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想到,眼泪掉的更厉害,没有哭声,就见泪水不停的往外,虎生不敢说话了,楞了半天才有结结巴巴的劝着海棠没哭了。

海棠跪坐在虎生跟前,小心的将裤腿撕开了一些,然后拿着水囊就准备倒水出来清洗伤口。

虎生本想说不用了,但被海棠泪汪汪的眼睛一瞪,立即不敢开口。

水轻轻的淋到伤口上,激得虎生一颤,海棠立即抬头看了一眼,跟着动作更小心的慢慢将腿上的一圈血口子洗干净后,拿出自己的手巾折了折,缠到虎生的腿上。

看了看天色,虎生说:我把窑里的火灭了,就让这些柴禾先闷着,余火慢慢烧着,我这腿伤了,得早些走,不然一会儿天黑了,没法下山了。

说完,便撑着起来,海棠连忙去扶,收拾妥当后两人便准备往回走。

不曾想走了一刻钟不到,居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两人加紧了些脚步,雨却越来越大,虎生看了看周围,对海棠说:我记得那边有个木屋,是那些猎户们搭了来过夜的,我们到那里去避一避,或许雨一会儿就停了,那时候再走。

又走了一阵,果然有间小屋子,里面胡乱的堆着些干草,海棠扶着虎生坐在干草上后,看了看虎生脚上的伤。

血又浸了出来,将整个手巾都浸得血红,如今又淋了雨,翻开的都有些泛白,海棠将手巾解了下来,拿过虎生腰上的匕首转身在自己的裙子衬里上划了一刀,然后扯下一截布来重新给虎生缠上。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阵终于停了下来,山里天暗得快,这时已经快黑了。

虎生看了看天色,有些懊恼都是我太大意了,见天在这里头钻,没想到还是出了错。

这会儿没法回去,娘在家里不知道急成啥样了。

海棠摇了摇头,比划了几下让虎生不用担心,转头拿过干粮给虎生,自己也吃了几口。

虎生见状也不再说了,拿出火折子点燃,两人便静静的坐在屋内的干草上。

海棠是没法说话,虎生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格本就是腼腆内向,如今长到17岁,跟女人的接触也就仅限于周大娘,虽说常到城里去卖柴,但都是直接送到人家厨房里,打交道的不是老妈子就是杂役,这会儿突然跟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家待在一个屋子里,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腿上阵阵抽疼,但又不敢喊疼,一是不想让海棠伤心,二嘛,他也觉得自己好歹是个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喊疼,再说自己好像有点喜欢海棠的,不然为什么晚上梦见的都是她呢?海棠这时候只想着虎生的伤,虽然虎生没表示出来,但她知道一定是疼的,那么深的口子,都见骨了,本来就没上药,这会儿又淋了雨,要是发炎怎么办?山里的天黑得早也快,这整整一晚上,要是伤有什么变化,那真是要死人的。

如今周大娘见他们迟迟不归,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海棠心里着急,脸上也表示出了几分。

虎生见状,知道海棠是担心,自己嘴笨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嗫喏了半天,只说:我我没事的,以前也被夹过,不碍的。

海棠点点头,不想让虎生见到自己担心,这时也才觉得淋湿的衣服就这么裹在身上着实难受,而且今天一直没有时间和机会将水挤出,这会儿张得快要爆炸了,口缠的布条早就被水给浸透了,幸好这会儿又被雨水打湿才看不出来。

海棠示意要生火,虎生便在一边帮着给生起了一小堆。

温暖的火光中,虎生有些昏昏欲睡,靠在干草上便有些打盹,海棠见到虎生身上湿透的衣服,鼓起勇气坐到虎生身边,便去解虎生的衣服。

虎生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上的湿衣服被脱下,好歹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海棠已是妇人,但到底有损名节,抬手想阻止,但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无力。

海棠见了,心里更着急了,她记得以前自己就是淋了雨便感冒了,还发烧,在医院输输了3天才好,如今虎生本来就有伤,又淋了雨,如果再发烧加上伤口发炎,后果真的很严重的。

这下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想到以前看新闻,说用汁治伤口的,海棠便顾不上了,见到虎生有些昏昏欲睡,虚弱的样子,立即将虎生身上湿透的衣服全部扒了下来,到下身的时候犹豫了下,但想到自己本也不是什么清白之身,再说年龄也比虎生大,便伸手将虎生扒了个干净,尽量不去看那隐私之处,捞过一边的干草盖到虎生身上,然后转身将自己的外衣解了下来,果然里面的布条早已水浸透,一拿出来,满满的味便充斥了整个小屋。

海棠也顾不得将自己的湿衣服处理,跪坐在虎生脚边,将虎生的左腿小心的抬起,解开缠绕的布条,将浸染了自己水的布条再次小心的擦拭伤口。

睡梦中的虎生也顾不上了,嘴里啊啊的叫着疼,每被擦拭一下,脚便抽搐一下。

待到差不多将伤口用沾满水的布条细细的清洗一遍后,海棠又重新撕下衬里的裙脚给虎生重新包扎好伤口,这才坐到火堆边,将自己的外衣和虎生的衣服架在树枝上慢慢烘烤。

等到外衣烘烤得差不多了,海棠便快速换下里面的湿衣服,将外衣穿在身上,一边烘烤一边注意虎生的情况。

虎生睡得很不踏实,可能伤口的疼痛影响着他,汗水爬满整张脸,嘴唇也有些发白。

冷冷……虎生细细的呻吟着,整个身子也蜷在一起,身上的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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