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你们的屁股——”

“敢逃跑的就地枪决!”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催促民夫继续前进,也不管这些奥斯曼人能不能听懂英语,含义应该还是可以理解的。

队伍再次出发的时候,速度明显快了不少。

没走多远又有问题,队伍前面是一条河,奥斯曼部队撤退的时候把桥炸毁了,现在还没有修复。

“派人下去看看河水有没有结冰——”柳真的话就像是周围的环境一样冰冷。

和一般的河水不同,安纳托利亚高原有些河是咸水河,安纳托利亚高原上最大的湖泊凡湖就是咸水湖,咸水并不是说冬天就不会冰冻,但是和淡水相比冰点更低一些,所以柳真也不确定,这条河的河水有没有结冰。

马上就有几名士兵拽了两个奥斯曼人下来,命令他们下河看一看河水有没有结冰。

语言不通实在是大问题,两名奥斯曼人不知道士兵让他们去干什么,还以为士兵是要枪杀他们泄愤,所以痛哭流涕哀求士兵放过他们。

“就特么没个人能听懂英语吗?”柳真实在是很崩溃,部队配备的翻译在出发之前突然病倒,结果现在问题就集中爆发出来。

“先生,我能——”一名民夫畏畏缩缩举起手。

“太棒了,过来,告诉他们,让他们下去看看河水有没有冰冻——”柳真脸上总算挤出来点笑容,随手掏出一包烟扔给身体都在颤抖的民夫。

结果情况不好也不坏,河水确实是结冰了,但是谁都不确定冰到底有多厚,也不知道河水有多深,二十多米宽的河,深不深的没多大关系,主要是掉进去要冻死人。

“分批前进——”柳真咬牙切齿,现在能不能在天黑之前抵达克尔谢希尔不重要了,柳真是在和自己较劲,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

花了半个小时,队伍终于顺利过河,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冬天的下午六点已经天黑了,不过雪地环境下,纵然是下午六点依然还能看得见。

看得见看不见都要继续前进,又过了两个小时,柳真终于听到队伍前面传来了欢呼声。

克尔谢希尔现在还不是城市,不过是个比较大点的镇子,镇子上也没有多少人,第19师在这里有一个营,营长保罗热情欢迎柳真他们的到来。

“你们不知道情况有多危险,我们已经把克尔谢希尔居民的食物全部吃光,再没有补给我们就都要饿死了,昨天我下令杀了我的马,你们要是早来一天多好——”保罗心情难过,除非是山穷水尽,否则军人绝对不会杀马。

很奇怪,越是漠视生死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就表现的越执着,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见惯了生死,所以才会更珍惜身边的伙伴。

“师部知道你们的情况很艰难,本来是派运输机空投物资,结果天气一支很恶劣,运输机无法出动,所以才派我们过来。”柳真实在很抱歉,保罗的眼睛里都是血丝红的吓人,左边的脸颊上一大块令人触目惊心的冻伤,脸色是不健康的潮红,手上裂出的口子几乎可以看得见骨头。

保罗还是营长呢,都已经这么惨,可以想象部队基层官兵是什么样。

这要补给再晚来几天,估计保罗他们吃人的心都有。

这不是比喻是事实。

(作者的话里有彩蛋,看不到的兄弟们,心里痒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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