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从云端溢至人间,用和煦的光亮扫去秋夜的寒冷。我的意识被一缕阳光拨动,随即我从睡梦里走出。

到了这个时空如此长时间,一切都好似一场梦境。当我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却再次被告知,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缓解了非常多,让我不再为身体的伤病苦恼。胸口原本久缠不散的沉重感也褪去了许多。我甚至从和煦的暖阳中感受到一种舒适,在此我不得不佩服督问使兰木玺的医术。

我也十分好奇,难道督问使都是多面人吗?身怀绝技,涉猎广泛。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身边的“小灵通”。这个时空的电子产品发展也真是缓慢,触屏智能手机在这里完全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就连我手上拿着的这个“小灵通”,都是金玉给我预订许久,从国外进口的。

我拨打海寻的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大约一分钟,最后传来一声女声。

“公子,你醒了?”居然是金玉的声音,我首先傻眼了,低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打错电话。

金玉啊金玉,我拨打的可是海寻房间的座机,你一个女孩子家要矜持啊,这大清早怎么跑到别人房间里了?我心里是有很多大道理想和金玉说说,但最后我只憋出一句:

“你在哪呢?”

“海寻公子在和兰木玺大人谈话,我和张目白公子在这里等待呢。”金玉回我。

谈话不在大厅谈跑到人家房间?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对金玉的心态已经是当爹的心态。我好像心里总是在想,闺女啊,你得矜持,你得矜持,你得矜持。

“公子,我现在来帮你更衣吧。”金玉又说道。

二十分钟后我穿好了衣服,与金玉的交谈中我也知道,我动完手术后,马腾就一直在他自己的房间捣鼓药品,说是要证明他治疗方法的可行性。我在金玉的搀扶下,走到了海寻他们谈话的地方,然后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谈话。

海寻的房间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子,之前的床榻都被清走,墙壁上的古画也被清走。剩在这里的只有一桩巨大的茶台。而兰木玺和海寻正对面坐在茶台上,清泉洗过的茶水放在他们身前,映衬出他们的神色。

众人看我来了都起身示意,只有木兰玺仍然坐在位置上,端着手中的茶水,好像未曾觉察我到来般。

“公子,坐吧。”张目白腾出了自己的位置。我被金玉搀扶着走过去坐下,目光一直放在兰木玺的身上。

“海寻,怎么你房间变成茶厅了。”我问着一旁的海寻。

“督问使喜欢品茶,说我的房间南北通透,要定其做他的茶房。我也就同意了。”海寻在一旁挠着头,脸上并没有不悦。我也就没说什么了。我看着兰木玺,这家伙还是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

“感谢督问使救命之恩。”

“我没有救你,你还是性命不保,想活命,自己去找御医。”他的话语气平淡,好像是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而不是事关我生命的大事。

对于他的态度,我只能无奈点点头,拿起跟前的茶水,等待他之后的话语。我知道,这家伙来这里肯定还是要找我麻烦的,现在的一切都只是铺垫而已。果然,他看我身体状态好转了许多,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开始说起了此番来此的目的:

“富察帖,凡家族青年一代均不可违背,今日我为富察使者,问你富察伊诺,可否知罪?”

我没有说话,直着目光看着他。

不知道他是因为我不回话,还是因为我以这种眼神看着他而感到不快。他接下来的话语带着一点责备:“这件事情富察家族已经下了定论,即使你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除非你能拿出证据。”他说完这句话好像已经笃定我拿不出证据了,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直接说了下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我回富察本家认罪,接受家族的治罪。二是你放弃竞争富察家族,权力席位,今后可享受荣华,不允许参与政事。这件事也可赦免你。”他说完了话,端起眼前的茶水,又开始一口一口细细品尝。

我沉默了一会,问出了我的问题:

“不知道第二个条件是哪位兄长为我定下的。”开玩笑,这第二个条件明摆着就是某些人的目的,如此赤裸裸的摆在我面前,不知道是说其单纯还是幼稚。就算是要剥夺我竞选席位的资格,也不能如此明显的去算计吧。

兰木玺瞥了我一眼,嘴里吐出一句:

“你哥哥,富察诺臣。”其实,我就是随口问问,不觉得他会说出来。可这兰木玺却出乎了我的意料,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把算计者的名字告诉了我。难道是觉得即使告诉我,我也对他没有威胁吗?

我原本打算去使用的套问手段一个都不需要。因为这兰木玺坦诚得让人不知怎么去评价。站在敌人的角度,我只能说,兰木玺真的优秀。

“你的选择是?”兰木玺开始催促我回答问题。我在桌子底下对海寻打信号,等到海寻拍了拍我的腿,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反应,我才说出了自己的说辞。

“我不选择,因为我本没有违背富察帖。”我这句话刚说出口就感觉到了兰木玺脸色发生了变化。马上,我们为兰木玺准备的大礼要开始派上用场了。

“什么意思?”兰木玺把茶杯按在了桌子上,茶水从杯子溅出,把他案前的木叶都沁过。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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