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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子卿瞪大了眼,只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微微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的别过了头去,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臂,想让那该死的,名叫泪水的东西滚回去!

北子卿挫败的微微的底下了头,极力的抑制着自己的身体微微的不规律的颤抖。也不知是怎的。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之中。就好像是,即将陷入深潭之中,拼了命的想要活着。然而举目四下,却发现,周围有的只是一片死寂,没有一棵树,或者一个人的那种无助,与恐惧。

北子卿微微的抱紧了自己,手指用力的捏着自己的胳膊,不让自己失态。这种感觉,是那样的透彻。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每一尺神经,都深深的贯彻到底。痛苦的要死,偏偏还不能够发泄。只能咬紧牙关默默的忍受着。这种感觉,醉生梦死。

他是第一次的,感受到这般的感觉。他不能够准确的说出这种情绪的名字,只是痛彻的紧。只不过后来才从别人哪里知道,这种感觉,原来,叫做委屈。

北子卿奋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微微的抬起头,躲闪的避开了众人的目光。眼眶中打旋了许久的眼泪终是生生的憋了回去,终是没有落下。“司主……这是有什么不适吗?”旁侧的客卿终于发现了不对,关心的出言询问道。北子卿慌忙的努力的压下了喉头的苦涩。忙拭去了眼角的泪花。转身温声道“无事,不过是近日里用眼过度。微微有些发涩罢了。”

旁侧的穆染接过酒杯索若的酒樽之后才后知后觉。忙回头,却只看见自家司主的后脑勺。和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飘了过来。穆染拿着酒樽,楞楞的有些不知所措,只是微微的张了张嘴。却是终是什么也没说。晚风吹过,穆染腰间的觞华轻轻的摇曳,细碎的银穗轻轻的互相敲击着,好听的紧。

“公子快些饮酒罢,莫不是,嫌弃索若?”索若见穆染接过了酒杯却只是傻傻的望着一旁,自他眼神望去。却是北子卿。北子卿,北子卿!索若当下内心深深的嫉妒与不甘统统如山洪爆发似的爆发了出来。

她索若到底是没有身材,还是没有脸蛋?只要她索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在这大堂之上,可以引起多少的明争暗斗?但她都不在乎,她岂是要管这世间到底有多少的英雄豪杰,狭路英雄?她的身边,也不是没有达官贵人溜须拍马,也不是没有那些个江湖英雄来邀她携手共度这万里河山。

但她都是统统不屑一顾,莫不是她清高,也不是她没有见识。只不过是不愿意罢了。因为那些人望着她的眼神,要么,就是统统充斥着满满的shòu_yù与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要么,便不过只是单纯的想要借自己抒发一下文人墨客的牢骚,感叹感叹戏折子里美人英雄的故事。顺便,给自己的人生攒点故事罢了。

浮生若梦,均是俗人。在规定成章的道路上努力的挣扎着,一边努力的想要融入这世俗的潮流之中同流合污,一边又奋力的向着周围的人展现着自己的不同。虚伪的那么真实,却又那么无奈,

但是只有眼前的这个有些傻愣愣的少年不同,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没有丝毫的作做,该笑的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就哭。单纯的就像个孩子,就好像,在他的眼里,这个世界所有的丑与恶,全然是与他无关一般。

不过是在小径旁多看了他一眼,便是慌了神,连路都不能好好的走了罢。或许是他太耀眼,让人移不开目光罢。只不过她会永远的珍藏在她倒下的那一瞬间,他接住自己时的惊喜。微微有些冰冷的手,和那一双足以倾倒万物的桃花眼。

索若看着眼前的穆染,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眼前的少年。她要把他记在眼里,装进心里,烙进灵魂。索若柔柔的开口对着眼前的少年轻轻的半是责怪的说道,只是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眼里装的,是满满的柔情。

“那便多谢姑娘。”穆染总算是把目光从自家的司主的身上吧啦了下来。看了一眼眼前的姑娘,回以一个北子卿似的笑容,温文儒雅,却又带着一定的疏远。抬起酒杯,将那酒樽中的酒一饮而尽。美酒入喉,可早已死去的身体却是感受不到丝毫的感觉。穆染闭着眼,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心中的百种滋味,旁人又这么会知道。这世间的百态,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时时刻刻都发生着可歌可泣的故事,或许是这家的姑娘与那家的公子的生死离合。又或者是那一方的将士们的金戈铁马,这世间,本来就是一个包罗万象的故事。记载着这世间万物的一切,看尽了悲欢离合,阴晴圆缺。

这边的故事刚刚落幕,那边的故事便又开始准备上演。梓牧自角落里悄悄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慢步的来到斥芈的旁边,暗中传递着信息。斥芈了然,放下了手中的琼浆。眯了眯眼,瞥了一眼下座的北子卿,看起来,来的倒是要比想像中的还要快啊……

“北卿司主今日能够来我龙族,远道而来,我等也无什么精致的准备。实在是惭愧”上座的斥芈适时的开口。打破了这略微有些尴尬的局面。华灯四起,原来,夜已深。

斥芈一本正经的打着哈哈,下面自是一片附和的寒暄。斥芈也是不急,待到下面的喧声渐渐平息。接着说道,“苦寒之地,实在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可以赠与司主的。便是专门差人去寻了一件稀罕物件,特来赠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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