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泰着实厌烦了云霓的不依不饶,便不耐烦道:“既然姑娘如此坚持,这丫鬟抽了你两巴掌,你抽回来就是。”

薛如如暗松一口气,也不敢维护自个的丫鬟,“也是我不对,便依季大爷说的办吧。”

云霓从来不会见好就收,还想说什么,郁娴儿开口道:“表妹,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她是来给阿巍投花的,可不是看这个表妹跟人争执的。

见没人站在自己一边,云霓心里着实委屈,但是她再不会见好就收,这时也不敢坚持了,瞪向那丫鬟道:“你自己抽自己两巴掌吧。”

若儿心里委屈,却知道自己没有说不的权利,只得抽了自己两巴掌,哪知道云霓还嫌她抽得轻,不得以又抽两巴掌才罢。

那边,季玄泰已经跟在乐轻悠和郁娴儿先上楼去了,二楼有一个大厅,因大周民风开放,这里有不少年轻女子,大厅西侧也有那单隔出来的雅间,不过比没有用屏风隔开的要贵上十几文钱。

季玄泰指了指西侧一个靠窗的雅间,对乐轻悠道:“小丫头,跟我去那边坐?”

至于旁边的姑娘,他没有邀请的意思,对于郁娴儿来说,这个满是纨绔相的人便是邀请她,她也不会过去的,同时她也不希望乐轻悠去,若是出了什么事可不能跟阿巍交代。

“多谢公子盛情”,因此在乐轻悠开口前,郁娴儿就道:“我们已经定好了雅间,就打扰公子了。”

虽然跟季玄泰是旧友相逢,但乐轻悠也不能把自家嫂子扔在一边,闻言便笑道:“季大哥,我先和娴儿姐去雅间了,你住在哪家客栈,我有空了去找你玩,或者你得空去我家。”

季玄泰也不生气,笑道:“那好吧,我住在离这茶楼不远的丰源酒楼,天字一号雅间”,这时有锣声远远传来,他摆摆手道:“快去吧,这是进士们已经进了这条街了。”

乐轻悠跟他摆摆手,便快步跟郁娴儿又上了一楼,郁娴儿定的雅间在三楼,的确是个视野最好的地方。

一到雅间,乐轻悠就跑过去推开了窗户,看看下面两边都站满了人的街道,又看看远处骑着高头大马走来的一条长长的队伍,忙捏了一串樱桃准备好。

郁娴儿站到窗户另一边,看向街那边的队伍,心里慢慢地激动了起来。

那两个丫鬟都在后面一步远的地方站着,这时其中一个指着那渐渐行进到这边的队伍,既惊讶又兴奋道:“穿着状元郎衣冠的,不是三公子吗?”

乐轻悠见那最前面的几个人中,不止有三哥,还有大哥二哥,心里最先冒出来的是担心,随即才是高兴。

郁娴儿看见骑马走在二甲第一位置的乐巍,不由小小地呼了一声,看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她几乎想大喊几声。

“知心”,郁娴儿侧身伸手,那个穿着水绿色衣衫的丫鬟忙上前一步,笑着把手里的花篮递了过去。

知意摸了摸袖口里藏着的一朵自己的纱花,眼神落到窗外时闪过一丝落寞。

说话间,走在最前面的方宴就来到这茶楼窗下的街面上了,两边不停响起“状元郎这边这边”、“状元郎请收下我的花”、“状元郎接住”的声音,呼喊探花榜眼的声音几乎是寥寥无几的。

看着一身大红状元锦袍却绷着一张脸手握缰绳目视前方的方宴,乐轻悠忍不住笑起来,学着那些只闻声音不见人的姑娘喊道:“状元郎,接住我的樱桃。”

状元郎三个字刚一喊出来,楼下的方宴就猛地抬起头来,看向茶楼,然后目光精准地找到站在三楼一个临街窗口的轻轻,一直绷着的脸上露出两分不太明显的笑意。

楼上樱桃已经砸了下来,在一朵朵朝他飞来的鲜花中很是不起眼,方宴却长臂一伸,把那两颗樱桃握在了手中。

两边眼睁睁见证了这一幕的人都激动得叫嚷起来,更多的花朝方宴身上砸去,前面牵马的太监不得不伸手挥打着才能正常往前走。

与之对比分明的,是右手边的施朗和乐峻,乐峻虽然被砸的话不如方宴的多,却也不是没有,而且他早就习惯了跟方宴一起出门,姑娘们注意到的总是他这一现象,看见方宴几乎被花海埋没,乐峻笑得很欢乐。

位在中间的施朗却一路都没怎么被人注意,跟个透明人一样的感觉让他心里更添几分恼怒。

这时听见那茶楼上又喊了声“探花郎看这里”,跟着便是一个红红的物体从眼前不远处飞过,施朗只觉屈辱无比,这人单单就忽略他这个榜眼,是什么意思?

乐峻已经看到在那窗子后一闪而过的妹妹,忙伸手接住了樱桃,双眼含笑地向那窗户摆了摆手。

旁边的人才明白,人家这是一家人啊,怪不得都接了呢。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楼上又响起两道声音,一道喂一道大哥,伴随着这两个声音,从那个窗子里扔出一支娇嫩欲滴的海棠花和与刚才一样的樱桃。

这家人还有个考中的进士?那得是什么人家啊。

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是哪个接了这两样东西,大家就看到稍后方的二甲第一名眉眼带笑地伸手抓住了那个被抛到他上方的樱桃,随即大手往旁边一移,就捞住了那朵海棠花。

一瞬间人群中的呼喊声更热闹几分,也有不少人仰头去看路边茶楼的那个窗子。

方宴抖了抖马缰绳,示意牵马的太监走快点,不过两边的人群太热情了,就算想快也快不了多少,大约有半刻钟,这一行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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