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七见老狗霎时间变了一副面孔,心里也很是松了口气,暗道:“早知如此,刚才也不必打的那样辛苦了。”话虽如此,他还是解释一句:“我与轩辕雪是以剑法换轻功,并无师徒关系,因此这师侄一说……怕是无从谈起了。”
老狗也不大在乎这些细枝末节,摆摆手道:“这些俗礼以后再叙,眼下我还有个重要事问你。”
白小七虽然不是很喜欢老狗这个人,但对方人多势大,武功又高,哪怕是为了小柔,白小七也不得不作出一副恭顺的样子道:“前辈有什么想问的,但问无妨。”
老狗龇着满嘴的黄牙,凑近了道:“你刚才那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白小七闻言一怔,心说江湖之中打听旁人武功乃是大忌,这老狗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见那老狗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白小七随即了然:“此人行事疯疯癫癫的,岂会在乎这些,反正只是一个名字,我自回答他也就是了。”于是道:“在下一共学过三套剑法,分别是‘修齐剑术’、‘昆仑剑经’以及‘白猿剑术’,刚才都使了几招,不知道前辈问的是哪一套?”
听白小七说起“昆仑剑经”与“修齐剑术”时,老狗一直皱着眉头,直到听见了“白猿剑术”,老狗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喜道:“我问的就是那‘白猿剑术’,快说,这门剑术你是在哪学的?!”
白小七一愣,心想总不能说是灵霄教给他的,但要说是自己悟出来的,对方必然不信。他毕竟听说书人讲过许多故事,这时候正好将那些故事派上了用场,编了个瞎话道:“实不相瞒……我……我早年在山中遇到过一只灵猿,这剑术便是那灵猿亲身相授。”
要是别人,听白小七这么说,就算相信一二,也要多有怀疑。可是万兽门中,所有人的武功都是从动物身上领悟出来的,一听有灵猿亲自教导白小七剑术,那十余个万兽门人的眼中无不充满艳羡之色。
老狗听白小七这么说,更是大点其头,连连道:“不错不错,我还在想,你这套‘白猿剑术’为什么与我万兽门里的‘古猿功’如此相似。现在看来,既然都是由灵猿亲身传授,有些共通之处也在情理之中。”
白小七不知道老狗所言何意,却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却不料忽然之间,异变陡生,白小七只觉右腕一痛,已经被老狗那铁箍似的手给抓住。白小七急运内力,想把老狗的手给震开,却又如何能够成功?
白小七一连从丹田之中发出三波内力,无奈到了手腕之上,都如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反应,那老狗的手却握得越发紧了。更急的是,白小七的悦容剑正握在手里,右手受制之下,他已无半点反抗之力。
一旁的司徒寇见老狗如此偷袭,愤怒之下再也顾不得别的,一拳朝他面门打去,却被那大熊伸手接住。司徒寇这一拳已经使了八成劲力,开山裂石不在话下,可打到那大熊的掌心,却是如中败革,只听“噗”的一声就没了动静。
司徒寇大惊之下,见白小七满面通红,显然是如刚才的自己一般,在运用全身的内力抵抗老狗,忍不住高声叫道:“老狗,你既然已经认了白小七为师侄,为什么又要出手伤他?”
老狗闻言嘿嘿怪笑一阵,直笑得白小七脊背发凉,才道:“司徒寇,你可别乱说,我非但没有想要伤我这师侄的意思,反而有一桩天大的机缘要送给他。”
司徒寇只当老狗在胡说八道,他急着带白小七回去,不得不搬出了阴帅的名头道:“老狗,这人是阴帅点名让我带回去的,你要是真伤了他,可别怪阴帅亲上万兽门去找你的麻烦!”
老狗虽然对阴帅颇有畏惧,但大家同为一门之长,向来是平起平坐的地位。因此听见司徒寇这样说,老狗心里自然不会乐意,左手在白小七胸口点了两下,将白小七往腋下一夹道:“老子说不伤他,就不会伤他,你也不必把阴帅给抬出来。再者说了,就算阴帅亲上万兽门,那又怎么了,老子十年前没打过他,现在却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说罢,老狗夹着白小七,身子高高地跃起,已是向远处跑了,只留下一句话道:“短则一月,长则半年,老子亲自把他送到阴帅的面前去!”
司徒寇见状要追,但那大熊山一般的身子挡在前面,司徒寇自知就算打倒了大熊,却也来不及了。正巧那小柔见白小七被老狗劫持走了,也不由自主的惊呼一声,摔倒在地。司徒寇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需要照顾,心道:“我既然答应白小七要照顾此女,无论白小七最后能否从万兽门中逃离出来,我都不能食言。”于是走到后面扶起了小柔,待万兽门之人都随着老狗离开了,才背起小柔往自家宗门而去。
老狗夹着白小七,自然不能再四脚着地的奔跑,双脚奔跑虽然不慢,可是老狗却十分不习惯,跑了一会便将白小七放在了地上。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万兽门众人终于都追了上来,老狗一只那高壮汉子道:“大熊,反正你跑步的时候只用两只脚,就由你负责背着他吧!”
那大熊所练的武功自是脱胎于山野黑熊身上,熊类虽然也能四脚着地,但是奔跑之时多用双腿,因此这门功夫的轻身功法也只需用到双腿。那大熊得令,把白小七往肩上一抗,就如扛着一块破布似的,浑不像是个一百来斤的汉子。
白小七本以为万兽门距离辉耀城就算不近,可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