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昂从车厢的小窗户里认出了阴九渔那匹离州天马,当然,之所以认出这匹马也是后来跟三皇子议事的时候才知道的。去年皇上亲自去过一趟乾州,还与冷玄极一夜促膝长谈,听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一匹离州天马送给了冷玄极。而冷玄极没有来擎天,她的弟子却骑着马来了。

为此,三皇子非常遗憾,还是希望能把阴九渔收入麾下。毕竟,她有冷玄极弟子的身份,又是五品武状元,纵然是个女流,可也正因为是女人而更好操纵。

“敢问马车内坐的可是兵部的阴郎中?”余子昂从窗户口问,此时两辆马车已经靠得近了。

一听这声音,车厢里的阴九渔着实吓了一跳。

“是刑部的余子昂,别说话。”赶紧嘱咐令狐珏说,慌慌忙忙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又深吸一口气镇定了表情,才撩开小窗帘说:“正是,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余大人,真是巧。”

因为刚才的气氛比较热烈,此时阴九渔的脸颊红扑扑的,再加上也算得上眉清目秀,倒是活脱脱一副可爱少女的模样。

余子昂看到如此青春洋溢的她,自然是情不自禁地心生欢喜,也说道:“的确很巧,只是不知道阴大人要去哪里呢,此路正与寒舍同向,阴大人可否赏光去寒舍坐坐叙叙旧?”

阴九渔一愣,赶紧想推脱的理由。

然而,她还没想出来竟然一把被人拉开,令狐珏凑到小窗上道:“不好意思她可没空跟你叙旧,我们正忙呢。”说罢立即把窗帘放下还干脆坐到车窗前挡着,不让阴九渔有解释的机会。

阴九渔扶额:“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

“误会什么?本公子说的本来就是事实也不怕被人误会。”令狐珏一脸气呼呼地说,他被余子昂狠狠摆了一道,还在刑部大牢里关了几天,恨死余子昂了。

阴九渔自然也知道这层关系,忙妥协说:“好好好,你说的对你说的有理,我们敢做敢当,也不怕被人知道对吧?”

“那是。”

阴九渔笑着点点头:“嗯,那就好。”到时候你外公你爹也知道了,看你还怎么娶你三个表妹,正合我意。

因为被余子昂扫了兴,之后两人都有点兴致缺缺,又直接让车夫把车赶向了令狐府。

“吁——”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停下。

阴九渔看向令狐珏,“到你家了。”

然而,这会儿令狐珏又有点舍不得了,刚才他们躲在小车厢里卿卿我我多浪漫,反正这样的浪漫他是从来没体验过,连想也没想到过。从小被三个跟屁虫围着转,反倒限制了他的很多想象力。

看他又没动身,阴九渔纳闷地问:“怎么,还在生余子昂的气吗?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你也放下吧,这种事都是各为其主,有时候也身……”

“烦死了!”令狐珏突然打断她的话。

阴九渔一愣,不解他这怎么又生气了?

令狐珏说罢立即起身下车,简直是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喂——”阴九渔撩起车帘喊他,可这人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根本都不理她了。

阴九渔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叹气:“唉,这大少爷的脾气还真是难伺候啊。”

这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都辗转难眠。

阴九渔苦苦思索着分别的时候他突然生气的原因,难道他意识到自己跟余子昂的那点旧情了?不该啊,自己当时的表现应该很正常吧。

对了!难道是因为后来余子昂送自己一条裙子的事被他知道了?

也不对啊,那会儿他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里呢。而且依他的个性,也不是那种会去打探这种小事的人。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阴九渔苦苦思索,都快想破头了。

而另一边,令狐珏也是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下午在车中行小坏事的画面。越想越兴奋,越想越睡不着。

自言自语地道:“奇了怪了,那个死女人怎么有这么多鬼主意呢,居然这都叫她想出来了。她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为什么瑶妹和二胥妹就想不出来呢?”

说完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竟突然又想着要是此时阴九渔就睡在自己旁边,这女人不知道又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呢。

这么一来,反倒满脑子都是阴九渔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吃饭,三两下搞定后就乘马车去兵部上班。

看得爹娘都一头雾水,居然这么积极?

令狐珏兴冲冲地赶到兵部,却没想到自己来得太早了,其他人都还没有来。

看向阴九渔空荡荡的桌椅,令狐珏嘟嘟嘴,立马又生气了,她竟然胆敢比自己晚,难道她就不想……

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觉得自己太亏了,阴九渔让人太失望了。他很生气!

更郁闷的是,令狐珏坐了好一阵,阴九渔才跟顾冲和布常说说笑笑地来上班。

阴九渔一进门,立即感受到一道寒光袭来,莫名地打了个寒颤,笑声都戛然而止。

小心翼翼地看满脸寒若冰霜的令狐珏,心里纳闷,又怎么了,昨晚的气还没消吗?这气劲也忒大了吧。

走到他旁边招呼说:“今日这么早,比我们还早到,早饭吃了吧?”

令狐珏不看她也不回答,“哗啦哗啦”地乱翻一本书。

阴九渔凑近他耳朵小声说:“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给你道歉,别生气了好吗?”

“烦死了烦死了,一大早就在本少爷耳边嘀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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