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砚身边的暗卫办事向来是最有效率的,比得过那些训练有素的禁卫军。

很快就查出,前段时间有个大着肚子的妇人进去过太师府。

可是太师府对这情况却是一无所知,想来是娘娘的大姑母,身为太师府的大夫人,定然是知道她的去向的。

所以景成茜就被请到一间茶楼。

快到了的时候,她惴惴不安地问:

“你是谁?因何事找我?”。

她知道这群人是来自天朝,他们交流用的是母家的语言。她知道这些人恐怕身份不简单,所以说话并不敢多么无理。

青一面无表情看着她道:“是我们主子找你,赶紧进去”。

丝毫不拖泥带水。

主子可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尤其是遇上皇后娘娘的事,更没什么理智了。

萧长砚一袭黑衣站在里面,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感觉到门口的动静,头也没回。

开口没废话,直接问:“小五在哪?”。

景成茜眉心一跳,是来找小五的,既然他们不是荣国人,而是天朝人。

极有可能是天朝的官员,不过事关小五她得小心谨慎。

感觉他冰冷的气息没敢上前,硬着头皮问道:“你是谁?找小五有何贵干?”。

她也不傻,既然找上她,定是知道小五之前来过。

她撒谎没任何意义。

萧长砚本来懒得回复她,但为了省事,索性他直接对她坦白:“我是她夫君”。

夫君?

那岂不是天朝的皇上,他怎会亲自来荣国找人。

听说帝后关系很好,亲自来也不是不可以,随手瞅到他腰间挂的东西后,便相信了。

那块令牌不是谁都有的,是天朝皇帝的象征。

知道他的身份她就没那么胆战心惊,按照礼数,他该叫她一声“大姑母”。

所以她便全对他说了:

“小五确实来找过我,在府里住过几日,随着朝廷的盘查,我给她送到浓村的乡下去待产”。

她三两句话说出了今日发生在小五身上的事。

其实作为小五的亲人,她是抱怨面前这个男人,帝王的身份难道还保不住自己的妻子。

只是这话她不方便说。

他听到“待产”二字眸子一闪,然后问:“她可有受伤?”。

萧长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他内心的忐忑无人知,里面的衣衫都浸湿了。

没人知道,他堂堂一朝帝王吓成这样。

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她哪儿受伤的消息,手都在微微颤抖。

景成茜埋怨归埋怨,但为了小五,还是据实以告了:

“受伤倒是没有,只是日子大了,行动不便,有时晚上脚抽筋的睡不着,最后好不同意有了食欲,为了防止胎儿过大,不敢多吃”。

越说,她越觉得心酸。

更何况是萧长砚呢?她每说一句,他的心跟着波动一次。

想到那种场景,他心里疼的发麻,一个人孤单而无助的背影,她那么娇气的人,如何受的了。

景成茜看到男人渐渐发白的脸色,不敢再多说什么。

在他最后要抬脚离开的时候,她说:“不要再让她受伤,不要让自己找不到她”。

之前小五的惶恐和无助她还历历在目,这是他们成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孩子,不该受这样的委屈。

她笑着摇头,不知道自己为何说出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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