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再也没有“沉鱼”的任何消息,叶秋寒心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若有所失。

郁闷的不只她一个,jerry也整天无精打采,汪彤却一如往昔地兴高采烈。

刚打电话过来,叫她今晚陪吃饭,因为有要事相告。

在酒店见到汪彤后,她把菜单推到秋寒面前:“今晚任你宰。”

“到底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

汪彤若有所思。秋寒低头看菜单时,她嘴里冷不丁冒出一句:“我要去日本了。”

“骗谁呢。”她头都没抬,早习惯了这个女人的一惊一乍。

“是真的,公司派我去日本出差三个月。”

抬头,发现她的眼里满是歉意。

“对不起!晚上不能去电台接你了。”

“还不能陪我一起过生日。”想到自己的孤单,秋寒好一阵失落。

“小寒,你这么脆弱,真的让我很担心,不然我就不去……”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她引用了那句歌词,说,“彤彤,我不能总是依赖你,更不能耽误你的工作。”

“要不然,你去考驾照,我的宝马借你开。”

“我早说过了,我可以坐地铁。”秋寒笑,“最后一班地铁,好像是一部外国电影的名字。”

看到她的笑容,汪彤放下心来:“三个月以后我就回来了。”

“jerry知道你要走吗?”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干嘛要告诉他?这种花心大萝卜,等我从日本回来,也许早把我忘到爪哇国去了。”

“jerry这回像是很认真。”秋寒说,“好容易遇到一个不计较你薪水比他高,不被你精明强干的外表吓跑,身高相貌又般配的男人。彤彤,你就不要再挑了。”

“除非leon结了婚,否则我是不会对他死心的。”

秋寒笑着摇头,无奈中夹杂着怜惜:“彤彤,你真是一个执着的人。”

汪彤用很特别的眼神看着她,说:“小寒,其实你也很执着。”

爱情就该是执着的。可是执着的爱情,有时候也很残酷,注定成全了一些人,痛苦了另一些人……

汪彤去日本后,秋寒开始在深夜一个人上下班。

地铁站离她家不远,走路10分钟就到了。只是要穿过一条幽深的巷子,巷子里寂无一人。开始的时候,她是有点怕,慢慢习惯了,胆子就大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一天天转冷。终于,到了这个城市最寒冷的季节。

秋寒的生日,在冬天过到最深的时候。那一天,也是圣诞节。

她从早上一睁眼开始就等何舒浩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都没有。她才猛然意识到,这两个月何舒浩的电话,从一天一次到三天一次到音讯全无。

他不再频繁地给她电话,他不再问她今天开心吗,他不再紧张她的小病小痛,他不再谈论他们什么时候结婚,他不再和她一起憧憬婚后的生活……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的爱出现了问题,但问题在哪里,她茫然。

主持节目时,她明显心不在焉,烦躁不安。

从电台直播间出来,郁闷得很。昏天黑地地接听一大堆听众热线,然后用极温柔理智的声音,劝慰那些可能比她还幸福的人们。表面上,她是被人羡慕得半死的主持人,有谁知道她的苦衷?

jerry脸色铁青,辟头就问:“你心情不好?”

她看了一下腕表:“再过十分钟,我就满二十六岁了。还在这里做节目!”

“小姐,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节目当中!”

秋寒愣住,这是她头一次看到jerry发火,他一向是个好好先生。

“编导先生,你好像也带了私人情绪吧?”她语气也相当不善。

两个人正在僵持,导播走了过来:“叶秋寒,有你的东西,请签收。”

是一大束红玫瑰。

附笺上没有署名,只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英文:“ you!”

除了何舒浩,谁还记得她的生日,会送她玫瑰?这个家伙不会是从美国打电话订了束花给她吧?真老土!秋寒的心里忽然明亮起来。

“对不起,jerry,我刚才态度不好,请原谅。”

jerry瞪着她,半天回不了神,心想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从电台出来,秋寒没有乘地铁,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女的,大约三十来岁,一看到她就问:“小姐是去参加圣诞狂欢party吧?”

“不是,我回家。”

这时,远处飘来十二点的钟声。新的一天开始了。

车里放的是颓废的周杰伦式音乐。捧着那束火红的玫瑰,她好像远离了z城,离何舒浩更近了。

电话铃响,是司机的。也许是她的丈夫或情人,说着些祝福的话,脸上漾满幸福。

等她接完电话,秋寒请她试着给自己拨个电话。

响了,她的手机没有问题。难道那束玫瑰不是何舒浩送的?要不然,他为何不打个电话询问她收到花没有?

她不敢去碰酒吧暧昧的灯光,不敢看寒风中依偎的男女,不敢想爱情会轻易在时间与距离面前败下阵来。

孤独而寒冷的冬夜,秋寒蜷缩在自己的小屋里,看看那只洛杉矶时间的腕表:23时58分。她拨通何舒浩房间的电话。

电话铃响了几声,被接起来的时候,她有些兴奋:原来他在家!她还以为他去参加狂欢派对了呢。

“嗨!”

“king.”是一个慵懒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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