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暴徒是有目的性地劫持人,不想波及太大,这么做只是威胁他们,让恐、怖、袭击晚点被发现,那么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很大。
也或许那些人根本不将人命放在眼里,说不定到了半路,炸弹便被引爆,他们全部成为齑粉。
未知的恐惧让年轻鲜活的学生们纷纷泪流满面,呜呜肆意地发泄着崩溃的情绪。
宫文靖派去保护木杨的人都是顶尖的佣兵,他们擅长隐匿身形,也极为善于观察和排除险恶。在暴徒开始攀爬广告牌的时候,他们已经发现了其行踪,并经过确认,知道这些人是以劫持人质为目的,基于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众人并没有立即行动,紧盯着那群人把学生运送到下一层的立交桥上。
待在密不透风的卡车箱中,木杨浑身又开始难受起来,她头疼得紧,胃也在车一走一停中翻腾不已。空气里还弥漫着裹着热气的燃油味,她眉头紧蹙,暗暗咬着牙,这种疼犹如浮于薄薄的皮肤上,又笼罩着整个脑袋,深深印刻在身体每个细胞的记忆里,还不如洗经伐脉来得痛快。
车门突然被打开了,她紧闭着眼睛,用精神力望去,竟然看到穿着一身铁灰色军装的男人,他的身影是前所未有的高大。他手都没撑一下,便轻松地跃上来,大步跨到木杨的跟前,将人捞入怀里。
娇人儿脸色蜡黄,眉间紧蹙,显然难受得紧。
他身后是穿着玄色军装同样高大峻拔的身影,其走到东方坤琪身边,跟扛猪崽似得放到肩膀上。“谢了,奚家和东方家各欠你们家一个人情。”男人说完便一跃而下,丝毫不顾及身上女人的舒适感。
相比较宫文靖婴儿竖抱就没那么令木杨难以接受了,这些男人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种抱叫做打横公主抱吗?既舒服又ro,她呼吸着新鲜空气,幽幽地想着。
一车人被全部带走,相信以宫家人的能力,便是死人也能让其完完整整地交代清楚。
木杨难受得紧,晕车后遗症能持续一两天。之前她还能坚持,此刻在宽厚的怀抱中,她娇气地闭着眼哼哼着难受。
宫文靖顾不得亲自处理后续,直接抱着人坐着车在应急车道上逆行回了公寓里(不可效仿呦,架空位面,剧情所需,且男主权利极大有特殊待遇)。
喝了水又被男人伺候着洗了澡,木杨沉沉地睡了过去,等睁开眼外面昏黄一片。她挠着头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去客厅喝水,见到沙发上三个腿长欧巴,忍不住揉揉眼睛。
宫文靖出现她能稍微吃惊下,毕竟在京都军事基地进行军训,他应邀参加个开训仪式情有可原。这个宫文将咋也来了?歇了一个半月,他要做的手术堆积很多。
“不欢迎?”宫文将的手术刀又开始邪恶地飞旋起来,寒光烁烁,割裂着空气嗡嗡作响,连带着气温都因为气压低而降低了几度般。
她连忙摇摇头,能见到男人们她当然高兴,只是此刻她要坐到哪里去呢?
“过来,头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宫文将伸出手冲她招呼着。他的手很漂亮,白皙又修长,若不是骨节分明,很容易被人误会是女孩儿的。那手在身上温暖、力道适中的感觉令她上瘾,木杨脚步受到诱惑地往他那里迈去。
“睡了那么长一觉不口渴吗?我给你倒了温开水,”宫文博唇角噙着抹危险的笑意,一副你敢过去试一试,小爷有诸多让你认错的法子。
她头皮发麻脚没出息地忍不住拐了个弯。
宫文靖没说什么,但是目光森森,存在感不是一般的强大。
“我先去个厕所,”她立即转身要尿遁。
步子刚抬起来,宫文博就闪到了她身边,拉着她坐回沙发上,塞给她一杯温开水。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太阳穴,轻柔的力道缓解了眉间的疼意,她舒服地眯着眼咕嘟咕嘟喝水。
“我们不要为难媳妇儿了,”宫文博笑着欢快,话虽然是对其他兄弟俩说的,可目光对着宫文将,那挑衅得意的模样着实欠揍。显然,他在翻账本呢。
木杨感觉抓着他的胳膊,弯着眉眼笑着温声喊了一遍:“宫大哥,宫三哥,你们怎么来了?”
宫文靖轻咳一声,冷峻着脸沉声道:“军事竞演结束了,宫家拿到了较好的成绩。按照惯例,我们会相聚在一起商讨下一步国家军事的发展,也相互交流下成功的经验与失败的教训。京都军事实验基地正适合商讨。”
木杨瞧瞧他乌黑头发下通红的耳朵,抿着唇点头笑着,漆黑的眸子里星光碎碎。
“哦,我啊,咱宫家跟其他世家还没有谈判完,我扛着压力没有接手术,在s市闲的紧,正好你们要军训,我去当医务工作者,支持下媳妇儿。”宫文将笑着露出一排森森白牙,目光紧盯着木杨抓在宫文博胳膊上的手。
“啊,那发生了这种事情,军训怎么办?”木杨接着他的话,连忙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当然是照常了,今天休整一天,明天开始要进行高强度训练。你们占着国家重点军事实验基地这么好的资源,怎么能只走形式主义呢?不过是经历一次恐、怖、袭击,有的小屁孩还被吓得尿裤子,真是丢人。”宫文靖蹙着眉轻嗤声,“就这么点胆子还敢肖想别人的女人。”
木杨眼睛里笑意甚浓,这男人在军营里是战神般的存在,一举一动都犹如标杆般,指挥作战更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只是在生活中,他就是个单纯的大男孩儿。
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