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非要等到二少爷和三少爷商量之后,再做决定!”

“可是寅时三刻,王府忽然出现了一批穿着红色衣服的杀手,这些人见人就杀,连王府的牲畜也不放过,所有的屋子都是惨叫声,还有血,我和红绡逃了好久,终于逃了出来,小姐,你回去救救老爷,老爷还在府内,他们会杀了他的……”紫鹃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白婉璃则是紧紧的蹙着眉头,她拧眉看着紫鹃,“那些人见人就杀,为什么没有杀你和红绡?”

“杀了,只是他们失手了,红绡的胳膊被砍了一刀,小姐你看……”紫鹃上前,一把抓住了红绡的胳膊,撩起染血的衣衫,将伤口给白婉璃看。

白婉璃依旧蹙着眉头,看伤口,应该是内力浑厚之人,伤口长约七寸,皮肉外翻,虽然可怖,但是不伤及筋骨,看来是用刀之人,并未下狠手。

那些杀手,在相府内,见人就杀,却不伤害红绡和紫鹃,只是出手提醒。

这样看来,他们根本就是顾忌了辰王府的背景,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是辰王府的人。

“小姐——”红绡一把撩起马车的帘子,尖叫起来。

白婉璃蹙眉看去,外面,火光冲天,相国府所在的那条府前街,仿佛置于火海之中,不少人已经醒来,站在那里,看着这场热闹。

也有不少人上前帮忙,想要救火。

可是火实在太大,泼在大火中的一盆盆水,都如杯水车薪。

紫鹃张大嘴巴,哭了起来,“是相府,相府着火了,他们杀光了所有人,然后放火烧了相府,小姐……”

她哭着,马车停了下来,因为大火,整条府前街已经封住,不准任何人靠近。

官兵在路上设了卡,拿着长矛阻拦着靠近的人。

紫鹃大哭着,恳请官兵放她过去,可是看守的官兵,无动于衷。

白婉璃上前,拉过紫鹃,“回去,这个时候,不要在这里哭闹!”

紫鹃却一把甩开了白婉璃,“走开,让我去见老爷,二爷还在府中,他不能死啊……”

白婉璃蹙着的眉头,拧的更紧,红绡见白婉璃脸色难看,随即上前拉住了紫鹃,“你疯了吗?竟然这样对待小姐?”

紫鹃回头,双膝跪地,悲怆的大哭着,“小姐,王府一百多条人命啊,二爷也在府中,他不能死,不能啊!”

“起来,你想惊动大理寺吗?”白婉璃色厉内荏。

紫鹃在红绡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起身,接着两人上了马车。

紫鹃依旧在哭,反倒是红绡,平静了许多。

两人皆一身血污,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全部将眸光投向白婉璃。

白婉璃从始至终蹙着眉头,她料到了他会出手对付相府,可是没有料到,手段竟然如此毒辣。

一个堂堂的左相大人,一百多口人命,就这样,丧身在了他权利之下?

那个人,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白婉璃回到自己的染霜阁,平静的洗漱,平静的吃完早点,接着,睡觉。

她命令红绡和紫鹃,全部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算没有办法睡觉,也不准出自己的房门。

下午的时候,大理寺卿过来问话。

相府的灭门惨案,自然需要一个交待。

于是白婉璃和白婉玉,还有红绡紫鹃,全部被叫往了花厅,静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是一位俊朗的后生,那人一见白婉璃,立刻作鞠行礼。

“能够见到王妃,实乃下官三生有幸,王妃果然如传说中一般,风姿卓越,仙人之态……”那人开口,就是溜须拍马。

白婉玉坐在一边,脸色惨白,要不是她临时变卦,不肯答应娘亲回到相府,这一刻怕是跟相府的人,一起死了个干净。

现在想想,她觉得后怕,身体瑟缩起来。

“张大人有礼了,还是尽快的谈论案子吧,相府是我娘家,我希望张大人能够早日的将凶手绳之以法!”白婉璃不疾不徐的说道。

张大人点头,微微一笑,“敢问王妃,相爷平日里,可有什么仇人?”

“有,爹爹有!”白婉玉抢先回答,她脸色惨白的说道,“户部的和大人,因为

爹爹曾经弹劾过他,所以他对爹爹恨之入骨!”

白婉璃蹙眉,不再说话,只是端起杯子,缓慢饮茶。

张大人一副为难的样子,“据下官所知,这些事情,都是三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了,相府出事前,相爷曾经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有,爹爹叫了王爷过府一叙,可是两人没有谈拢,闹崩了……”白婉玉眼眸已经盈满泪水。

白婉璃心头一跳,这个白痴白婉玉,竟然将祸水引向了辰王府。

“爹爹病重,所以王爷过门看望,不知道为了什么,最后闹的不欢而散,可是终究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婉璃放下茶盏,缓慢说道。

“可是,出事的那天晚上,我看见爹爹拿着一件血衣,看样子很是欣喜的样子,我想,可能跟血衣有关!”白婉玉再次开口,神色惆怅。

白婉璃脸色一变,再次端起茶杯,脸色随即恢复自然,她冷笑着看着白婉玉,“妹妹,你看真切了吗?”

白婉玉点头,“自然看真切了,那件血衣,很奇怪,上面有腾龙图案!”

张大人一口茶喷出,诧异的看着白婉玉,白婉玉笃定的点头,“没有错,是腾龙图案,张大人,我将所有的疑点,全部写在了这张绢帛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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