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

见轻轻一会儿放松一会儿脸现愁容的,方宴忍不住好笑地按了按她的头,“别想了,这事儿我有主意了。”

“什么主意?”乐轻悠好奇。

方宴看她一眼,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乐峻呵呵:“还打什么哑谜。”

午后,方宴叫乐轻悠和他一起在书房按照靖和县药房出售的各种药材价格,做了一个清单表,然后根据这个清单,从县衙银库中拨出了六百两银子。

一直到第二天,方宴才叫来刘捕头,让他亲自过去,将县里大大小小五个药铺的东家和坐堂大夫都请过来。

在这小地方,好些东家本人就兼任了掌柜、坐堂大夫等职,除了两个大药房坐堂大夫是转聘的,其他四个药铺,都是东家就会些把脉、配药的手艺。

于是,最后跟着差役过来的,只有七个人。

两个大药房的东家和坐堂大夫在前,后面的三个药堂的东家惴惴地跟在后面。

刘捕头在书房前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看表面镇定的谢东家、袁东家,又看了看后面连镇定的表情都维持不住的三个小药铺东家,笑道:“都自然点儿,咱方大人又不是前面那些个只会找你们要捐的大人。”

这一句话叫五个药铺东家都忍不住摸了摸额头上的虚汗,后面昨儿个才得到方大人免费赠送了一颗百年人参的徐大夫也控制不住发抖,心里知道这位方大人是个好官是一回事儿,拜见时怕不怕就是另一回事了。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倒让他们更紧张了,刘捕头笑笑,也不再多说,躬身向内禀道:“大人,五个药堂大夫和东家均已带到。”

“进来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刘捕头转头对在前的也是最年长的谢东家道:“谢东家,带着大家进去吧。”

谢家已经好几代都是行医的了,到谢东家这一辈,反而不是学医的料,因此他便用心做大自家的药铺,现在倒更像个生意人了。

谢东家不明显地深吸两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就领着众人走了进去。

进去拜见过,很快地,知道了县太爷此次召见为何事,众人也都不那么紧张了,把县太爷要在他们的药铺子里设几个平价药柜的打算听完,他们更是松了一口气,到后来,占了县里医药行业大头的谢东家和袁东家都有些侃侃而谈起来。

谢东家家底甚厚,更是表示,他家可以不要县衙给的款项,自付平价药柜的本钱。

这一句话说出来,让后面的几个东家都跟着变了脸色,谢家是好几代经营下来的药铺,自然有这个底气,他们这些小药铺,还得养家糊口,绝没有这样的豪气。

如此一来,让方大人怎么看他们这些不能主动负担平价药柜的药房?以后再有什么事,只怕都不会通知他们了吧。

乐轻悠和乐峻都坐在一边旁观的,更真切地看见其余几个东家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那袁东家,连脸上的肌肉都有些抽搐。

看来昨天刘捕头说的,袁家药铺经常将已经过了疗效期的药材和好药材混在一起用,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方宴自然也看到这几个人的表情变化,神情淡淡地换了个坐姿,说道:“县衙既然提出了此事,就不会让各位东家再承担银钱上的损失。本官只有一个要求,药必须有效。你们五家统一,半个月后定一个最好且能最普遍治疗风寒发热腹泻的药方,然后便可凭药方来县衙支取制药用的本钱。”

制成的药售价也都统一在两文钱的薄利上,同时,对于过于贫穷的人家,不必收药钱,而这一部分药钱,都将由县衙负担。

县衙给平价药柜出了本钱,还允许药房赚一点薄利,之后每个药房再补充新药时,县衙会出一半的本钱,如此,既造福了百姓,药房也不是一点钱都没得赚。

听到方大人的这些话,那四个药铺的东家都在心里松了一口气,他们也不是不愿做善事,只是大部分都是家庭条件并不允许,幸好方大人并没有让他们当冤大头的意思。

如此一想,连着谢东家在内,都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方大人心生敬佩之意。

说完了事,方宴正要叫这些人回去拟定药方,便看见轻轻在给他使眼色,淡淡绯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是检查两个字。

方宴咳了咳,觉得自己在正事前还会想偏实在有些不该,转头,神情更冷,对这五个药铺东家还有谢、袁两家坐堂大夫道:“众位从事的都是攸关性命的行业,只凭你们的医德而防止造假、以次充好之事,恐怕还是难防疏漏,从今儿起,往后半年一次,本官会从府城请来德高望重的药材炮制师傅对你们药铺内的药材进行检查。希望众位伺候能自律自省,如有犯者,五年徒刑。”

一段话说完,这七个人都跪了下来,“谨遵大人吩咐。”

这七个人走出县衙大门时,后背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其实在药材内以次充好的情况,是几乎每个药铺都不能避免的事,反正只要不下狠药,药材好些坏些都没什么的,反正吃不死人。

但是现在县衙要插手药材的检查,而且这位方大人处置起犯了事儿的人又从来都不手软,他们还是赶紧回去把药铺里那些快过疗效期的、太差的药材都给收拾起来吧。

忙忙碌碌的,眨眼就到了正月底,乐峻不能再在靖和县耽搁了,虽然近几天他都会骑马带着从人去临近的两个县走一走,现在还是得启程了。

这日一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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