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与,一开春家里的事情很多,我还有其他事要安排给你”,叫来夜与,乐轻悠跟他说道,“你若是想去看海上风光,等刘管事他们在海上走熟了再去不迟。”

夜与有些失望,不过他又何德何能,还让小姐这样安慰自己,“多谢小姐,我知道了。”

把事情都跟刘况交代好了,乐巍走出客厅,看见转身离开的夜与,他问站在太阳光下的乐轻悠:“怎么了?”

乐轻悠转头看向大哥,她和方宴都知道夜与有些可疑注意着些就是了,不用再告诉大哥,便道:“没事,他想跟着刘管事去南边,我没同意。”

乐巍笑着摇摇头,伸手牵住她,“跟大哥收拾东西去,下午我们回县里。”

县学是正月十七开课,今儿个也真该走了,不过乐轻悠伸手感受着已经微带暖意的山风,有些不舍得。

春天,万物复苏,是山庄最热闹的时候,待在县里那个小小的院子,怎么有这里愉快?

这么想着,乐轻悠开口道:“大哥,我还想去看看山后面那些冬小麦的长势,你们先回去吧,过几天我再去。”

乐巍好笑,伸手刮刮她的鼻头,“不舍得你的这些花便是了,还找什么借口?”想了想道:“那好,先让刘大娘和根生跟我们一起回去,过两天你再同清一大伯过去。”

“嗯”,乐轻悠高兴地点头。

下午离开时,知道她不跟着一起走,乐峻和方宴都有些不太高兴,乐峻更多地是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在家,叫来下人们嘱咐了不少。

方宴既不放心乐轻悠一个人,想起在县里没有她,心里也是干巴巴的,一直到上了马车,他都没说什么。

乐轻悠倒没在山庄待几天,把锄草施肥等一系列要做的事跟春卷说了清楚,不同的植物怎么施肥、施多少这些,她都给示范了示范,便在一个鸟鸣悠悠的早晨,让草儿收拾了东西,跟着清一大伯去了县里。

到落英巷的小院儿时还不到中午,乐轻悠先回房把她和哥哥们的被子都拿出来晾晒在太阳下,便到厨房跟刘大娘一起做中饭。

“知道小姐回来,少爷们就高兴了”,刘大娘坐在小凳子上,择着刚从后院铲下来的新鲜韭菜,笑道:“小姐是不知道,没您在,咱家的饭桌上也是静悄悄的,比着往常,三位少爷哪个都少添一碗饭。”

乐轻悠闻言笑笑,“那以后我还得常常跟他们分离一下才成,不能让他们太依赖我。”

啊?刘大娘看了眼因着脸上的微笑而显得特别可心的小姐,随即摇头道:“您啊,还是再多劳累些日子,等少爷们都考出功名,再说离开吧。到时候让少爷们把着关,给您找一个门第才华都好的夫婿。”

听了刘大娘的打趣,乐轻悠忙闭上嘴巴,暗想长大一岁跟以前就是不一样,刘大娘都开始拿婚事说她了。

停顿片刻,刘大娘说道:“小姐,说起来,家里的那些丫鬟,到年纪的不少了,您可有什么安排?别人不说,只那草儿,我看她对夜与,可是有些……小姐若是不早早安排,难免会出什么丑事。”

乐轻悠怎会看不出来?要不然这次她来,也不会只带了夜平、夜与,还有一个跟她一般大的小丫鬟。

来时没带草儿,她看起来挺担心的,却不知是担心自己这个小姐还是担心夜与跟那个小丫鬟秀盈处出点什么。

“我知道的刘大娘”,乐轻悠说道,“这次没带草儿,我就是想先问问夜与,如果夜与愿意的话,我不介意给他们办一场婚礼。春卷她们的事我也拜托给鲁大娘了,让她帮忙看着。不过我听春卷的意思,她们姐妹在私下也说过,都不想太早成亲。”

从去年开始就留在山庄里负责胭脂制造的秋果,倒是早早地交代了她的心意,原来她与被选去南边买船出海的一个名叫武游的护卫相互有意,想求个恩典。

乐轻悠对家里的护卫虽只是基本熟悉个面目,却知道他们的品性都是可信的,对于秋果的请求,自然是答应的。

别的不说,只秋果兢兢业业地严守着山庄里的胭脂作坊,一年多半点漏子没出过,就要得起这个恩典。

乐轻悠已经打算在后山划出一片空地,盖些个单门独户的小院,以后家里下人内部成亲的,都让他们搬出山庄,住到后面去。

这时刘大娘又道:“小姐,老奴心里也给我那儿子看上了一个咱家的丫鬟,不知道能不能等船上的生意稳定了,您做主让他们成婚?”

“当然可以啊”,乐轻悠才知道刘大娘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草儿,“只是得那个丫鬟也愿意。不知道您给刘管事看中了哪个?”

刘大娘闻言满脸堆笑,“是春卷那丫头,以前在山庄时,她就常去厨房给我帮忙,懂事,性子憨,况儿也是愿意的。只那春卷的意思,老奴还没来得及问,只想着得了您的话,再找机会问她。”

“好”,乐轻悠笑道,“过两天给你放个假,回去山庄一趟,正好问问她。”

刘大娘喜得连忙起身施礼道谢。

帮着把菜差不多做好,乐轻悠起身回房,想将一身沾了油烟味的衣服换掉。

院子里,晴光暖暖,榕树披了一顶柔和的翠绿新衣,两只喜鹊正忙来忙去地在枝桠间筑巢,春的气息弥漫在小院儿中。

暖光照在身上,很舒服,乐轻悠满心的愉悦,推门进屋,在挂着一排雾青衣衫的衣柜中找了件长裙。

换好衣服,去整理头发时,注意到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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