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皇帝坐得端方四正,宁王也在下手处坐得规规矩矩,他等着抓凤家的小辫子。
李公公对着殿外吼了一嗓子,外面的太监陆续通传,随后凤冥带着凤奕辰,叶昊天带着柳林进殿,后面在跟着西凉使者。
皇帝见到西凉使者就犯头疼病,那可真是端木泽的亲信,非但嘴上功夫厉害,行事果决,凡事等能说到重点,偏偏大周如今还经不起战火,只能委曲求全。
“微臣凤冥携罪人凤奕辰参见皇上,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几乎同时,叶昊天、柳林行跪拜礼,西凉使者躬身行礼。
“平身。”
皇上发话,叶昊天起身,其他三人依然跪地,凤冥道:“微臣有罪,教子无方才让犬子做出不顾大局之事,求皇上责罚。”
皇帝睨着下方之人,沉吟道:“朕的凤大将军,你可知罪。”
“草民知罪。”
众人听到凤奕辰的话,各种心思繁杂,还没给他定罪,他就自称草民,看来他是知晓后果的。
皇帝转而睥睨着柳林,“你又怎么回事?”
“微臣该死,没及时告知皇上实情就擅自带人捉拿回京的大将军。”
柳林哆嗦着回答,宁王在皇帝开口之前就起身对着皇上道:“父皇,儿臣以为可先给凤将军和柳尚书松绑在细细问询,柳尚书如此行事的确轻率了些,但也算事出有因,请父皇息怒,别气着龙体。”
皇帝挥挥手道:“给他们松绑。”
松了绑的二人又谢过皇帝,柳林控诉凤奕辰无召回京,违抗命令,凤冥十分坦荡的认罪。
叶昊天十分着急,但又无可辩白的余地,只能咬着柳林不放,“父皇,儿臣有要事禀报。”
宁王立刻斥责叶昊天,“你别想包庇,虽然本王也十分看重凤大将军,但一码归一码,错就是错,你有要事也等父皇处置完此事再说,休要打岔。”
“宁王说得极是,安王勿要护着犬子,皇上自有定夺。”
皇帝眼神在宁王几人身上一一扫过,肃然的问:“你们可都说完了?”
宁王带头认错,稍后皇帝才问凤奕辰:“你来告诉朕,是岭南百姓重要还是你夫人重要?”
“草民认为两者同样重要。”那人哆嗦着回答,紧接着又道:“皇上饶命,草民真的知道错了。”
皇帝、宁王和叶昊天很是疑惑,凤奕辰不至于如此胆小,即便他私自回京不对,但应该知道不会被斩首才对。
接着又听他道:“皇上,草民不是凤大将军,方才在墓地都说了,柳大人他们偏偏不信,草民不想死。”
宁王惊得蹭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怒道:“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他?”
如果此人不是凤奕辰,那他岂不是白白损失了那么人。
“辰儿呀,我……我怎么养出你这个逆子……”
凤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叶昊天也很震惊,皇帝瞪着下方之人,黑沉着脸问:“你究竟是何人?”
大周的大将军怎么可能是如此窝囊的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