,当即拎起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瞅着眼前话都说不利索的谢必安幽幽开口道:“小结巴,你会喝酒么?”
“呃......我......”
回过神儿来的谢必安刚想摇头说自己不会,可嘴还没有完全张开呢,一个酒壶便狠狠地砸在了他胸口。
谢必安惊慌失措地挽住还带有体温的酒壶,再抬头刚好瞥见正满脸戏笑望着自己的女鬼。
察觉到女鬼炽热目光,他的脸更红了,竟鬼使神差地拔开了酒塞,浓郁酒香扑鼻而来。
“咕咚~咕咚!”
他举起酒壶,当即便喝下一大口,脑袋里全是女鬼嘴对着壶口喝酒时的样子“是间接性亲吻了么?”
“原来真的会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啊!”
正当谢必安心中暗暗窃喜时,一丝火辣辣的痛感突然充斥了他的口腔,随后紧接着便是无比炽热的灼烧感!
起先的甘甜来得快去得也快,根本不及体会。可火辣辣地痛感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着,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味蕾。但最要命的还是属那无比炽热的灼烧感,因为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种感觉会一直伴随着他!
这口酒,真的是像极了爱情!
望着谢必安的孬样,女鬼抿嘴一笑,一个鱼跃便跳下石头,葱白玉指探出,捻着谢必安披散的墨发戏虐道:“话说不利索,酒也不会喝,那床上功夫应该也不咋地咯~”
谢必安哪里受得了这种直白话语,墨发下藏着的那对耳朵简直红得要滴血“我......你......”
“啪~”
支支吾吾的谢必安还没墨迹完,女鬼便狠狠地在他头上来了个板栗,凶神恶煞道:“你什么你,叫姐姐!”
面对突然变脸的女鬼,他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羔羊,愣愣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下。
“小结巴你耳朵也不好使了么?叫姐姐!”女鬼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