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 ”
“让我说!为什么不让我说,连你也嫌弃我了吗?!”苏意声线骤然拔高,声音有些尖锐。
任涣转过头,望进她深不见底的眼眸,温柔道:“你不是怪物,你是你自己,你还有很多爱你的人,你不是一个人,将来你还会有好多开心的日子可以过,我还想再吃你做的烤‘鸡’‘腿’,……”
听完任涣说的这些,苏意差点忍不住掉泪,“我都要死了……可是我不想,我现在就想把我压抑这么多年的事情说出来,你愿意听吗?”
任涣帮她顺了顺背,缓缓点了点头。
“其实我是怪物……遇上我的人,往往会遭遇许多的不如意甚至是古怪的事情,这种事情从我出生便伴随着。听他们说,我出生下一秒,家里活了几百年的太爷爷便去世了,我的满月,只在摇篮里度过。我的母亲从生下我后便离我而去,在家族中,我受到最多的是嘲笑,笑我是野孩子……”苏意苦笑,顿了顿。
有道:“那会的我并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每次他们骂我的时候我便会恼羞成怒,打回去,有一次将一个比我小一岁的小孩由于力气没我大,在推拉中被我推倒了,而她正好摔倒在一块磐石上,脑袋当场流出鲜红的血,那会还小,脑袋太脆弱,一不小心便撞成了痴傻。也因为这个原因,我被家族拘禁了一年,这还是我爷爷为我争取的……”
她的声音带着艰涩,眼眶微红,“可是你知道吗?拘禁的地方,有老鼠。有蟑螂,每天只有一顿饭,那里那么黑,每天跟自己对话的只有空气和周围的铜墙铁壁……这一关就是一年,这一年来,我只见过我爷爷寥寥几面……我多么想和他说说话,想像别的孩子那样撒撒娇。想吃那软软甜甜的……”
“不要说了……以后有我。不要想了……”任涣再一次制住了苏意,握着她肩头的手微微握紧,心中尽是对苏意的疼惜。他无法想象在这样本该幸福快乐的时光里,苏意拥有的是一片黑暗,那根本不是几岁的小孩子承受得来的!
“我还没说完呢!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苏意执意要说。
“我不想你回忆那痛苦的过去!”任涣的声音很苍白。
哪知道听到这话的苏意只是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大笑道:“那样就算痛苦?那应该算是我有记忆中最快乐的时光!”
苏意说的话。无不重重地撞击在任涣和叶颜倾的心房,最快乐的时光!
苏意站起身子。走到榕树下,伸手‘摸’了‘摸’它的树干,感受着手掌传来的粗糙感,手指不断地描绘着树干的纹路。“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修为再高也会有陨落的那一天。那个家族里的人在我拘禁出来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接连死了好些人。医士都查不出原因。而可怜的我,又成了他们的憎恨对象。说我是家族的克星。
从拘禁室出来的我早已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我了,对于他们的话我只是无视,每天只是自己一个人,也不开口,也不找任何人,包括我爷爷。可是这样正常的我在他们看来便不正常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遭遇的,是任何人都无法忍受的。也幸好我爷爷没有抛弃我,每次总在最及时的时候将我救了下来。”
“他们说,扫把星该死,克星该死,野种该死,废材该死,我得死……”苏意讲完了,霎时口中大吐出一口气,朝着两人绽放了一个耀眼的笑,压抑在心中这么久,终于将它说出了。
“我讲完了,这么多年终于将它说出口了,忽然有种释怀的感觉,太爽了。”苏意将压在心里的黑暗的过去说出来,整个人像获得了新生,此刻的她如婴孩般天真,欢快地笑着,银铃般的笑声一直回‘荡’在任涣耳畔,只是在他听来,那笑声,别提多刺耳了。
“能释怀吗?真的放下了吗?”任涣眼神勾勾,直直‘射’向苏意心底最深处。
苏意脸‘色’骤冷,原本愉悦的笑容瞬间消散,变回原本的冰冷,‘唇’角微扬,划出冰冷的弧度,“怎么可能放下,那些一直要我死的人,我会好好对他们的。”
这个时候,任涣已经没法再说些什么了,言语都是苍白的,他直接用行动,试图想将苏意心中愤怒的‘花’火熄灭。
“唔。”苏意只来得急发出一声嘤咛声,便淹没在‘唇’齿间。
任涣突如其来的‘吻’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双‘唇’碰撞的那一霎那,她的脑子中一片空白,思绪不由得滞后了好几秒,待到任涣灵活的舌头试图撬开她的防锁,她这才回过神来,洁白坚固的牙齿微启,试图去咬伤任涣的舌头。
可他确实狡猾,舌头灵活得不像话,竟在苏意的口腔中不断追逐嬉戏。
而苏意的思绪也被任涣带离了原本的惆怅愤然,现在她所想的便是要狠狠的惩戒任涣。
这个‘吻’,也变得不是‘吻’,完全是一场比拼,谁也不愿意先低头,于是,这个‘吻’,很长……
叶颜倾在一旁有些惊愕地望着深‘吻’着的两人,‘摸’‘摸’鼻子问自己他们什么时候发展的,怎么自己就在他们身边都未察觉,不由得灰溜溜地走开了。
待到苏意的呼吸急促,满脸通红,任涣才结束了这个深‘吻’,他不由得‘舔’了‘舔’‘唇’瓣,好似在说他还意犹未尽。
苏意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看着他因‘舔’过后泛红的嘴‘唇’,像成熟‘诱’人的樱桃,好奇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